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好在安和堂的掌櫃的有心,見情形不對就讓一個店裏打雜的小厮跟着出來。那小厮有力氣,連忙幫着蘇瑾瑤把古學斌扶回了茉莉園。

茉莉園的門開着,明娟和明蕊已經被接來了,正在清掃着本來就很幹淨的院子。

兩人一見蘇瑾瑤扶着古學斌回來,就連忙過來詢問。

“你們去關了大門,留一個守在我們門外,任何人不要放進來。”蘇瑾瑤一邊吩咐着,一邊把古學斌扶回了房間。

古學斌意識還是清醒的,就是因爲肚腹疼痛,快要站不穩了。

蘇瑾瑤知道蠱王進階反噬的疼痛無可形容,還隻能硬抗過去,也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明娟和明蕊答應着,幫蘇瑾瑤關上房門就出去了。明娟守在卧房的門口,随時聽候差遣。

而明蕊則是把那個安和堂的小厮送到門口,還不忘給他一塊碎銀子稱謝。然後就關了大門,還落了闩。

“澈,不要運功抵禦,蠱毒是在和你的血脈融合,隻有完全融合之後,銀翅蜂才能夠真正成爲你的本命蠱。”蘇瑾瑤一邊說着,一邊将兜囊裏的镂空銀罐子取出來。

罐子剛一拿出來,銀翅蜂就從裏面飛了出來。綻放着滿身的銀色光芒,直朝着古學斌撲了過去。

蘇瑾瑤心頭一緊,卻也不能夠阻止。她隻得道:“澈,銀翅蜂體内的蠱毒和你身體裏的蠱毒相呼應,它其實也不好受。可能會咬你、嗜血,你盡量忍耐吧。實在忍不住了,我再給你針灸止疼。”

古學斌抓住蘇瑾瑤的手,朝她淡淡一笑,搖搖頭道:“瑾瑤,我越發的能夠感受到,你當年爲我付出了多少。這樣的疼痛,你也不知道忍了多少回,我才第一次而已,還是能夠堅持的。”

蘇瑾瑤點點頭,除了鼓勵之外再說不出别的話了。這個時候除了陪伴是沒有更好的辦法的。

銀翅蜂本來就比較兇悍,屬于野性一直都沒有被馴服的那種。

此時正在進階,就又顯露出兇殘暴戾的本性,撲到古學斌的身上就開始撕咬,而且不僅僅是爲了食肉吸血,更多的是在發洩它認主之後的不滿。

蘇瑾瑤氣得真想要把那家夥捉下來摁死算了,可是想想這是蠱蟲進階要經過的必要過程,又隻能忍了下來。

畢竟銀翅蜂太難得,如果古學斌咬牙堅持的話,将來得到的好處會遠比現在承受的疼痛要多得多。

很快,古學斌就幾乎是鮮血淋漓了。一雙原本清澈、深邃的眼眸也漸漸的迷離、茫然起來。

蘇瑾瑤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可是又不能替他疼痛。

無奈,蘇瑾瑤把她的神蠱王也喚了出來,讓它圍着不停作亂的銀翅蜂飛了一圈,希望能夠起到一些警示作用。

可蘇瑾瑤沒想到的是,銀翅蜂原

本特别疼愛它的這個小媳婦,此時竟然瘋魔了一般,竟然放開了古學斌,朝着神蠱王撞了過去。

神蠱王目前還從未遇到過敵手,一見銀翅蜂一改往常狗腿讨好的模樣,氣勢洶洶的朝它飛撞過來就也有了脾氣。

結果銀翅蜂終于是丢開了古學斌,和神蠱王戰在了一起。

蘇瑾瑤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兩隻蠱打架。因爲速度快,兩隻蠱幾乎是化爲一金一銀兩條光帶,飛旋、沖撞在一起。

“澈,你怎麽樣了?神蠱王把銀翅蜂拖住了,你先調息一下。”蘇瑾瑤趁此機會把古學斌扶起來,趕緊給他診脈,看看他的傷勢。

可古學斌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整個人都脫力一般的歪倒在蘇瑾瑤的肩膀上,一副病恹恹快要昏迷的模樣。

蘇瑾瑤不由得皺眉,覺得這情況很不對勁兒啊。

可是不管蘇瑾瑤怎麽檢查,診脈還是針灸,都找不出古學斌身體有什麽特别的變化。

難道說,這次銀翅蜂進階十分與衆不同?

