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隻是嘴上說說而已!”枭可笑道,“給不起價就别讓我開價,浪費我時間。”
“姑娘,本宮乃蟻族太子,我蟻族子民遍布整片大陸……”
“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又如何?與我何幹?”枭可大吼,這拼修爲,拼實力,拼爹的時代真讓人讨厭。
“姑娘,本宮不想與你爲敵,這是本宮的賠禮。”男子取下手上的納戒,放在身後的石頭上,“告辭!”
說完,帶着自己的人化作一團白光,離開了。
“主子!”修紫捂着胸口,半跪在枭可面前,“打擾主子休息,實屬不該,連累主子受累,還請主子責罰。”
“可有打聽到卉心他們的消息?”枭可沒有理會修紫自己給自己添加的罪名,她現在關心的隻有卉心的安危。
“主子,南二小姐和金公子他們還沒任何的消息,不過灰蟻還在繼續打聽中。”
修紫頂着一豬頭臉回道,“我和灰蟻說過,不管能不能找到人,半個時辰都得回到這裏,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這裏不是久留之地,等他回來,我們就離開。”枭可看向修紫,“我以爲你會離開。”
“主子,言必行,行必果!”修紫回答,“除非身死。”
“說得好!” 枭可笑道,“像你這般重情重義的人我喜歡!你我之約就此結束。”
“主子,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修紫滿臉困惑,不知道枭可爲何要趕他走。
“修紫,如果按照約定,十年之内,你隻能是我的仆人,你這麽重情義的人,我舍不得,你若願意,就跟着我,若不願意,我走我的獨木橋,你過你的陽關道。”
枭可解釋清楚後,指着南瑞風,“烈焰缺個副團長,不知你可有興趣?”
“主子!”
“快叫夫人!”南瑞風喊道。
修紫激動萬分,一下跪倒在枭可面前,“夫人的知遇之恩,屬下沒齒難忘!”
行完大禮後,修紫有些吞吞吐吐地看着枭可:“夫人,灰蟻也想跟着您,就是不知夫人願不願收他?”
灰蟻是蟻族皇室,他現在是普通過街老鼠,蟻蟻喊殺,收留他就等于收了個大麻煩。
沒人願意自讨苦吃。
“我不找麻煩,麻煩也回來找我,所以,怕也沒用。”枭可笑道,“烈焰歡迎你們!”
“多謝夫人!”修紫開心地笑了起來,灰蟻要是知道肯定更開心。
“修紫兄弟,烈焰歡迎你!” 南瑞風抱拳道。
“多謝南團長!”修紫回禮道。
“剛才那些是蟻族的?”枭可看着滿天淤青的修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你所受到的傷害,以後自己變強了,十倍百倍的讨回來。”
“夫人教誨,修紫銘記于心。”
枭可給了修紫一本木屬性玄級功法,“你是木屬性靈根,這本武技你瞧瞧,對你可有用處?”
修紫歡喜地接過武技,這可是玄級功法,也許他一輩子也攢不到購買它的靈石。
“多謝夫人栽培!”
“夫人不會虧待自己人,尤其是自家兄弟!”南瑞風替枭可說道,“夫人的好,你以後會明白的。”
枭可的好,南家是最清楚的,不管做什麽,她總是先替他們打算,爲他們着想。每一次遇到危險,她都會第一個站出來,替南家撐起一片藍天。
談話間,灰蟻回來了, 看着修紫鼻青臉腫的,便追問起原因來。
“灰蟻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夫人答應收下你了。”
修紫不想告訴灰蟻,他們他們分開行動後,自己碰上了蟻族的那些蟻人。
“啊修,是不是他們又來找你麻煩了?”灰蟻愧疚又滿懷心疼地靠近了修紫,“疼嗎?”
“不疼!”修紫笑着搖了搖頭,“隻不過是被狗咬了幾口,過幾天就沒事兒了,别擔心。”
“他們到底想做什麽?我都已經這樣了了,對他也沒什麽威脅,他爲何還要如此?難道非得要我死了才會罷手嗎?”灰蟻 痛心疾首,他們怎麽連一點兄弟情義都沒有,蟻族向來團結,他也一直秉承着團結的信念。
結果,善良與仁慈,害了他,也害了身邊的人。
“理他們作甚,他們本來就是瘋子!”修紫一笑,扯動臉上的上,疼痛讓他咧了咧嘴,道,“灰蟻大哥,抛開那些不開心的,咱們把心思放在修煉上,等咱強大了,誰敢來欺負咱啊,是吧!”
“啊修說的對!”灰蟻關心完修紫才腦迂回地問修紫,“剛才你說有什麽好消息來着?”
“哈哈!”修紫樂了,鄭重其事道,“灰蟻大哥,夫人願意收下你了!”
“真的嗎?”
