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蘇瑾瑤并沒有說謊,她的确派人去這樣做了。隻不過找到林家姐弟的爹爹之後,并沒有讓他們姐弟二人看過,就直接安葬了。

因爲他們的爹死狀比較慘,亂戰的時候被誤傷了,所以身上刀傷有好幾處。那樣的畫面實在不适宜讓兩個孩子看到,蘇瑾瑤就直接吩咐下葬了。

林秀繡也并沒有追究什麽,點點頭,卻也沒有道謝。

蘇瑾瑤并

不計較這些,她可從來沒有指望過殺了人家的爹,還讓人家道謝的。

蘇瑾瑤道:“那你們的家裏有沒有什麽放不下的?如果有,我叫人帶你們回去看看。”

“沒有。”林秀繡立刻搖搖頭,道:“有爹爹的地方才是家,現在爹爹都不在了,我們姐弟二人就如水中的浮萍一般,随遇而安吧。”

蘇瑾瑤聽後歎了口氣,但她拍拍林秀繡的肩膀道:“别這樣說,心思應該往寬了想。其實你應該想着,你和弟弟安身的地方,都可以稱之爲家。你們姐弟過得好,你們的爹爹才會安心的。”

“嗯,我知道了。”林秀繡顯得很是乖巧懂事,說完還摸了摸弟弟的頭。

蘇瑾瑤再次把眼神放在了林秀清的身上,就發現這個小子真的是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說他癡還真的很癡。

蘇瑾瑤又問林秀繡:“你說過你爹教你們兩個識字,那秀清也認識字吧?你平時還教過他什麽?”

“弟弟不隻是識字,也會寫,凡是我會的事情他都會。爹爹家傳的銀匠手藝他也會一些。”秀繡說着,也是深深的看着林秀清,眼中顯出了無比的自豪。

蘇瑾瑤在想,這難道就叫做大智若愚?又或是這小子還有其他更奇特的地方,有待人去發現?

正在想着,有人敲門,是秋影手下的一個死士。進屋來向蘇瑾瑤施禮,說是殿下吩咐啓程了。

蘇瑾瑤點頭表示她知道了,然後對那個死士說道:“我們一路上有官兵護送,不會有危險的。你們就全都留下陪着秋影,一切還是聽她的指揮。不過要記住,她身上的傷沒好之前,不準她亂動。”

“是。”這個死士答應着,卻又問道:“可是,頭兒如果和那個青羽公子鬧别扭的話,可能會讓我們帶她離開。”

蘇瑾瑤聽後就笑了,道:“他們兩個鬧别扭,多半是小兩口打架一樣,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就别跟着摻和了。”

聽蘇瑾瑤這麽一說,這個死士也是憋着笑,不由得點了點頭。

蘇瑾瑤又道:“我不是要把秋影推出去,隻是覺得有個人能夠真心真意的對她好,她的後半輩子才不會寂寞孤老。換成是你們,如果有了喜歡的姑娘,我也一樣支持的。”

蘇瑾瑤這麽人性化的幾句話,讓這個死士的眼睛也亮了亮。

其實隻要是人,不管是磨砺的多麽無情,可隻要心還是跳動的,血就一樣都是熱的。所以終究還是要擁有感情的。

交代完,蘇瑾瑤叫上林秀繡姐弟二人,出了門去找古學斌了。

古學斌知道蘇瑾瑤要帶着這對姐弟,也沒有什麽意見。

隻不過蘇瑾瑤如今身份不同了,他們兩個不能跟蘇瑾瑤一起坐在前面的馬車上,就在了山寨裏找了一輛馬車,讓他們姐弟坐上去。

府尹大人是騎馬來的。那個胖胖的縣令是坐馬車來的,另外也帶了百十來個人。

再加上府尹手下的那兩千名士兵,浩浩蕩蕩的隊伍就從虎威寨出發了。

請貴客下樓

走了一段路,古學斌言明不想太過招搖,就讓那府尹和縣令都不必送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那敲鑼打鼓又舉着大旗的儀仗也免去了,隻留下百十人的一個小隊送他們回京即可。