又或者說,古學斌的身體究竟有什麽蘇瑾瑤所難以查明的情況發生了嗎?

可雖然着急,蘇瑾瑤卻毫無辦法。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如此無措和焦急,甚至流着眼淚卻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麽,又能做什麽?

“砰砰”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把蘇瑾瑤吓了一跳。

兩隻打在一起的蠱蟲也似乎被驚了一下,都停住了身子,在空中不停地振翅,卻沒有再攪和在一起了。

“主子,是我,十七。”門外突然傳來低沉的男聲,讓蘇瑾瑤着實一愣。

“十七?古勳?!!”蘇瑾瑤立刻問道:“你稍等一會兒,古學斌身體不适,我一會兒再和你說。”

門外的十七也愣了一下,繼而又道:“那好,我就守在門口,有事請主子叫我。”

“好。”蘇瑾瑤答應着,又問道:“明娟和明蕊呢?”

十七能夠直接過來敲門,那兩個丫頭卻沒有動靜,總不能是被十七給幹掉了吧。

十七就道:“她們沒事。我突然翻牆進門,怕她們兩個驚叫,點了穴道暈了。”

“嗯,沒事了,你守好了門口。”蘇瑾瑤說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說來也是奇怪,剛剛蘇瑾瑤還急得心慌,可是這會兒被十七的突然到來擾亂了一下,她反而沒有那麽害怕了。

蘇瑾瑤冷靜下來仔細的分析着種種可能,雖然這些情況師父沒有教給她,但是憑着自己的經驗來分析,肯定是那顆萬年冰魄突然被古學斌吞了也有關系。

隻是目前蘇瑾瑤根本探不出那顆萬年冰魄在古學斌體内的什麽位置,起到了什麽作用,也找不到辦法将其取出,就隻能暫時靠着觀察來判斷情況的好壞了。

不過此時值得慶幸的是,兩隻蠱蟲雖然躁動,但這還不屬于反噬的範疇,古學斌雖然看起來很痛苦,但這也是想要馴養蠱蟲所必經的過程。

想到這裏,蘇瑾瑤挽起衣袖伸出自己的左臂,然後拔出匕首在臂上猛地劃了一刀。

怕天澤國不安分

蘇瑾瑤手臂上的血一流出來,兩隻還懸停在空中的蠱蟲都明顯的愣了一下,齊齊的朝蘇瑾瑤看過來。

蘇瑾瑤放下手裏的匕首,把細嫩白皙的掌心張開,笑着道:“兩隻小乖乖,我的血是蠱蟲最好的食物。你們兩個也該打累了,來吃飯吧。”

神蠱王是蘇瑾瑤從小飼喂到大的,對于蘇瑾瑤的血氣最爲熟悉,此時立刻就飛了過來。

銀翅蜂的翅膀抖了抖明顯猶豫了一下,又轉向了一旁的古學斌。

蘇瑾瑤就像是哄小孩一樣,說道:“過來,你的主人現在血液裏有冰魄的寒氣,等他把寒氣壓制住了,你再去找他吧。”

