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豪車疾馳而過,快速駛入一幢半山莊園之内,剛一停穩,男人便抱着一抹嬌小的身子,踱步直奔别墅。
智能感應燈亮起,整幢别墅光芒通明,亮的如同白晝,精緻的格局、奢華的裝飾被映襯的格外漂亮,華貴不凡。
君庭深抱着顔如煜,越過二樓,直上三樓。
快步行走最内側的房間,推開門,一片昏暗。
這是别墅裏唯一沒有燈光的房間,看起來也頗爲……怪異。
昏暗的房間裏擺放着不少東西,但它們都隐藏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現的隻有一個冰冷的輪廓,看不清楚,落地窗外有暗光灑了進來,夜風吹起白色的窗簾,模糊可見中間擺放着一張木雕的大床,燭台,木桌……
“嗯……”
虛弱的嘤咛聲輕響。
顔如煜的臉頰滾燙的紅,皮膚也熱的不正常,正窩在君庭深的懷中,揪着他的衣領,痛苦的呻吟着。
男人大步行走床前,掀開被子,将人小心的放了下去,拉過被子蓋上,随之将空調打開,溫度調到最低。
剛扔掉空調遙控器,回過頭來時,便瞧見顔如煜已經将被子踢掉了。
少女虛軟的躺在床上,因爲灼熱,她本能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将衣袖、衣擺都高高的撸了上去,裸露出的肌膚在淡光的映襯下,泛着無形的誘惑。
纖細的脖頸、精緻的蝴蝶骨,平坦的小腹……
“好熱……”
顔如煜覺得自己簡直快要融化了,這種熱不似陽光的燥熱,而是從體内散發出去的滾燙。
她難受的翻滾着身體,指甲在皮膚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紅痕……
君庭深抽出領帶,捉住她的兩隻小手,合在一起系上,随後起身走進昏暗中,從抽屜裏取了什麽,又折了回來。
他坐在床沿,掌心裏靜放着一隻精緻小巧的白色瓷瓶,打開了蓋子,一股濃郁的藥香散發開來。
他取了一粒乳白色的藥丸,喂入顔如煜的嘴裏。
苦!
顔如煜皺緊了眉頭,感覺到了苦澀的她下意識抵着舌頭,往外吐。
“忍着。”男人的食指搭在她的唇瓣上,不準她吐出來。
顔如煜現在昏迷模糊,哪裏聽得進他的話?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在阻止自己,張嘴就是一口。
啊嗚!
男人渾身一怔,眸光頓時沉如夜色,凝視着少女将他的食指完全含住的模樣,感受着那股溫熱的燙意,以及那丁香小舌滑溜溜的動彈着,男人的目光一沉再沉。
好熱……
顔如煜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熱的她管不了那麽多了,隻想将自己的痛苦轉移,于是合緊牙關,用力一咬。
“嘶!”
君庭深微吸了一口冷氣,提了提手指。
顔如煜不但沒有松開的迹象,反而咬的更加賣力了,紅着小臉,用力咬,仿佛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君庭深凝視着她模糊迷離的模樣,突然俯身而上,捧住她的後腦勺,俯首而去……
……
與此同時,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一個布置怪異的房間内,兩抹身影幾乎與黑暗融爲一體。
房間裏擺放着許多奇怪的東西,鈴铛、木劍、鏡子、銅錢……牆壁上,也貼滿了黃色的符紙,再加上沒有開燈的緣故,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昏暗之中,男人沙啞的聲音低響:
“主人,我親眼所見,我們特制的藥對君庭深無效,卻在顔家二小姐的身上起了效用。”
他們特制的藥,具有強大的針對性,專門針對的對象是……鬼。
書桌後,純黑色的老闆椅緩緩轉了過來,男人的輪廓若隐若現。
“哦?”微挑的聲音格外低沉綿長,還有一絲興趣。
手下身份的男人低着頭,繼續說道:
“主人,據我所知,近日以來,那顔家二小姐性情大變,實屬詭異,從前膽小怯懦、唯命是從,現在卻跟變了個人似的,又是賽車,又是拒絕顧少的追求,在今晚的宴會上,更是親手潑了董家大小姐酒水,這分明……”
分明、就不是一個人啊!
男人感興趣的敲着桌面,食指一下、一下的輕敲着,聲音似漫不經心、又似意味深長。
手下看着書桌後的男人,哂笑着:
“顔如煜和君庭深不愧是一對準夫妻,連來路都如此見不得光,如果馴服了他們,豈不是等于得到了整個君氏顔家,乃至,得到整個H市……”
……
這一夜,時間點滴流逝着。
夜色褪去,黎明到來,不知不覺中太陽便升了起來,透過黑白色的窗簾,灑射入這間冷色系調的房間内。
大床之上,兩抹身影安睡着。
少女微蜷着身體,嬌小的身體陷入柔軟的大床上,小的幾乎不盈一握。
男人從背後抱住她,大掌象征着所有權似的放在她的小腰上,下巴慵懶的搭在她的頸窩,阖着眼眸,睡的份外安詳。
“嗯……”
少女嘤咛了一聲,睫毛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一條縫隙,入目的是窗外的陽光。
天亮了?
顔如煜有些愣然,一時之間,并未回過神來。
從酒店離開,不是去餐廳嗎?
她記得他們剛下車的時候,有什麽東西打了過來,她下意識的替男人擋了一下,然後的事,便記不清了……
她下意識的動了動身體,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對勁時,趕忙回頭一看:
“你怎麽在我床上!”
她猛然坐起身來,發現自己的衣服換成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捂住領口,警惕的瞪視着男人。
君庭深悠悠轉醒,眸光惺忪的看向身邊逆光的女孩,薄唇微勾,笑道:
“早安。”
“……”
顔如煜剛對他升騰起一分好感,現在全部都沒了,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次次接近自己,一定不懷好意!
君庭深坐起身來:
“我送給你的東西,怎麽不戴着?”
他頗爲不悅的語氣,就像是……一個父親,在訓斥女兒。
顔如煜氣的深吸了一口氣,警惕道:
“我很想知道,我爲什麽會在這裏?你帶我來,到底有什麽目的!”
男人劍眉微蹙,現在是真的不高興了,他翻身下床,“自己想。”
說完,就出去了。
顔如煜一個人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久久沒有反應過來,這畫面、這模樣,怎麽好像是她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