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與人爲善的做人原則,避免司機師傅陷入痛苦回憶不能自拔,尤其是針對行車安全角度考慮,呂直言隻能把話題再次拉了回去:
“嗯,确實限号這規矩也是感人,讓人買車又不讓人開!”呂直言聳了聳肩膀,趕緊系好安全帶,繼續說道:“要我說,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限号!”
司機師傅宛若尋覓到了知音,果然将剛剛的慘痛記憶抛之腦外,眼睛一亮:“你也這麽認爲的?”
“是啊!限号隻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不算是什麽解決辦法,真的想要加強效果,我覺得不如直接限性别!”
呂直言說的是铿锵有力,司機師傅聽得是有點兒暈:
“限性别?”
“是啊!打個比方,一三五日,就隻有男的能出門,二四六女人上街,這樣全國上下十四億人口,就隻能出來七億,休息七億,車肯定沒有那麽多,到時候天天的藍天白雲!”
呂直言越說越是才思泉湧:
“關鍵這還提升群衆安全感,老公出門老婆放心,老婆出門老公心裏也踏實,治安絕對好,就連流氓出來都沒目标下手!”
“還有!澡堂子也不用分男女了,公共廁所中間都不用壘牆!”
呂直言說的是眉飛色舞,這司機師傅聽得也是樂不可支:“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小夥子怎麽這麽逗啊!笑死我了!”
“呃!師傅,您笑歸笑,不過方向盤可得扶好啊!”呂直言明顯感覺這車有點兒晃。
“放心好了,我這開車的技術那絕對沒問題,你---”司機師傅這邊還沒說完,看呂直言手機鈴聲響起,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來電顯示上是何思樊,這才想起來貌似這丫頭給自己發微信了,當時沒顧得上給她回呢還:“喂!”
“喂什麽喂?我給你發微信,你怎麽不給我回?”何思樊先聲奪人,依舊保持着任性刁蠻的作風。
果然是因爲沒回微信,現在興師問罪來了,呂直言苦笑一聲:“微信啊?這個---我今天覺得有點兒感冒,怕傳染給你!”
“你感冒了?發燒嗎?呼吸困難嗎?”何思樊一愣:“我聽你說話的聲音不像----呂直言,你要死啊!回個微信你能把感冒傳染給我?你以爲你有特異功能啊?”
來自于何思樊的負面情緒值+500!
何思樊話說到一半,總算是醒悟過來,頓時聲音提高了好幾度,呂直言都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一點兒,等到這丫頭說完,這才開口:
“呃!也是哦!”呂直言開了句玩笑,這才進入正題:“我剛才在上班呢,沒辦法給你回信息,這邊才收工!”
“上班?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上班?什麽班兒非得晚上才工作啊?噢噢噢噢!你該不會是幹那一行的吧?”
聽這丫頭說話的語氣,呂直言就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不過想來也正常,澳門那地方似乎對某種産業并沒有管控的多嚴格。
“咦!小姐,有沒有興趣照顧一下我的生意?”
在何思樊看來,呂直言就算不是富二代,那也妥妥的是富一代才對,前兩天給他打過去九千萬,那可是真金白銀。
換成任何一個人,掌握着如此一筆财富,也不會再去累死累活的賺錢吧!
“滾吧你!别胡說八道,你不想給我回信息就直說,扯什麽上班啊?這都幾點了?再說你都腰纏萬貫了,還把自己說的多辛苦,騙鬼呢?”
“真沒開玩笑,我确實有工作!”呂直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莫名的就用上了播音主持腔調,相當正經的那種。
“真的?這麽晚你做的什麽工作?”何思樊狐疑的問道。
“好吧!既然你問到了這兒,我也就不再隐瞞身份了,我其實是茅山第一百零八代傳人,我的職責就是消滅僵屍!”
何思樊隔着電話都好像看到了呂直言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以爲他要說出什麽驚天大秘密,可聽到後半句頓時整個人就不好了。
來自于何思樊的負面情緒值+500!
“你滾吧!你以爲你是林正英師傅啊?你還消滅僵屍?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僵屍好不好?”
呂直言深吸了口氣,真有點兒苦口婆心:“啧!這讓我怎麽跟你解釋呢!這樣吧,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沒有我,你以爲這些僵屍是怎麽沒的?”
電話陷入了短暫的靜默狀态,呂直言腦海當中呈現出了這個沒長大的孩子,此刻估計正皺着眉頭不斷的進行思維碰撞的模樣。
貌似呂直言這話說的無懈可擊啊!
“嘿!你這個家夥壞的很啊!要不是我腦子反應快,說不定還真的要信了你的邪,你還消滅僵屍還?人家林師傅是一眉道長,那你就是一八道長!”
何思樊咬牙啓齒的給呂直言進行了命名。
“一八道長?何出此言啊?”
“一八道長就是一(張嘴就胡說)八道長!哼!”何思樊覺得自己靈光一閃的命名極爲富有想象力,說完都不由的嘚瑟不少。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在做電台主持,晚上基本上都在做節目,你發微信的時候确實沒空!”
呂直言看到司機師傅已經把車開進了自家小區,決定早點結束這通電話:“找我有事兒?不過我提前跟你說好啊!那鼻煙壺一經出手,概不退換!”
“切!誰找你說鼻煙壺的事兒啊!我就是沒事兒想找你聊聊天,哎!你這個電台主持的破工作别幹了,過來我這邊兒,我給你安排個别的工作怎麽樣?”
何思樊回澳門這兩天,還真的是有點兒莫名其妙的想念呂直言,這感覺讓她自己都有些意外,畢竟兩個人滿打滿算也就相處兩個多小時而已。
可也不知道爲什麽,一想到這家夥還總是忍不住笑,相比之下,也是越來越覺得周圍的人缺少跟自己互動的默契。
不過這種感覺也很容易解釋,用句糙話來說,就跟當兵過三年,母豬賽貂蟬似的,長這麽大周圍人都是恭恭敬敬,突然碰上個老怼自己的家夥,新鮮的很。
嗯,當然了,要是呂直言長得難以恭維,那上面這句話算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