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巴掌呼死這個男人嗎?
竟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大喇喇的說出這種事!
在谷底的那個夜晚,明明是意外,可是看着某人眼中的幽怨之色,花蜜怎麽覺得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呢!
他說這話的意思,想娶她?
呵!
如果要算賬,花蜜的記性可好着呢。
初見時,在争奪赤月劍的時候,這個男人拍了她好幾掌,把她抓到魔宮來,關着她不給飯吃,還讓她打掃衛生,并且向着沐長歌,當衆羞辱她,欺負她,并且還強迫她,威脅她……
以上種種,花蜜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深刻的永遠都不會忘記。
綜上所述,兩個字:記仇!
花蜜直接說道:“不可能!”
宮憶君揮揮手,“小孩子家懂什麽?讓你爹來說。”
這孩子成天到處野,到處浪,跟個男兒性子似的,從小就把相思宮裏的所有男的欺負的見了就怕,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人能夠降住她,宮憶君高興還來不及。
花蜜冷哼一聲,她相信爹爹是最疼她的!
她看向花影,目光誠摯的請求道:
“爹,你好好管管你媳婦啊!”
别有事沒事就惦記着她,她還小,她還不想考慮這些事。
花影看了她一眼,平靜的颔首。
花蜜見了,暗暗松了一口氣,一口氣還沒有送完,就隻聽得花影道:
“墨宮主,借一步說話?”
花蜜:爲什麽要說悄悄話?
墨錦寒劍眉微挑,眼角餘光看向花蜜,眸底的深意似乎在說:你跑不掉了。
他擡起右手:“請。”
花影和墨錦寒先行離開,進入内室密談去了。
花蜜隐約之間,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江湖衆人沒有再多留,陸續離開了。
這會兒,安靜的密室内,兩抹矜貴的身影對坐,談話聲細碎的低揚。
約摸兩刻鍾後。
墨錦寒和花影走了出來,似乎談的不錯,墨錦寒嘴角弧度略微上揚着,看起來心情很好。
外面等候着的宮憶君看見兩人,提步迎了上去,“你們說什麽了?”
神神秘秘的,怪讓人好奇的。
花影薄唇微揚,問道:“蜜兒呢?”
宮憶君擡手指去,“蜜兒就在……蜜兒呢?!”
隻見,身後一片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剛才分明還站在這裏的,上一刻還在說話,怎麽眨眼就不見了?
人呢?!
……
一艘船上,某人和着江湖衆人一起乘船離開,待在甲闆上,看着那座孤島越來越久,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唔,自由的感覺……舒服!
兩個時辰後,靠近岸邊。
花蜜上了岸,第一時間朝着滄瀾國帝都趕去,找到了陸叔叔,讓陸叔叔給她重新制作了一張面具。
一段時間後,江湖之上,便掀起了一陣驚恐的傳聞。
女魔頭平息了一段時間後,又重出江湖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不是這裏被搶了親,就是那裏被吓死人,不是這邊攪和了親禮,就是那邊發生了大事,而這些事無一不與女魔頭挂上關系。
人人讨論起這件事情,幾乎都是談之色變。
“聽說了嗎?東城的王大人被女魔頭弄死了,死的時候還是在床上,那樣子别說有多慘了……”
“還有西市的張壯士,聽說本來在擡石頭,不小心看見女魔頭一眼,被那醜陋的模樣吓的手一滑,直接被石頭給砸死了……”
“天呐,太可怕了,上天保佑,千萬不要讓我見到她……”
“阿彌陀佛……”
江湖之上,議論紛紛。
說起這女魔頭,既是驚恐,又是害怕,無一例外。
此時,不知名處,一條鄉間小道上,一隻迎親的隊伍亂成一片,花轎擺在地上,禮品唢呐爆竹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地,綁着大紅花的馬兒站在那裏,馬背上沒有新郎的蹤影。
這裏沒有人影,就隻剩下一頂花轎孤零零的放在那兒。
不遠處,兩抹身影優哉遊哉的離開。
夢夢屁颠屁颠的跟在花蜜身邊,“小姐,你的名聲又臭了!”
花蜜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裏,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
那又怎麽樣?她無所謂了,隻要玩的開心就行。
這一轉眼,從魔宮離開之後,已經浪蕩了一月有餘。
這一個月以來,平靜的很,魔宮沒有任何消息,花影和宮憶君也沒有找她,花蜜一個人自由到不行了,可是自由了太久,她又不禁想起某個男人……
忽然之間,她竟然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些枯燥無聊,每過一天,腦中,某張俊朗的面龐便越加清晰。
一個月以來,墨錦寒就像銷聲匿迹了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花蜜這心裏也像是被羽毛撓着似的,直癢癢,癢的難受,可回過神來,她又認真的告訴自己,沒事管那個男人幹什麽?!
她咬着狗尾巴草,漫不經心的踢着腳邊的小石頭。
夢夢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樣,像是知道了些什麽,試探般的問道:
“小姐,聽說那魔宮的魔宮,要成親了?”
花蜜頓時一怔,“哪來的消息?”
她怎麽不知道?
夢夢答道:“昨晚在客棧裏時,我聽别人說的,好像因爲消息被刻意壓着,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她将昨晚聽到的消息都一一道了出來:
“聽說,魔宮宮主要迎娶一方勢力霸主的千金爲妻,好像是因爲一個月前的大戰,魔宮實力大減,需要借助外界的力量,快速鞏固勢力,大概就是這樣。”
花蜜聽完,目光頓時沉了下來。
不知怎的,她的情緒直接低沉,并且溢出一絲複雜陌生的感覺。
他要成親,那便成親吧,與她何幹?
她揉了揉心口的位置,有些煩悶,吐掉嘴裏的草,轉移話題,“接下來我們去哪?”
夢夢看了看周圍的方向位置,算了算,想了想,說道:
“小姐,我聽說淮南城有一個有錢有勢、又有實力的男人,他要迎娶一位千金爲妻,可那位千金不情願,他直接将人強行綁了去,大家雖然氣憤,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花蜜眯眼,淮南城?這不正是相思宮的坐落之地麽?
那裏什麽時候出了個惡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還敢這麽嚣張。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