顔如煜步伐停了停,她回過身看向男人。
因爲燈光的原因,她能夠清晰的看見男人的輪廓,但男人眼中的目光很朦胧,她沒有看清。
她說:“剛才的話我随口說說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語罷,她又說:
“聽說,當初和你聯姻的人應該是顔如歌,我等回去後,就和爸爸說明,将君少未婚妻的身份物歸原主。”
當初,因爲顔如歌不想嫁給這個‘又老’、‘又醜’、‘變态’的老男人,所以才會算計她,導緻她變成了君少的未婚妻。
不過他的身份既然曝光了,顔如歌肯定不會放手的,她幹脆就成全顔如歌一把。
君庭深眉頭微蹙。
她将話說的如此輕飄飄,好像未婚妻的身份是隻水杯,能夠讓人随意的推過來、推過去。
他君庭深的未婚妻的位置,對她來說,就這麽沒有吸引力?
男人邁開颀長的步伐,三步便走到她的面前,低頭看着她,沉聲道:
“我君庭深看上的女人,除非我不要。”
否然,别想着拒絕他!
顔如煜被他霸道的模樣弄笑了。
他君少這身份地位容貌,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麽偏偏是她?
“我失憶過。”
君庭深看着她,語氣平緩的陳述道,
“十年前,一場鴻門宴,我險些丢了性命,腦部重傷,在醫院裏醒來的那一刻起,我的腦中有一塊空白的地方,我丢了東西。”
說到十年前的生死一戰,他平靜的跟在講故事似的。
是的,他丢了東西,但他卻不知道丢了什麽東西。
這十年來,他用盡辦法,也沒有尋找到。
他在找,他爲什麽會在筆記本上、寫下顔如煜的名字,他在找,他與顔如煜之間有什麽淵源,可所有的調查結果都表明:十年前,他不認識顔如煜,也不曾與顔如煜有過任何糾葛。
他要弄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顔如煜語氣平靜:“你丢的東西,與我何幹?”
“當然有關系。”
男人突然上前一步,逼近了她,“你是我即将過門的妻子,你說,我們有什麽關系?”
他在答非所問,也表明了他的立場。
他不會放開她。
顔如煜拒絕的話已經說過了,但是他不聽,比顧溫陽還要執拗,應該說是霸道、強勢的執拗。
她想了想,用一種委婉的口吻說道:
“君少,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會回去的。
等她拿到了他脖子上的銀焰珠,她就該回去了,即使家中沒有她期待渴求的溫暖,但是她不屬于這裏。
君庭深勾唇,“是不是,我說了算。”
說完,抓住顔如煜的手腕,踱步便走。
顔如煜突的踉跄了兩步,“你要帶我去哪!”
“君臨軒!”是那座别墅、半山腰上的那座豪華的莊園的名字。
“我不去,我要回去!”
顔如煜掙紮,但男人不放手,她縱是如何掙紮,男人都不松開她。
她咬咬牙,很不客氣的揮起一個手刀,直接劈過去。
男人敏銳的側過身體避過一擊,接住她纖細的手肘,腹黑的勾唇一笑:
“小野貓,你打不過……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