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古學斌先是松開了攬着她腰肢的手,似乎是爲了确定蘇瑾瑤會不會聽話,又慢慢地将蓋在她眼皮上的手拿開。

蘇瑾瑤心急火燎的,也被撩的滿心好奇,急着催促道:“我保證不睜開眼睛,你就快去啊。”

“好,就去了。燈亮起來的時候,你就可以睜開了。”古學斌這才完全放開了蘇瑾瑤,向前走去,應該是去點燈了。

蘇瑾瑤努力的平複着自己的呼吸,等着燈亮起來的一刻……

溫室花圃

最先,是古學斌打火石的聲音。   蘇瑾瑤聽着心裏發癢,恨不得現在就把眼睛睜開。

就在她很想要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的時候,眼前現出了一片光亮。雖然還閉着眼睛,但也能感覺到光感比較強。

蘇瑾瑤的心猛地一縮,眼皮顫了兩下,竟然有些猶豫,忘了是不是現在就可以睜開眼睛了。

随即,右邊又有一道光亮傳來,古學斌應該是要連續點燃好幾盞燈。

蘇瑾瑤終于等不及了,她迫切想要看看這滿室的花香從何而來。

而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左邊的燈也亮了起來。此時說是滿室通亮也不爲過。

眼前的景象,讓蘇瑾瑤的呼吸深深的一滞,眼眸眯了眯,瞳仁也在不住的收縮。

她将雙手都捂住了嘴巴,才讓自己沒有激動的叫出聲來。因爲她眼前呈現的,是一個美麗的花園!

琉璃燈的照耀下,是缤紛絢麗的各色各樣盛開的鮮花。

除了之前她嗅到的幾種花之外,凡是能夠叫得出名字,或是叫不上名字的花都有。

一種花不是一株、兩株,而是一叢、兩叢的種在各種形狀的花盆、木箱之中。

而觸目可見全都是花,這裏的花隻怕不下幾十種。

有的是盛花期,花兒開得又濃又豔,散發着醉人的芬芳。有的則是含苞欲放,有的還隻是郁郁蔥蔥。

這是一間溫室的花圃,錯落有緻的擺放着這麽多的花,不會覺得繁雜,反而讓人覺得充實無比。

“瑾瑤,喜歡嗎?”古學斌放下了手裏的火石,朝着蘇瑾瑤走過來。

古學斌從身後将蘇瑾瑤擁住,低頭湊在她的耳邊柔聲道:“我還記得在屏山村的時候,我隻是采了些野花送給你,你就那麽的高興了。所以回到京城之後,我就琢磨着送你更多更美麗的花。而且要一年四季鮮花不斷,時時盛開。”

蘇瑾瑤的手還捂在嘴巴上,一再的深呼吸之後,卻仍舊說不出一個字來。

可是就算是她還能說出話來,她又能說什麽呢?

這樣的驚喜,這樣的費盡心思,已經不是簡單的“我喜歡”,或是“謝謝”能夠表達的了。

古學斌也不是想要聽蘇瑾瑤說什麽感謝或是激動的話,看着蘇瑾瑤此時的樣子,知道她喜歡這裏,那就足夠了。

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是希望她對自己多麽的感恩,而是想要讓她真心的快樂起來。

隻要看到她的笑,看到她驚喜之後爍爍的眼神,那種自内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光彩,無不讓古學斌着迷。

蘇瑾瑤的眼圈都開始發熱,最後終于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問道:“澈,你是怎麽做到的?這……是不是很不容易?”

“不會啊。”古學斌一笑,也擡起頭來看看這滿室的鮮花,說道:“兩個園丁,兩個小工就行了。園丁負責栽種花草、管理花卉。而那兩個小工則是負責冬天燒火、夏天澆水。隻要讓這裏保持四季如春的溫度和濕度,那就可以有四季不斷開放的鮮花了。”

