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什麽怒”李有蓉瞪着眼睛,揚了揚手裏的菜刀,看着呂直言身後的張梓豪“我說你怎麽盼着他來,你就想跟他聯合一塊氣我吧”
“姐真不是啊我想姐夫過來,那是有正經事兒”張梓豪弱弱的發聲,看來對于李有蓉的威風,早就被打壓過多少年了,明顯底氣不足。
“行啦,蓉蓉你不是要做飯嘛快去快去”王玉琴倒是不見怪,把李有蓉再次轟走,然後給呂直言泡茶。
“本來我是想親自下廚給你做頓好吃的,不過蓉蓉非要讓我歇着,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好的不得了了,昨天去醫院複查,醫生都說我能扛過來,簡直就是奇迹”
王玉琴把茶泡好,端到了呂直言跟前,一邊還在說着。
确實是如此,按照自己主治醫師的說法,那簡直就是鬼門關走了一遭,連呼是生命奇迹,但是她自己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爲呂直言。
“小呂,阿姨真的是要好好謝謝你”王玉琴坐到一邊,言辭懇切“說句實在話,阿姨這條命都是你救回來的,真是不知道要怎麽謝謝你才好”
“姐,你這麽客氣幹嘛小呂也不是外人”王玉梅在一邊笑着打趣“你趕緊把蓉蓉嫁給小呂,那不就圓滿了啊”
“是啊我覺得小呂也是一表人才,蓉蓉能夠找到這樣的男朋友,也算是她的福氣”張建強笑着附和了一句。
王玉琴看着呂直言,她知道之前這是丫頭找來的擋箭牌,就是在逗自己開心,可如果要是真的能順水推舟,把這件事假戲真做,那就更好了。
“那也得看小呂的意思嘛瞧瞧蓉蓉這丫頭,我真怕給小呂推進火坑”王玉琴算是開了句玩笑,不過也是在試探着呂直言的态度。
“嗯,我覺得也是”張梓豪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一邊說一邊還不忘往廚房那邊瞄上一眼,确認安全。
呂直言很想說一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不過貌似要是說了這一句,李有蓉說不定會揮舞着雙刀殺出來。
所以馬上話鋒一轉“火坑我可不怕,孫悟空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不光煉不化,反倒是煉出了火眼金睛嘛這是福氣嘛”
“姐夫,你此言差矣了”張梓豪推了推眼鏡框,繼續毀人不倦“孫悟空之所以沒有被煉化,不是他多厲害,主要是幸運問題”
“根據我的研究,古時候煉丹爐是煤炭爐,最高溫度隻能達1200度左右,而孫悟空是石猴,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矽,熔點在1600度左右,所以的确煉不了。”
“另外孫悟空爲什麽會煉成火眼金睛呢我認爲那都是二氧化矽在1200°c的高溫下玻璃化,所以具備了類似照妖鏡之類的功能,可以看出妖精鬼怪。”
“綜上所述,如果說那煉丹爐的溫度超過了1600度,姐夫,孫悟空可能會燒的渣兒都不剩的”
張梓豪已經充分的提醒了呂直言,火坑,可不是輕易跳的。
呂直言突然覺得張梓豪這小子很對自己胃口,這說話的方式都有點兒自己的風範“梓豪你現在做什麽工作有沒有興趣來電台啊”
如果能把這小子拉到電台,說不定能成爲自己的助力。
“嘿嘿我是挺喜歡聽你的節目的,相當的佩服,不過主播我可不願意做,姐夫,我倒是想跟你學另外一個本事兒”
張梓豪撓了撓頭,終于是說了出來。
“另外的本事”呂直言微微一笑,突然想考考張梓豪“那我教你求仙問蔔,趨吉避兇之術,好嗎”
果然,這句話一說完,全都懵了一下,王玉梅和張建強兩口子對視了一眼,全都是一頭霧水,倒是王玉琴對呂直言還算了解,錯愕之後,就笑而不語了。
張梓豪同樣是沒想到話題跳躍如此之快,不過卻感覺這句話貌似在哪裏聽過,很快眼睛亮了起來
“姐夫,似這般可得長生嗎”
呂直言微微搖頭“不能不能”
張梓豪馬上接口“求仙問蔔,不如自己做主,不學不學”
呂直言“那我教你念佛誦經,朝真降聖,可好”
“可得長生嗎”張梓豪前傾身子,說話間還擠了擠眼睛。
呂直言“好似水中撈月”
“姐夫,你說話不爽快,我是個老實人,不會打隐語,什麽叫做水中撈月”張梓豪已經完全進入到了某個場景當中,顯得相當的亢奮。
“哈哈哈你們這兩個小子,上這兒表演來了”王玉琴突然笑了起來,因爲剛才這段台詞是越聽越熟,終于反應過來。
經她這麽一說,王玉梅和張建強也是相視一笑,說起來他們還真沒見過兒子這麽跳脫的樣子,之前都是木讷死闆的理工男,平常在家都說不了幾句話。
“你這臭小子,在家跟你爸媽都一聲不吭,現在看見你姐夫,算是看見親人了是不”王玉梅指了指自己的兒子。
說起來,這種情況好像是社會的常态,子女在長大後,總會覺得跟父母的共同語言越來越少,以至于交流也是越來越少。
“阿姨梓豪不錯啊腦子真棒”呂直言開始進入商業互吹模式,不過這也是張梓豪自己有閃光點。
畢竟能夠跟呂直言聊天聊到有來有往,這就是實力“對了,梓豪你是理科吧看你化學說的頭頭是道的”
“嗯我是化工大學畢業的”張梓豪又是推了推眼鏡,不露痕迹的扭頭看了一眼他爹,聲音都低了不少“不過我不想做這一行”
張建強一聽兒子這話,臉色就開始發沉,扭頭瞥了一眼張梓豪“你不做這一行,你做哪一行”
“你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你還這麽任性不幹化工想輕松你沒聽過那句話嗎成年人的世界就沒有容易兩個字”
張建強的嗓門一聲比一聲大,王玉琴和王玉梅這兩姐妹都有些無可奈何,張梓豪直接低頭一聲不吭,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就連李有蓉都從廚房裏探出頭,使勁給呂直言使眼色,讓她緩和一下氣氛。
臨危受命的呂直言聳了聳肩膀
“咳咳張叔叔,我對這句話,有一些不同的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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