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輪盤可是能夠給自己連着爆出一箱箱鲱魚罐頭的存在,如此之喪心病狂,慘絕人寰的輪盤,會這麽給面子?
不過很快,呂直言開始接收龐大的信息流,确認無疑,這就是《蝶谷醫書》的中卷,也就是《子午針灸經》。
人體穴位,對應症狀,施針手法等等深奧且駁雜的信息流不斷的彙聚于腦,說起來這應該算得上目前爲止,呂直言所拿到獎勵中,接收消化耗時最長的一次。
就這麽站在窗邊,外面漆黑如墨,安靜的走廊悄然無聲,呂直言宛若雕塑般,領悟着《子午針灸經》的一切。
手指輕輕的敲擊着窗台,似乎在感受着手感,施針的力度,針灸的深淺,哪怕是堅硬的大理石闆,好像也能給予回應。
但是這都是無意識的反應,因爲呂直言此刻正在查找着王玉琴的對應症,畢竟這《子午針灸經》涵蓋極廣,雖然還談不上浩如煙海,卻也并非那麽一目了然。
時間分秒而過,突然,呂直言敲擊窗台的手指停了下來,眸中都好像閃過一道閃電,找到了!
肝癌一病,《内經》就有類似記載曆代有肥氣、痞氣、積氣之稱。
《難經·五十六難·論五髒積病》載“肝之積名曰肥氣,在左脅下,如覆杯,有頭足。脾之積,名曰痞氣,在胃脘,覆大如盤,久不愈。令人四肢不收,發黃疸,飲食不爲肌膚。”
若遇此症,可針灸選穴以脾、胃、肝三經穴爲主
後面是大段的具體針法,源源不斷的越加深刻,全部于腦中融會貫通。
呂直言出門時,李有蓉坐在床邊,回來時依舊保持着同樣的動作,就這麽看着王玉琴,生怕自己睡着後,悔之晚矣。
“我給阿姨診下脈!”呂直言說完,直接走到另外一側,探手按在了王玉琴的脈搏之上,少許幾分鍾後
“别擔心,現在阿姨的情況很好!”呂直言現在臉上的笑意才算是真的放松,九花玉露丸果然不同尋常,更不是浪得虛名。
通過脈搏,能夠感覺到王玉琴的生機在不斷的複蘇,甚至從脈象上看,藥力似乎正在與癌細胞進行着搏殺,并且不斷的修複受損的肝髒。
“真的?”李有蓉目光灼灼。
“你還不信我啊!”呂直言擠了擠眼睛“真以爲我杏林聖手的名号是白來的?剛剛阿姨服下了那粒藥丸正在發揮藥效!”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不光足夠控制住病情的惡化,甚至可以治愈,不過這件事你千萬不能跟别人說,誰都不能!”
“爲什麽?”李有蓉疑惑不解,皺了皺眉頭問道。
“這粒藥丸說起來是目前世上最後僅存的一粒,連藥方都找不到,如果阿姨身體痊愈,肯定會引起别人注意,到時候全都管我要的話,會引來大禍!”
“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懂吧!”
呂直言知道,自己越是說的神秘,越是能夠增加李有蓉的信心,況且這九花玉露丸以後還能不能有暫且不知,反正手頭上确确實實是沒了。
這肝病患者何止千萬,如果全都知道有這麽神奇的藥物,就算找自己拼命也會過來搶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越安全越好。
“好!我知道了!”
李有蓉重重的點了點頭,很明顯現在她對于王玉琴的情況也是多了一些樂觀。
一夜無話,李有蓉使勁抵抗着困意,依舊時不時的睡着,然而每每在她徒然醒來,就會看到呂直言坐在一邊,目光也會随之看來。
這都證明呂直言這一夜,從沒有合過眼。
早晨六點半,李有蓉再次醒來,卻沒見呂直言,下意識的扭頭才看到他就在門口,正在跟護士說着什麽。
“怎麽了?”李有蓉趕緊起身。
“沒事,護士說該測體溫了!”呂直言笑了笑,實際上剛剛他其實已經再次爲王玉琴診過脈,情況良好“你看阿姨,睡得多香,我都不忍心叫醒她!”
“是啊!睡得真香呢!”
李有蓉的臉上也是透着笑意,天色已亮,之前主刀大夫說過,這一夜過去,基本上算是扛過來了,最起碼說昨天胃底靜脈曲張破裂,已經沒有了大礙。
而現在再看媽媽,臉色說不出來的紅潤,呼吸和緩,好像嘴角都在微微上翹,難道是做了美夢?
莫名的李有蓉突然想起昨天媽媽的呓語,說夢到自己跟呂直言抱着胖娃娃來看她,再看向呂直言,那眼神就變的多了些什麽
“你昨天一夜沒睡,不如就先回去休息吧,這邊我自己來就行!熬夜很傷身體的!”李有蓉之前有雇護工,不過之前因爲過年,已經給人家放了假。
“我知道熬夜很傷身體,不過直接來一個通宵就沒事了啊!”
呂直言做了個鬼臉,直接把李有蓉逗得撲哧一笑“你怎麽就知道胡說八道,通宵就不是熬夜啊!回去吧回去!”
李有蓉從沒有主動做出什麽親昵的動作,不過這時候卻非常自然的推着呂直言往外走。
“我覺得你比我更該去睡呢!”
呂直言倒不是假意謙讓,李有蓉昨晚擔驚受怕,而且也是熬了一夜,雖說中間瞌睡的受不了眯了一會兒,可這疲憊和憔悴全都顯而易見。
“我不睡,你去睡,去睡!”李有蓉還在推呂直言出門,突然呂直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别鬧!阿姨都醒了!”
“你就知道騙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趕緊回去睡覺!趕緊的!”李有蓉不由分說繼續推,然而後面卻傳來了聲音
“小呂你就回去吧!”
“媽!”李有蓉聽到聲音猛的扭頭看了過去“你醒了?”
真的,現在王玉琴的氣色好的多,跟沒生病之前差不了多少,此刻竟然能夠自己坐起來“醒了,覺得渾身都有力氣的多了呢!蓉蓉,要不你跟小呂一起回去睡吧!”
“聽見沒有?阿姨讓你跟我睡呢!”呂直言在李有蓉耳邊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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