蘇瑾瑤聽了就

是一梗,這家夥居然不會邀功啊。說的好像很容易似的,可蘇瑾瑤知道,就算是在現代,要精确的掌握溫室種植,也是需要細緻調配和不斷的維護的。

而古學斌建造這麽一間溫室花圃,肯定是耗費了不少的心思。這個傻瓜,隻是不想讓自己太内疚吧。

“瑾瑤,這個送給你。”古學斌随手在身旁的一叢牡丹花叢中摘下一朵盛開的牡丹花。

然後他卻沒有把花交到蘇瑾瑤的手裏,而是把蘇瑾瑤細細的端詳了片刻,然後将花朵插在了蘇瑾瑤的耳畔。

花朵鮮豔、美人嬌柔,相得益彰,美不勝收。

“瑾瑤,來這邊。”古學斌放開了蘇瑾瑤,仍舊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往花叢中帶去。

這些花的顔色搭配和植株的高度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繁雜有序、錯落有緻,毫不違和。

而古學斌帶着蘇瑾瑤繞過了一叢淡雅的百合花之後,就看到前方有一個人工的小池塘。

池塘很小,比一個洗澡用的木桶也大不了多少,是直接挖在地上的。周圍用大塊的彩色鵝卵石裝飾,再外圍栽種的是一圈鈴蘭花。

小而淡藍色的花朵映着微微泛起漣漪的水面,水面上還有琉璃燈盞的倒影,現出一番别樣的情調來。

而古學斌直接将蘇瑾瑤帶到池塘邊,蘇瑾瑤就看到幾塊錯落有緻的方形石頭在擺鈴蘭花叢中。

古學斌指着那石頭道:“兩隻石凳,一個石桌。雖然簡單了點,不過總是個休息的地方。”

蘇瑾瑤這才看出來,那些石頭中間最大的一塊和旁邊兩塊稍小點的果然是組成了一套簡易抽象的石桌、石凳。

蘇瑾瑤走過去坐在其中一個小石凳上的時候,古學斌又轉身往一簇月季花的下面摸索起來。

蘇瑾瑤趕緊提醒道:“澈,你找什麽呢?當心莖上有刺啊。”

“找到了。嘶……”古學斌臉上的笑容滞了一下,繼而又呲了呲牙,從花叢裏掏出了一隻酒壇子。

蘇瑾瑤聽到他聲音不對,連忙起身走過來。拉過他的手,就見手背被月季花的刺劃出了一條血痕。

“都說了有刺,你還不小心的點。”蘇瑾瑤白了古學斌一眼,接過他手上的酒壇子随便放在一旁,道:“坐過來,我給你擦藥。”

“沒事,一條貓抓似的血痕,擦什麽藥呢。”古學斌卻絲毫不以爲意,反而是又轉身到花叢裏摸索起來。

蘇瑾瑤氣極反笑,道:“你到底藏了幾壇啊?别找了,我不喝。”

“不喝不行,這是好酒。”古學斌說着,又摸出一壇子酒,這次往蘇瑾瑤的手裏一塞,說道:“來吧,咱們一起把酒言歡。”

“你是想要把我灌醉吧。”蘇瑾瑤笑着接過又一隻酒壇子。

等到古學斌也坐到了小石凳上,蘇瑾瑤還是拉過他的手,掏出裝着用太歲調和的藥膏**子,給他擦上一點。

蘇瑾瑤擦好了藥膏一擡頭,見古學斌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就啐他道:“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兩壇子酒還用藏嗎?”

一壇子桂花老陳醋

“當然要藏啊。   ”古學斌神神秘秘的道:“這是我親自釀的,寶貝的很。”

“啊?你釀的酒?”蘇瑾瑤不禁詫異起來。問道:“以前我隻聽你說過,舅舅會釀酒啊。沒想到你也會?”

“本來不會,但是知道你愛喝酒,尤其是舅舅釀的美酒讓你那麽着迷,我就學着釀酒了。”

古學斌說完,把兩個酒壇子擺在面前,端詳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兩壇子酒是我釀出來的第一批,意義不一樣的。本來打算我們成親那天晚上,留作交杯酒的時候喝。不過想一想,先嘗嘗味道吧。”

古學斌稍顯出一副不自信的模樣,繼而又拍拍胸脯道:“瑾瑤放心,你家夫君那麽聰明,釀酒這點小事一定也做得特别好。何況有舅舅的親傳,除了窖藏的時間短了點,其他的都可以保證哦。”

“保證?那就嘗嘗吧。”蘇瑾瑤眯着眸笑了起來,繼而抓起一隻酒壇子,伸手就要拍開。

可是蘇瑾瑤的手還沒有落上去,古學斌卻突然又反悔了,一把将蘇瑾瑤的手腕捉住了。

蘇瑾瑤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嘴角勾起來,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同時也是在給他自信。

“瑾瑤,等等。”古學斌猶豫着道:“要不,讓我先嘗嘗?”

