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辰王殿下竟然與易王妃躺在一起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人群猶如炸開的一鍋粥,消息飛速擴散着,所有人争先恐後的向内擠、往内看,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一聲更比一聲高的響起。
茶樓内,幾乎所有人都圍在第一間包廂外,街道上看熱鬧的百姓們更是圍了上來,生怕錯過任何精彩的事。
“辰王殿下啊……”
“那個溫潤如玉、玉樹臨風的男子啊……”
“給我一巴掌,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吵!
好吵……
秦姝朦胧之間,似覺得有無數隻蒼蠅在她的耳邊拍打着翅膀、飛舞着,嗡嗡嗡的聲音缭繞在腦海深處,揮之不去,愈來愈深刻清晰,吵的她幾乎睡不安穩。
睡……
等等!
她猛地想起自己正欲出城,卻被人半路迷暈的事,她怎麽可能在睡覺?
秦姝倏地睜開了雙眼,待眼前朦胧散去之時,便瞧見門外圍着一大群人。
再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正壓着一個男人,而此人正是……
“你!”
她神色微變,連忙推開男人。
“唔……”
男人的身子顫了一下,緩緩将眼睛撐開一條縫,半夢半醒似的望去,當看見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時,眼中的目光瞬間明朗。
他猛地坐起身來,卻發現門外圍堵着的百姓們。
該死!
他揚起一道内力掀去,雄厚的力量擊打在兩扇門上,掀的門重重的合了起來。
碰!
關上了門,瞬間截斷衆人的視線,可是卻無法阻斷那些炸開了鍋一般的議論聲。
他拉過被子,蓋住秦姝的身子,低着頭沒有去看她:
“抱歉,此事定是有人從中作梗,企圖毀了你我,我定會嚴查,給你一個答複!”
秦姝抓着被子,緊抿着唇瓣。
她以爲會遇到綁架,可卻沒想到,這背後之人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想要毀掉易王以及辰王。
“易王妃?抱歉……”
沒有聽到回聲的南宮辰再次鄭重的道了一遍:
“我定會揪出背後之人!”
秦姝拉住他的衣擺,低聲道:
“你我皆是清白之身,身正不怕影子斜,至于那背後之人的奸計,一定會暴露!”
南宮辰扶着額頭,有些頭疼。
之前,他聽到葉公子被抓的消息時,急切的往外走去,卻是讓那背後之人僥幸得逞,被弄暈之後,再次醒來,便到了這裏。
他揉了揉眉心,放下手掌時,眼角餘光忽然從秦姝的手腕上掃過,望見女子右手的小臂處,有一塊疤痕。
他的眼中猛地溢出詫然之色……
門外。
無數百姓們圍作一團,消息更是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在帝都中心的茶樓朝着四周擴散開來,不出短短一刻鍾,便傳的議論紛紛、人盡皆知。
“聽說了嗎?易王妃不甘寂寞,與辰王殿下……”
“聽說是易王妃主動的……”
“不對,聽說辰王殿下心系易王妃,這才會……”
轟!
“啊!”
過道上,一群人突然被一道強勁的力量掀翻,猶如拔掉的蘿蔔般齊嗖嗖倒在地上,倒了一大片。
樓梯口處,一道沉穩的腳步聲響起,一步一步踩踏在地闆上,沉重的聲音冷冽至極,帶着寒意。
衆人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擡頭看去。
一抹肅冷的墨影緩緩走來,男人陰沉的眸子似古井一般深不可測、冷寒如冰,沒有絲毫的溫度所言,他的步伐所過之處,似擴散着無形的冰霜,凍結周身的空氣。
百姓們下意識倒退着,遠遠的避開着。
男人提步而至,冷眸掃視緊閉的門,擡腳便徑直踹去。
碰!
一聲巨響,吓得百姓們身子一顫。
包廂内,秦姝擡眸望去,瞳孔微縮,一口氣似瞬間堵在喉嚨内:
“王爺,你怎麽來了?”
秦易眼眸頓眯,唇角扯開一抹冷冽的弧度:
“是,本王不該來。”
秦姝猛地一窒,方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
南宮辰折身而起,望來,目光複雜:
“易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被奸人所害。”
秦易沉着眸子,掀開珠簾,大步走來,抓住被子的一角揚手一掃,蓋住秦姝的身子,合着被子将人徑直卷了起來,抱入懷中。
一句話也沒有說,便内力一提,從窗口處閃身離開。
南宮辰提步奔走到軒窗邊,剛張開嘴,所有的話又哽住……
……
易王府,主院。
秦易徑直踹開了門,進入之後,又反手用力的摔上,巨響聲猶如他此時的心情一般,震怒、卻又隐忍。
“王爺,你聽我解……啊!”
男人揚手一甩,秦姝整個人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不小的弧度,重重的摔在了床榻上,又彈了起來,摔的她頭暈眼花,眼前直冒星星。
她撐着床榻,甩了甩腦袋,身上卻是猛然一重。
男人壓了上來,氣息狂躁的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王爺……”
“他碰了你哪裏?”
男人陰戾的聲音瞬間點燃了火氣,就像戰士抽出了刀、上陣殺敵一般殺意凜然,且不瀉了火的話、就無法平息。
秦姝撐着他堅硬的胸膛,望着他:
“我們什麽都沒有做,我們是被人陷……唔!”
男人忽然壓下,用力的印上她殷紅的唇瓣,極力的撕咬似發洩胸腔火氣一般,疼的她連連直吸氣,所有的痛呼都被他吞咽入了腹腔。
許久之後,他擡起頭來,低啞着嗓音再次問道:
“本王再問一遍,他碰了你哪裏?”
秦姝微喘着粗氣,唇瓣紅腫的似要滴血一般,眼眶紅紅的,瞪視着男人,滿目怒意:
“你竟然不相信我!我與他真的什麽都沒幹!”
這句話她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男人眯起了眸子,捏住她的下巴:
“姝兒,本王相信你,本王始終都相信你,可是,你總得證明給本王看。”
秦姝忽然有些愣,證明?
“怎麽證明?”
男人伏在她纖柔的身子上,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墨眸内溢出絲絲餓狼般的危險之氣:
“就像……這樣!”
話音落下,他揚袖掃滅了燭台、掃落床幔,捧住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壓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