灰蟻驚喜萬分,他走到哪兒,麻煩跟到哪兒,也沒有任何強者願意收留他,因爲他不是人類,他們隻會把他當寵物養起來。
“夫人就在這兒,你爲何不向她親自證實呢!”
兩人話語間流露出的不僅是關心,還有親情,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弟情。
“多謝主子收留!”灰蟻抱拳對枭可行禮。
枭可輕微地點了點頭,“我對你們有一個要求,也是唯一的一個要求,就是我不接受背叛者,做得到就留下,做不到趁早離開,要是被我發現,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修紫和灰蟻并排而站,齊聲說道:“倘若日後我倆做了對不起夫人以及南家的事兒,就讓我倆修爲散盡,日夜承受剝皮割肉之痛。”
收了修紫和灰蟻兩人,枭可準備沿路搜尋南卉心的消息。
也不知閻祁和獨孤傅岚打架打到哪裏去了,興許是玩心大發,把她給忘了,看來男人根本就靠不住。
黑河的封印徹底解除,結界也被聖殿給撤了,河水在一夜之間變得清澈明亮,這裏現在就是一個開放的探險之地,自然有許多修士前來探索,隻是無人敢挨近河邊。
閻祁坐鎮南家,獨孤傅岚像個跟屁蟲一樣,甩都甩不掉。
本來閻祁一回來沒看到枭可的身影就想出去找她的,沒想到趙家的人來找“麻煩”了,南家是枭可拼死都要保護,他自然的替她守護好。
大堂裏,呂銀兒身着一身大紅衣袍,楚楚可憐地站在中間。
主位上坐着的是南家老夫人,她的身旁站着南卉心。
閻祁和獨孤傅岚則坐于老夫人的下首。
兩旁坐着南家的德高望重的族人,
門外,左右兩邊都圍滿了南家小輩和各家送進南家的優秀子弟。
他們扒着門柱子,墊着腳尖,仰着頭,好奇地盯着大堂内的一切。
“老夫人,當初南家受難,銀兒愛莫能助,心裏愧疚萬分。南大哥與我有緣無分,銀兒隻能把他當成自己的大哥,今日,家翁派我前來拜訪您老人家,就是希望趙,南兩家能冰釋前嫌,這些是之前開采的靈礦,本來家翁想親自送來,奈何身體有疾,怕傳染給了你們。”呂銀兒一揮手,她的面前出現了四個大大的紅木箱子。
她一步三扭地走到箱子旁,陸續将箱子打開,一箱中品靈石,兩箱下品靈石,一箱則是珠寶首飾 。
“老身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聽說過這靈礦裏還能開采出珠寶首飾來?興許是老身孤陋寡聞了。”南老夫人一看着呂銀兒就氣不打一處來,隻是爲了南家的顔面,爲了不讓其他家族的人有所非議,不得已才見了呂銀兒。
可趙家也太欺人太甚了,當初南家就是因爲趙家,險些家破人亡。一度成爲别人的笑柄,茶餘飯後的閑談。
如今南家雖談不上家大業大,可也比他趙家強太多,一見有利可圖就想過來套近乎,可笑至極!
最主要的是趙家竟然讓呂銀兒前來和談。
呂銀兒是誰?
整個水域鎮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呂銀兒曾經是南瑞風的未婚妻,這是多麽諷刺的字眼。
真當他們南家是傻子不成!
“老夫人誤會了!”呂銀兒解釋道,“這箱子裏的是銀兒的一片心意,銀兒自知心裏有愧,對不起南家”
“趙大少奶奶的意思是說,你想用這一箱垃圾來我南家買個心安理得!”南卉心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你自己做了什麽,真要讓我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來嗎?”
“二妹妹誤會了,其實我……”呂銀兒兩眼一紅,淚珠子滾落而下,模樣好生可憐。
“姓呂的,你别在這兒裝可憐,帶着你的東西滾蛋,還請你帶句話給趙家主,想冰釋前嫌可以,把我爹爹安然無恙地送回來!”
若不是千公子囑咐過,黑河的事盡量不要讓别人知曉,南卉心真想告訴大家,呂銀兒在黑河裏做的一切,她是怕被南家報複。
“二妹妹,南世伯的事真的與趙家無關,家翁也在到處打聽南世伯的下落呢!”呂銀兒擦了擦眼淚,“我知道南家瞧不上我送來的東西,可這是趙家的一片誠意,還請老夫人能不計前嫌,原諒銀兒的年少無知。”
“好一句年少無知!”獨孤傅岚一邊照鏡子,一邊奚落道。
“如果本座一個不小心将趙呂家滅了,然後再來跟你說一句對不起,那是本座手滑,你也能不計前嫌的原諒嗎?”
呂銀兒往順着聲音望去,正好與獨孤傅岚的眼神對上。
冷!
殺氣!
還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