“不要。我信你。”蘇瑾瑤輕輕一掙,掙脫了古學斌抓着她的手。眼睛裏看着面前的這壇酒,心中裝的滿滿的都是他給的甜蜜和溫暖。

“啪”的一聲,蘇瑾瑤将酒壇子的泥封拍開。再将上面的泥塊掀掉,露出了蓋在壇子口上的紅綢布。

蘇瑾瑤能夠聽到身旁古學斌的呼吸頻率變了一下。她轉頭對他嫣然一笑,下手很輕但毫不猶豫的将紅布掀開了。

頓時,酒香四溢!

那濃厚醇美的酒香把周圍的花香都沖淡了,沁的人心頭一醉。

“好香醇的酒。”蘇瑾瑤吸了一口氣,挑着眉毛問道:“桂花釀?”

“嗯。”古學斌如釋重負的放松了肌肉和神經,說道:“你去和神醫竹心叟學藝之後,我一直也得不到你的消息。後來突然就得知秋影她們活動起來了,你也在安濟城再次出現,我就采了當年的桂花,釀了這第一批酒。”

蘇瑾瑤聽完不禁笑了起來:“你慶祝的方式還真是特别。”

“你怎麽知道我是慶祝,不是發愁?”古學斌把自己面前的酒壇子也拍開,掀掉了泥封之後吸了一口氣,嗅着那醇厚的酒香,說道:“或許我是想着以後就要給媳婦管着了,要借酒澆愁啊。”

“那就一起愁吧。反正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了。”蘇瑾瑤說完,豪氣的舉起酒壇子,在古學斌手邊的那隻壇子上碰了一下。

然後,她捧起酒壇子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唔……”蘇瑾瑤的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把那口酒咽了下去。

因爲蘇瑾瑤的臉完全被那隻酒壇子遮住了,因而古學斌也沒有注意到蘇瑾瑤皺眉道模樣。

他也在蘇瑾瑤喝下第一口酒的同時,仰頭喝了一大口……

“噗”古學斌可沒忍住,一下子把剛剛入口的酒全都吐了出來。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放下手時薄唇還沾着幾分酒氣的濕潤,卻是一臉震驚的看着蘇瑾瑤。

“瑾瑤,這酒……不要喝了。”古學斌心情如墜谷底,放下自己手裏的酒壇子,就去抓蘇瑾瑤手裏的酒壇。

“别啊。好喝,我喜歡。”蘇瑾瑤連忙把酒壇子藏在了身後,使勁兒搖頭道:“真的不難喝。”

“瑾瑤,這哪裏是酒,分明就是醋。”古學斌一張堪稱傾城絕色的俊臉此時也皺的像是一隻包子了。不過卻是一隻最美最養眼的包子。

那酒,不是辣的,而是酸的。雖然咽下之後還有一絲的回甘,帶着點桂花的香氣,可是真的酒不像酒反而更像是醋。

一壇精心釀制的桂花老陳醋!!

蘇瑾瑤“噗哧”一聲笑了,道:“這是不是預示着什麽?讓我想想啊……會不會是代表,以後你要妻妾成群,我就要喝一輩子的醋?”

