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順利的拿到了玉佩,滿意的離開博雅院,又第一時間被下人叫去前廳。
前廳,坐滿了人,氣氛凝重。
葉長青坐在主位上,一身青袍,眼中帶着幾分嘲諷的光芒,葉家三小姐葉舒夢打扮的花枝招展,滿目的戲谑、簡直就是看好戲不怕更熱鬧。
傅晚神色悲痛,雙目中的滄桑猶如大風刮過般凄涼,那兩鬓蒼蒼的白發使得她瞬間老上十歲一般。
另一旁,坐着幾位穿着華貴、器宇軒昂、滿身筆墨氣息的人,他們——便是秦家的人。
爲首的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乃是秦家之主,他敲擊着桌面,語氣堅定道:
“今日,這秦葉兩家的婚約,必須要退!”
這句話頓時拉開了今日的主題,秦慕衍的父母親也立即發言。
“我們家慕衍從小便潔身自好,二十多年未鬧出絲毫閑言碎語,配得上他的女子該是知書達理、滿腹經綸,像葉家二小姐、三小姐那般的女子,而絕不是葉洛!”秦父鐵定的一番話毫不客氣。
被點到名的葉舒夢眼中滑過嬌羞之色。
提起那位風度翩翩的秦家三公子,整個帝都,哪個女人不動心?
她自然也不例外。
秦母也贊同的點頭:“葉洛她頑劣至極,且作出與下人私通之事,實在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秦家乃是個百年清廉的大家族,不能因葉洛而玷污了秦家的百年曆史。”
作爲一個書香門第,連絲毫污點都接受不得,更别說是葉洛這個‘大污點’!
今天,他們秦家退定這門婚約了。
葉長青眯眯眼睛,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恨不得這事情越亂越好。
葉舒夢十分優雅的坐在那裏,努力的在秦家人面前做好自己的樣子,希望能夠得到秦父秦母的注意,甚至期望着嫁入秦家。
而唯一反對退婚的人,便隻有傅晚了。
傅晚是不同意的,她認真的說道:
“這門婚事是兩個孩子從小就訂下,并且有先皇作證,哪是說退就能退的?更重要的是,這兩個孩子相互喜歡,孩子們的意願才是最重要的,我們這些老一輩就讓孩子們自己去打鬧,何必插手管這麽寬呢?”
在她看來,孩子們的事情就讓孩子們自己去折騰。
若是事事都管着孩子,壓着孩子,這和養一條聽話的狗有什麽區别?
門外,剛走到門口的葉洛聽了這番話,腳步頓住,心頭頓時暖洋洋的。
傅晚真的很護着自己,在這葉家,看的最開、最愛她的人便是傅晚了。
然而秦家的人聽了這話,氣的不打一處來。
“你這是在高攀我們秦家!”秦父拍着桌子,氣的臉都黑了。
本以爲是一段良好的姻緣,沒想到弄成現在這副模樣,爲了甩開葉洛,真心是甩了那麽多年都甩不掉,這葉家還跟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不放手了!
真是氣死他了!
傅晚的臉色難看了一許。
秦葉兩家同爲百年大家族,怎麽能夠說‘高攀’這樣的話!
這分明就是在貶低她葉家!
“老夫人,您好好的想想吧。”秦母贊同的點着頭,道:
“我們家慕衍乃是嫡出三少爺,而那葉洛雖然在葉家排行老四,可卻是庶出,别說這身份上就不搭,光是葉洛那爲人……若是讓葉洛嫁入秦家,您這不是看不起我們嗎?”
今天,他們秦家是鐵定了心要甩掉葉洛這個包袱。
說話的時候也直話直說,不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