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傅晚便将鳳佩拿了來。
交由葉洛的時候,傅晚再三囑咐,切不可将鳳佩弄丢。
葉洛一邊應下,一邊将鳳佩揣進懷中。
因爲不想見到葉長青那一家子人,她與傅晚說了會兒話,便找了個借口,回房間中拿了些東西,便離開了葉府。
今日她前來葉府,目的有二。
一來,便是看看祖母,報個平安,讓她切莫擔心。
二來,便是将自己這些年攢下的首飾、金銀、一些值錢的東西拿去當鋪,換成銀票。
葉洛離開了葉府,從當鋪裏出來的時候,懷中已揣着五百兩銀票,再加上之前所剩,共有兩千五百兩。
一千個銅闆等于一兩銀子,而五兩銀子便足夠普通百姓人家一年的生活,此時的葉洛,算得上是小富婆一枚。
然而,不能坐吃山空!
她一邊朝着十七街的酒樓而去,一邊思索着生财之路。
走着走着,來到酒樓外面時,她竟發現就樓外圍滿了人,吵鬧不已。
百姓們圍繞成一團,指指點點的說着什麽。
“看啊!又找出屍體了!”
“真是太殘忍了,殺人便罷,竟将屍體剁成那般模樣!”
“這家酒樓我再也不敢去了,惡心……”
葉洛聽着他們的言談,扒開了擁擠的人群,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面,擡頭一看。
隻見自己的酒樓外面圍滿了官兵,大門半開着,裏面站着不少人,氣憤頗爲嚴肅。
她忽然從懷中摸出一張手帕,蒙住了半張臉蛋,向内走去。
“站住!”官兵當即一喝,“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酒樓内,小六子往外瞄了一眼,瞬間認出了葉洛。
他趕緊走了出來,對着官兵谄媚的笑道:
“官爺,這是我們家小姐,店裏出了這麽大的事,總得讓我們小姐進去看看吧?”
官兵一怔。
小姐?
他狐疑的打量葉洛。
一個看起來乳臭未幹的小孩子?
狐疑歸狐疑,他也沒有再阻止,小六子也才帶着葉洛走了進去。
一樓裏,站着好幾道身影。
地上,擺放着好幾個碎屍塊,那些碎屍塊有手、有腳、有身子部位、還有一顆被浸泡的發黴的腦袋!
一個仵作正蹲在屍塊邊上,仔細的查探着。
有個官兵領頭人模樣的男人在說話:
“怎麽樣?查得出嗎?”
仵作聽了,一臉愁容:
“大人,這頭顱在油桶中浸泡了太久,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面目,唯有拿水來沖洗一下……”
“不可。”
仵作話音未落,葉洛趕緊走了過來。
“這顆頭顱早已發黴,若是用水沖,黴塊會帶走臉上的皮膚一起脫落,更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哪來的小姑娘?”仵作眉頭一皺。
葉洛掃了他一眼,徑直說道:
“小六子,你且去準備半桶水,與一碗煮開的鹽,和在一起,拿給我。”
“好!”小六子飛快點頭,沒有絲毫質疑,當即就去。
官兵們與仵作倒是奇了怪了。
這小姑娘突然出現不說,還一副深沉大義的模樣,知不知道他們這裏發生了命案?命案!
“我說姑娘,你若是不懂,就不要來瞎攪和,這不是玩兒。”
“快些出去,我們正在辦案!”
仵作與官兵一人一句,葉洛卻是在仔細看着那些碎屍塊。
不時,小六子将準備好的鹽水提了來。
葉洛接過,往那頭顱上一潑。
嘩啦!
黴塊與粗制的生理鹽水結合在一起,發生了自然反應,成功的被沖洗掉的同時,那頭顱緩緩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一群人成功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