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夫人,這……這書……書,你真讓小小姐賣掉?”尤養不敢相信,真怕小貝歆來真的,趕緊詢問枭可,這麽好的寶貝難道她就一點兒也不在乎?
枭可點了點頭: “對呀,尤藥師要是喜歡,送你也行!”
有了小貝歆這個最強大腦,這本藥籍已經不再是孤本了。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尤養受寵若驚,得了枭可的允許後,蹲了下來,和小貝歆交談道,“小小姐,靈石你姐姐肯定不缺!不過我可以用别的東西和你交換這本書嗎?”
“别的東西?是寶貝嗎?”小貝歆問道。
“當然是寶貝了!你看!”尤養滿心歡喜地憑空“變”出半個巴掌大小的玉佩,此白玉通體溫潤,色澤光鮮,質地上等。四周镂空着繁瑣的花紋,正面還雕刻着一個代表正義之光的“聖”字,玉佩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隐有流光竄動。
閻祁看着那玉佩有些吃驚,那可是聖殿中長老級别的腰牌,尹霜霜是想拉枭可入夥嗎?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枭可又豈是她能掌控的。
“這是什麽呀?能吃嗎?”小貝歆接過玉佩,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嫌棄道,“老伯,這個一點都不好吃!”
“這可不是吃的!”尤養笑道,“以後要是誰敢欺負你,你就可以拿着這個寶貝去聖殿找人來修理他們,把他們揍得滿地找牙。”
“這麽厲害啊!”
小貝歆偏頭看了看枭可,“姐姐,這個東西我可以拿嗎?”
“你喜歡就好!”枭可雖不知是什麽東西,可一定很貴重,這次聖殿的目的不言而喻。
小貝歆歡喜地一把抓過玉佩,舉過頭頂,在大家眼前晃了晃,才滿意地收起來,将藥籍遞給尤養,“喏,本小姐一諾千金,這本書現在是你的了!”
“多謝小小姐,多謝木夫人!”尤養激動地接過書,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藥籍啊,以前常聽師傅說起過,今日總算如願以償了。
“卉心,把這個擡進庫房去!”枭可将手裏的東西放進了箱子,“告訴兄弟們,每人獎賞一枚清心丹,一枚固元丹,今晚擺宴,好好慶祝一番!”
“好的,木姐姐!”
南卉心等人樂開了懷,原以爲會有一場硬仗要打,沒想到是虛驚一場。
楚雲一直盯着枭可看,他總覺得這個木夫人的身上總是有枭姑娘的影子,一樣的灑脫,一樣的多金多寶,對身邊之人毫不吝啬,連淬靈果那種寶貝也能随便拿來送人。
枭可一回頭,正好與楚雲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公子,你這麽盯着我看是何意?”
“還是說公子你喜歡我這面具?那公子真是好眼力,這可是一品靈器,我花了大價錢買的。”
楚雲被逮了個正着,尴尬地笑笑,想了想,還是将心底的問題問了出來: “夫人,你可有妹妹或者是姐姐之類的遺落在外?”
他心裏堵得慌,這個疑團要是不解開,他一定會消化不良的。
“遺落的沒有,離家出走的倒是有一個,公子問這個幹嘛?”枭可起了逗弄之心,面上卻正兒八經的,“難道公子見過她?她在哪兒?她都好久沒回家了,如果公子知道她的下落,還請告知一聲。”
“木夫人,實在是對不住,我這師弟腦子受過刺激,逢人便問此事,真是抱歉!”玉蒙開言,生怕楚雲将枭可的事說出來。
這個木夫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萬一枭可真是她姐妹,靈劍宗不就遭殃了。
“師兄,我何時……”楚雲急于争辯,隻是話都沒有說完,就被玉蒙一個淩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将剩下的話語咽子回去,做起了啞巴。
閻祁在一旁冷笑着,玉蒙的心中還是隻有他的宗門,即使入了聖殿,依然改變不了。
枭可沒再追問,她走到今天這一步,玉蒙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不知乍地,她心中老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準傷害玉蒙,楚雲的事便到此做罷。
“木夫人,南老夫人,那我們就不打擾您們休息了,改日再登門拜訪,告辭!”
尤養從玉蒙幾人的口中快速分析着,他們和木可之間好像還有一些不愉快的過去,爲了不節外生枝,隻能趁早離開這裏。
“還請尤藥師代我向殿主問個好,替我謝謝她的禮物。”
枭可不失禮貌地随口恭維了幾句,對一旁時刻戒備着的常爺爺說道,“常爺爺,幫我送送尤藥師他們!”