這下子銀翅蜂好像是聽懂了一樣,終于是放棄了古學斌,直接朝着蘇瑾瑤飛了過來。

蘇瑾瑤想過,十七突然出現,情況就一定是非常緊張的。所以古學斌就更不能有一點點的閃失。

現在蘇瑾瑤隻希望銀翅蜂吃飽了自己的血,讓它先安穩下來,才能給古學斌一個緩沖的機會。

好在這兩隻蠱最近都是蘇瑾瑤在飼喂,對于蘇瑾瑤的血非常熟悉,所以都隻是爬在傷口周圍舔舐血液,而沒有對蘇瑾瑤的傷口再造成傷害。

過了約一刻鍾,神蠱王先飛了起來,圍着蘇瑾瑤繞了一圈之後見銀翅蜂還在貪食,就飛過去猛地把銀翅蜂撞開了。這也是神蠱王護主的表現。

這次銀翅蜂倒是老實多了,又看了看一旁已經近乎昏迷的古學斌,乖乖的跟着神蠱王飛回到銀罐子裏去了。

蘇瑾瑤舒了一口氣,雖然這次銀翅蜂進階沒有成功,但總好過讓古學斌在身體不适的情況下遭受反噬之苦。

等到把兩隻蠱蟲都收好了,蘇瑾瑤才取出藥粉撣在手臂的傷口上。傷口其實早已經自動止血了,現在上藥就是爲了更快愈合。

蘇瑾瑤又把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放下了衣袖就叫十七進來。

十七推門而入,快步走了進來。表情也是顯得焦急且關切的。

他來到床前單膝跪地,叫了一聲“主子”,然後看着床上已經昏迷的古學斌,想問問情況,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十七當然不會以爲蘇瑾瑤會加害古學斌,何況現在十七是古家軍的将官,蘇瑾瑤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但是多年來在古學斌身邊做影衛而形成的習慣,使得他第一時間就是在關心古學斌的安危。

蘇瑾瑤就道:“澈沒事,隻是他養的一隻蠱蟲出了些狀況,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來的正好,幫我給他擦藥換件衣服吧。”

十七答應着,就起身去倒了溫水,回來又幫蘇瑾瑤把古學斌扶起來。

蘇瑾瑤沾濕了布巾輕輕的給古學斌拭去血迹,又把那些被銀翅蜂撕咬出的傷口一一上了藥膏。

其實銀翅蜂再怎麽兇殘暴戾,也不過就是一隻稍微大點的蟲子而已,嘴巴大小有限。

加上它已經認主,所以古學斌的傷口雖然流血比較多,但是并沒有緻命傷,傷勢不算太嚴重。

上藥之後,古學斌還是昏迷的狀态,不過呼吸

和脈象都已經趨于平和了。

蘇瑾瑤猜想,古學斌血液裏的蠱毒和冰魄的寒氣沖撞、融合也是需要一定過程的。

目前給古學斌最好的安置就是讓他多休息,至于往後會向着什麽方向發展,蘇瑾瑤也是不好猜測的。

不過冰魄本身不具備毒性,除了寒涼之外倒是不會有太大的傷害。這是唯一讓蘇瑾瑤放心的地方。

蘇瑾瑤一邊給古學斌蓋好被子,一邊問十七道:“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和馮叔盛在一起嗎?”

十七就道:“是馮三公子讓我回來的。因爲三皇子要和天澤國的公主舉行婚禮了。可是種種迹象表明,這次婚禮并不簡單,馮三公子恐有巨變,讓我回來找主子商量。”

蘇瑾瑤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那你們知不知道皇上要退位的事情?”

十七點點頭,道:“聖旨已經昭告天下了,天澤國也早就得到了消息,還準備了新帝登基的賀禮。也正是因爲如此,馮三少爺才有所懷疑,怕天澤國趁此機會又有異動。”

蘇瑾瑤又看看古學斌,道:“那這樣的事情我還真是管不了,你下去休息休息吧,等澈醒了我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十七又看了看古學斌,就問道:“可是,漠爲什麽不在主子的身旁?還有阿甯也不在啊。他們身爲影衛,不是應該寸步不離的跟着主子嗎?”

蘇瑾瑤一笑,道:“你當初也沒有寸步不離的跟着澈啊。過年了,我給他們放了兩天的假。”

十七又想說什麽,隻是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出聲。可能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影衛了,就沒有權利管其他影衛的事情了吧。

蘇瑾瑤就讓十七找一間屋子去休息,還讓他把明娟和明蕊的穴道解開,讓她們兩個去準備晚飯。

本來預計要去馬六家的,現在不但不能去了,古學斌還病了。蘇瑾瑤其實是沒有心思吃飯的。

不過蘇瑾瑤又擔心古學斌什麽時候醒了肚子會餓,所以就讓明娟煮了粥,放在火上慢慢溫着。

到了半夜時分,古學斌終于醒了。

他這次醒來就跟剛開始誤吞了那顆冰魄的時候差不多,幾乎是一下子就清醒了,面色如常、眼神澄明,幾乎看不出剛才昏昏沉沉的模樣。

隻是身上的傷口微微一動就扯疼了他,讓古學斌回憶起之前銀翅蜂要進階的事情。

“瑾瑤,我這是怎麽了?”古學斌一邊問着,又看了看窗戶,問道:“什麽時辰了?我睡了很久嗎?”

