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溫陽。
少年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年少陽光的臉龐上多了些成熟與溫柔,嘴角彎彎,微笑着的模樣,眼睛裏仿佛有光。
顔如煜知道他的心,也曾經拒絕過,可少年非但沒有知難而退,反而更加的靠近了。
她給不了他想要的。
無論是承諾,還是溫柔,無論是什麽,她都給不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拒絕時,少年已經優雅的執起她的右手,牽着她滑入了舞池。
見狀,她唯有歎了一聲,隻好作罷。
樂聲優雅,舞池内,無數抹身影随着音樂的節奏舒緩的扭動着身體,氣氛格外的放松、舒适,然顔如煜這兒、總是時不時的踩到某人的腳。
兩分鍾下來,某人的鞋子都黑了一圈。
“抱歉。”她不會舞,隻會武。
少年輕笑着搖搖頭,目光更加溫和了,“煜兒,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麽嗎?”
“嗯?”
“你的獨特,你的與衆不同。”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給他這樣的感覺。
在他眼裏,女人都是千篇一律的花癡、無腦、谄媚,且愛錢,根本勾不起他任何興趣,但她不同。
在他的認知裏,她從平凡,變得自信張揚,變得捉摸不透,也變得讓他好奇。
“無論何時何地,你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好像萬事勝券在握,在你的眼裏掀不起一絲波瀾,你的身上似有迷霧,令我沉迷。”
少年凝眸看着她,
“沉穩冷靜的你,從容不迫的你。”
“你說,一個人要經曆過什麽,才會發生那麽大的變化,面對墜崖的生死波瀾不驚,面對校園的流言蜚語絲毫不在意,甚至就連一度驕傲的我、在你這裏也嘗試到了挫敗感。”
“煜兒,你難道沒有在意的東西嗎?”
顔如煜步伐一頓,再次踩到他的腳背上。
“抱歉。”她匆匆挪開步伐,同時也放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舞池。
她有在意的東西。
她這一輩子、這一生最在意的東西……然,回不去了,即使回去了,那個人也不在了。
當深深埋在心底的寶藏突然被挖出來時,她心慌、她亂了,迫不及待的将其藏好,徹底的藏好,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舞池内。
少年孤零零的立在原地,看着少女那落荒而逃般的背影。
她從來都波瀾不驚、面不改色,今天卻像變了個人,她在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她慌張的模樣真是讓人心疼。
顧溫陽垂了垂眸光,忽然踱步走上舞池中央,拿起一支話筒,摁了開啓鍵,揚聲道:
“諸位,我是顧氏集團的顧溫陽,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宴,很高興大家能夠賞臉參加。”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了過去,白熾的燈光下,少年的身影越發的颀長,俊美的模樣惹得不少千金少女看癡了眼。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宣布。”
少年握緊話筒,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一圈,準确無誤的鎖定住那抹纖細的身影,
“顔如煜,我喜歡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