“幾位這邊請!”常爺爺微微屈了一下腰闆,不卑不亢地伸手擺了一個請的動作。
“老伯,下次來記得給我帶禮物哦!”小貝歆天真無邪的笑着喊道。
“好!一定!”尤養禮貌性的回了禮,“夫人留步!”
“告辭!”玉蒙他們一起向枭可他們拜了禮,也離開了南家。
夜幕降臨,月亮老早就爬上子星空,南家燈火通明,家宴已然開始,一桌桌的美灑佳肴,小夥兒們開懷暢飲,聊着最近發生的各種趣聞。姑娘們聽得入神,時不時插上一兩句話。
大夥正高興,突然闖進來一群不速之客,本來一片祥和的慶祝氣氛也因他們的到來而凝固了。
領頭之人就是以前從南家叛出的南家人。之前他們拿了别人的好處,把南瑞風他們母子逼上絕路,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個枭可,南家開始大變樣。
本來他們沒想過要回來的,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們曾經抛棄的南家竟然和聖殿的人有來往,他們怎會放棄這棵攀天藤蔓。
于是,他們來了!拖家帶口的回來了!沒帶任何包袱的回來了!
枭可就這麽坐在主桌上,靜靜地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南老夫人的臉色很難看,當初他們是如何對南家的,她可記得一清二楚,如今見南家有利可圖了,就想回來,門兒都沒有。
南卉心兩眼怒火,雙拳攥得緊緊的,卻若他們不是自己的長輩,她定要揍人不可。
常爺爺更是惱怒,氣憤地将手裏的酒杯摔在地上,将頭扭到一旁,滿腔怒火憋在心裏難受。
“這來得好不如來得巧,你們還楞着幹什麽,酒席都準備好了就都入座吧!”南家大伯一副當家做主的派頭,指揮着他帶過來的人。
“我看誰敢!”
南老夫人一拍桌子,厲聲吼道。
本來都快搶入桌的人一下停住了動作,呆呆地看着南家大伯,不知這桌能不能坐得下去。瞧今天這架勢,他們想要順利回來,沒那麽容易。
“我說弟妹你這是做什麽呢,我們今天爲了搬家,都還沒吃過東西呢!有什麽話等我們吃完了再說不遲嘛!”南家大伯直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
“搬家?”
“你們搬家關我們什麽事?”南老夫人嘲諷道,“我們南家廟小,可請不起你們神仙吃飯!”
“弟妹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們是南家人,這裏是南家祖宅,我們搬家當然是搬回來住了。”南家大伯還恬不知恥地說着,“我們大夥都累了一天了,你讓人給我們給我們做些吃的送到房裏去也行。”
南卉心忍不住笑了:“那要不要給你們準備熱水泡澡呢!”順便再給你們安排幾個人過去伺候你們。”
“卉心真孝順,想得很周到,那就按你說的辦吧,我那屋用不了太多人,給我十來個就成。”
“哈哈哈!”
南卉心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音,“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不過有一句話你說錯了,我不是一個孝順的人,因爲我到現在還沒能找回我爹爹,還在我娘病重的時候差點把命給丢了,險些讓她老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
南卉心突然發怒們,“而你們,卻在南家最需要你們的時候,落井下石,現在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南家人,你們是不要臉的嗎?還是說,你們壓根就沒臉!”
“南二妞!”南家大伯勃然大怒,“誰讓你這麽放肆,敢跟長輩如此說話的,來人,家法伺候!”
跟随南家大伯來的有幾個人撸起袖子,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說話間太要把南卉心架起來。
“這是哪條瘋狗在這亂吠,擾人清靜呢!”
枭可一開口,那幾個人就被閻祁給震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口吐鮮血,抽搐了幾下後,沒了動靜。
“他們……死……死了!”
幾個死者的家屬發現他們沒了生機,放聲大哭起來。
其它人則被吓得面如土色,渾身發抖。他們不像在刀尖上舔血的烈焰傭兵團,見慣子生死,面對這種場面,腦子裏嗡嗡的,一片空白,哪敢再提半個字。
“死了!”南家大伯一下僵住了,他沒想到真鬧出人命來。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今日家要是回不了,以後就更别想了。
他一眼瞪過哭泣的那些人,“都給我安靜下來!再哭能把人哭活嗎?”
“可是大爺,我兒他不能這麽折了呀!”
“不想讓你兒子白死就給我閉嘴!”
南家大伯回頭看向南卉心,“好啊,南二妞,你們竟然敢草菅人命,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事要是見了官,你們都得遭殃,我念在大家都是血濃于水的南家人的份上,此事尚有轉機。”
閻祁不怒自威,一身煞氣讓人毛骨悚然:“夫人,他們太吵,不如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