“不要喝了,也不準亂說。”古學斌的眉頭皺的更甚,面色也沉下來,道:“我古學斌此時此刻再次對天發誓,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隻要瑾瑤一個。絕無二心,否則……”

“别亂說。”蘇瑾瑤一把将古學斌的嘴巴給按住了,道:“我說着玩兒的,不準發誓。”

蘇瑾瑤不是怕應誓,而是覺得發誓是最傻最沒有意義的事情。

如果一個人會遵守承諾,不需要誓言也可以遵循一生不變。

反之,如果那個人根本不在意自己說過的話,即使發下再毒的誓言,都不會對他的言行又一點點的約束力。

誓言,不過就是圖個心安。聽得人不必要信,說的人也未必走心。

就算是當時發誓的時候多麽轟轟烈烈,當誓言崩塌的一瞬間,傷人的效果也都是一樣的。并不會因爲你曾經發誓,就多麽的值得原諒。

古學斌把蘇瑾瑤放在他唇上的手用力的按了一下,放開的時候又親了親她的指尖,然後輕輕的歎了口氣。

蘇瑾瑤收回手之後,又捧起了酒壇子,朝着古學斌一舉,道:“就算是醋,我也要喝光它。今天把這一輩子的醋都吃完了,以後就再沒有醋好吃了。”

說完,蘇瑾瑤再次喝了一口。隻不過這次有了心理準備,竟然覺得不是那麽酸了,反而像是發酵過葡萄酒似的,很有滋味。

古學斌的眉頭再次皺了皺,可是看到蘇瑾瑤臉色轉好,也再次喝了一大口。

有什麽辦法呢,自己釀的醋,再酸也要喝完啊。

隻是蘇瑾瑤沒有想到,一壇子“老陳醋”也是有後勁兒的,而且力道十足。

等到她把那酒壇子裏的最後一滴醋喝完,她隻覺得腦門發熱,渾身發軟,搖晃了一下,直接紮進了古學斌的懷裏。

古學斌趕緊放下了手裏的酒壇子,看着小臉被酒力燒的绯紅的蘇瑾瑤貓兒似的窩進自己懷裏睡着了,臉上蕩起笑意,滿眼的都是放不下的溫柔與寵溺。

古尚卿的憋屈

大年初一到早上,蘇瑾瑤是被一陣鞭炮聲吵醒的。   她坐起身來的時候還有些懵,眨了眨眼睛才發現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床頭的枕頭邊上,照例依然是放着一張字條,上面果然還是兩個字,隻不過變成了:三天!

蘇瑾瑤按了按還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對着字條的意思更加好奇了。

不過既然古學斌不肯說,她也就不再追問了。

隻是,昨天他什麽時候給自己送回來的?送回來之後停留了多久,有沒有被古家的人發現?

如果按照古尚卿的功力計算,古家的男人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那要發現自己和古學斌的小秘密,應該是很容易吧。

蘇瑾瑤做了幾個深呼吸,又給自己按摩了一下頭上的穴位,讓酒後頭痛的狀況有所減輕,這才起身下地。

第一件事當然還是把那張字條收起來。

蘇瑾瑤已經決定了,以後隻要收到這樣一張寫着數字的字條,她就會收存好。

因爲她總是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麽緣由,相信古學斌總有一天會告訴她的。

洗了把臉,門外就響起了明娟的聲音:“小姐,起身了嗎?”

“起來了。進來吧。”蘇瑾瑤看了一眼天色,時候應該已經不早了。她奇怪怎麽明娟這個時候才來叫她?

如果按照平時的時間的話,明娟應該再早至少半個時辰叫醒她才對。

明娟進屋,身後還是緊跟着喜墜兒。明蕊和明翠也在,不過要再稍後一點。

蘇瑾瑤就直接問道:“今天沒有什麽事情嗎?你們怎麽好像來晚了一點?”

“不是的,小姐,我們之前來過了。”明翠顯然是怕蘇瑾瑤誤會她們偷懶,先急着解釋道:“一個時辰之前我們就到了主子門口,不過遇上了大少爺。是大少爺告訴我們說,再晚點來叫小姐起身的,還說小姐昨天晚上很累了。”

蘇瑾瑤的眉峰揚了揚,她就知道古尚卿一定會知道古學斌晚上往這邊跑的事情。

蘇瑾瑤也沒有繼續問,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算作是知道了。

明娟走過來扶蘇瑾瑤坐在梳妝台前,說道:“小姐,今天是初一,照例會有家裏的親戚或是老太爺、老爺的同僚來拜年,所以還是要裝扮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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