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橫抱起葉洛,深不可測的目光極淡的掃視衆人。
明明是極爲平淡的目光,卻如同千斤壓頂一般迫使一行人擡不起頭來,那股與生俱來的華貴言語無法修飾,強勢的仿佛就是天生淩駕于萬物之上的王者,所有人在他的面前,就隻有臣服的餘地!
下人們驚恐的跪在地上,吓得身體顫抖,腦袋一低再低,連大氣都不敢呼一口。
葉舒微被一掌拍飛出去,倒在地上大口吐血,臉色蒼白的如同死人一般,方才的氣焰就像是被一盆水澆滅,不敢再有絲毫的造作。
誰不知道九王爺最疼愛葉洛?
換做往日,他們欺負了葉洛,皆用秦家三公子做威脅堵住葉洛的嘴,可是今日正巧被九王爺撞上,他們解釋再多都是徒勞。
中年美婦的腦中思緒飛速的旋轉着,她決定先發制人。
她顧不得自己狼狽的模樣,帶着哭腔道:“望九皇叔爲我們母女做主啊,四小姐與下人私通不說,還将我弄成這副模樣。”
“請……請九皇叔……做主……”葉舒微臉色蒼白,她費力的撐起身體,一張嘴便是源源不斷的鮮血往外冒。
“皇叔……”葉洛痛苦的蹙起了柳眉,小手捂住腹部的傷口,一隻小手用力的抓緊男人胸口的衣襟,痛苦的喘着粗氣,“洛洛快要死了……洛洛不要葬在土裏……怕黑……怕……”
兩滴清淚順着眼角滑下。
那雙浸過淚水的眼眸更加的熠熠生輝,滿目的害怕如同受驚的小鹿,就此闖入男人的眸底。
滄瀾夜的眸中閃過一抹微光,他揚眸掃視衆人,性感的薄唇微揚:
“葉家二小姐刺傷四小姐,執行葉家家法,葉家主母幫兇,同罪,即刻執行,不得有誤。”
聲音仿佛從金屬中穿過一般富有磁性,低沉好聽,卻冷的如同寒冬臘月裏的霜雪,沒有絲毫的溫度。
下人們渾身一震,中年美婦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上,葉舒微氣的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暈過去。
“九皇叔,我沒有刺傷葉洛,是她自己刺傷的!”葉舒微忍住身體的劇痛急切的解釋道,“還有我娘親,葉洛她将我娘親欺負成這樣!”
“九皇叔明察!”中年美婦跪爬到男人腳下,卑微的抓住男人的衣擺,“我方才看見是葉洛拿剪刀刺自己,下人們都看見了!我們沒有傷害葉洛!是她陷害我們,她……啊!”
滄瀾夜将人踹了出去,冷冷的掃視着兩人,薄唇輕揚:“影,監督行刑。”
暗處,一抹黑色的人影鬼魅一般的閃現而出:“是!”
“九皇叔明察!九皇叔明察啊!”葉舒微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已經受了嚴重的内傷,再執行家法,豈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中年美婦又氣又急:“葉府的下人皆可以作證,是葉洛故意刺傷自己,博取九皇叔您的同情,九皇叔您……”
“葉家家法奉上來!”暗衛冷喝一聲。
當即,便有兩名下人立即去拿家法,九皇叔的命令,他們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不要不要!我不要受家法!我會死的!”葉舒微害怕的想跑,卻被兩個下人抓住,她極力的掙紮,“我爹呢!快去叫我爹回來!”
“葉洛,你好心機!”中年美婦不甘心的大吼出聲,“真是好大的心機啊!”
滄瀾夜轉身,衣袍劃出一道極美的弧度,又優雅的落下,不沾染絲毫的塵土,高貴的如同冰山之巅的雪花,可望而不可及。
葉洛安然的躺在男人的懷中,聞着那淡淡的薄荷味,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的安全感,她微微揚眸,望着那掙紮着的兩母女,嘴角揚起一抹絕美的笑容。
都說了,她是一個疵瑕必報的人呢。
她被欺淩了十多年,豈會就此解氣?今日之事,就當做是回收一份小小的利息。
反正,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