“睡了有三個時辰了吧。你也沒事,銀翅蜂進階沒有成功,不過對你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蘇瑾瑤去桌邊摸了摸捂在棉提盒裏的粥,問道:“餓不餓,我喂你吃粥啊。”

古學斌一聽自己睡了那麽久,再看看蘇瑾瑤有些無神的眼睛,就知道她一直在擔心自己,守在自己身邊。

古學斌搖了搖頭,道:“我不餓。瑾瑤你吃飯了嗎?要是吃過了,就上來睡一會兒吧。我已經沒事了,一點都不疼了。”

我們要夫唱婦随

“我也不餓。”蘇瑾瑤打了個哈欠,剛要躺下去,忽然間就想起了十七,連忙坐直了說道:“澈,你要是休息好了,就處理正事吧,十七回來了。”

“十七?”古學斌也是一愣。腦子裏卻沒有印象說十七爲什麽回來,看來剛才的昏迷,讓他斷片了。

蘇瑾瑤就把十七跟她說的話轉述了一遍,然後道:“國事我又不懂,就沒有過多詢問。這會兒十七應該也休息好了,你叫他來問話吧。”

古學斌點點頭,從床上起身整理衣服。

蘇瑾瑤也站起來要幫古學斌梳理一下頭發,古學斌卻回手把蘇瑾瑤按回到床上去,然後還把她的鞋子脫掉,将她的腳塞進被窩裏,說道:“瑾瑤你睡吧,我過去問問十七是怎麽回事。”

“那你記得吃粥。”蘇瑾瑤也确實困了,關鍵是一直擔心古學斌的情況,精神太緊張了。

現在放松下來,蘇瑾瑤又打了個哈欠,就縮進被子裏睡覺去了。

古學斌又在蘇瑾瑤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給她掖了掖被角,這才出去找十七了。

蘇瑾瑤聽見古學斌開門又關門的聲音,這才安心的睡去。

國事蘇瑾瑤真的不想過多的參與,古學斌以前是個好太子,現在讓他一下子就放心是不可能的。

而馮叔盛和十七都是他們的親信,現在有了問題第一時間來找古學斌,也是理所當然的。

蘇瑾瑤永遠都不想成爲古學斌的牽絆,隻要他有心去做的事情,她都會支持。

這一覺睡的很踏實,古學斌回來的時候蘇瑾瑤迷迷糊糊的知道。但是古學斌輕手輕腳的脫衣上床,沒有吵蘇瑾瑤的意思,蘇瑾瑤也就繼續睡了。

直到早上起來,蘇瑾瑤起身伸了個懶腰,看看身畔已經涼了的床鋪,知道古學斌是一早又出去了。

蘇瑾瑤起身穿衣洗漱,明娟聽見動靜就進門來幫蘇瑾瑤梳頭。

蘇瑾瑤就問道:“澈呢?”

明娟答道:“在東廂房裏,和古将官商議着什麽。”

古将官就是十七。顯然古學斌是一早上又去和十七商議天澤國的事情了。

蘇瑾瑤也沒有繼續問,叫明娟端了早餐過來,她就在屋裏邊吃邊等着古學斌回來。

蘇瑾瑤吃了快一半的時候,古學斌才回來。進屋之後就直接坐到了蘇瑾瑤的身邊,接過明娟遞上來的布巾擦了手,準備吃早飯。

蘇瑾瑤這才問道:“馮叔盛那邊怎麽樣?他一個人留在天澤國能應付過來嗎?”

古學斌搖搖頭,道:“情況并不樂觀,我已經讓十七即刻動身,返回天澤國了。有十七在他們兩個是個照應,我不希望馮叔盛出事。”

蘇瑾瑤一愣,她沒有想到古學斌竟然沒有過多的部署,就讓十七回去了。難道不是應該讓十七進京禀明皇上嗎?

不管是老皇帝,還是即将登基的新皇帝,都不可能對這麽大的事情漠不關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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