府尹離開的時候,特意命人擡了兩隻箱子放在了蘇瑾瑤坐着的馬車上。還說是送給太子妃大婚的禮物。

這還沒正式的大婚,就已經叫起了“太子妃”,蘇瑾瑤心裏也有些别扭。

好不容易這些人都走了,蘇瑾瑤才打開箱子看看。第一隻箱子比較大,蘇瑾瑤一打開就看到上面放着的是她的那件白色的狐裘大氅。

之前這件大氅給秋影鋪在地上當墊被了,沾了些血迹也就擱在了一邊,沒想到那府尹拍馬屁也是挺用心的,居然還給她洗幹淨了放在了樟木箱裏。

不過這件狐裘大氅占不了一箱子的地方,蘇瑾瑤将狐裘拿出來,就見下面還有兩件裘皮。

其中一件也是黑色的貂皮,和古學斌身上的那件顔色相差無幾,隻不過是女士的長袍,細腰、大擺,華貴又美麗。

另一件則是火狐的坎肩,火紅色的狐皮紅豔似火,而且這坎肩也是長款的,穿上之後一定是氣場強悍。

蘇瑾瑤不由得眼睛一亮,這個顔色她喜歡,款式也喜歡。若是裏面穿一件荷葉袖的白色長衣,外面再穿上這件火狐皮的坎肩,一定好看。

意動之下,蘇瑾瑤又好奇的打開了另一個箱子。這隻箱子稍小一些,打開之後裏面是兩個大小一樣的錦盒,應該是放着兩隻也就是一對的東西。

打開其中之一,蘇瑾瑤不由得滿心歡喜。因爲盒子裏放着的是一個白玉雕成的小娃娃。

這是一整塊白玉雕琢而成的娃娃擺件,一個拳頭大小。難得的是小娃娃笑嘻嘻的模樣非常可愛,圓嘟嘟的臉蛋、咧開的小嘴,怎麽看都讨人喜歡。

再打開另一隻錦盒,裏面也是一個大小差不多的玉娃娃。不過擺在一起就看得出來,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男孩看起來調皮一些,女孩則是乖巧又漂亮。

“澈,你看看這個。”蘇瑾瑤忍不住掀起馬車的簾子,朝前面騎着馬的古學斌招呼了一聲。

古學斌立刻拉馬回來,探頭過來問道:“瑾瑤,怎麽了?”

“那府尹大人送了一對白玉娃娃。”蘇瑾瑤說着,顯寶似的把兩隻娃娃從錦盒裏拿出來,給古學斌看,一邊道:“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古學斌一看,真的是一對可愛的玉娃娃,也笑道:“真是好看。這府尹看來可不僅僅是會做官,還很是會做人呢。”

蘇瑾瑤也知道,這是祝賀兩人早生貴子、兒女成雙的意思。難怪要說是送給他們的大婚禮物了。

古學斌點點頭,道:“行了,本殿下記住他了。”在古學斌看來,能夠博蘇瑾瑤一笑,這個府尹就絕對值得給他加官進爵了。

倒不是說古學斌是個糊塗太子,而是他覺得能夠把馬屁拍到這個份兒上,必定也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做官,縱使可能會有些貪,但膽子也絕不會太大

。爲了仕途也是爲了保命,這種人還會想方設法的多做些讓百姓也喜聞樂見的事情。

所以說,隻要能夠知人善用,讓聰明人做個不大不小的貪官,反而能夠爲老百姓也謀得一些福利。

反之那些不論場合、官階,一律都是硬氣朝天的人,面君的時候不受待見,對待百姓也未必就和善。

蘇瑾瑤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古學斌的意思。她又把手裏的白玉娃娃左看右看,點點頭,道:“反正我挺喜歡的,給這府尹個甜頭也不爲過。”

說起來這一趟剿匪,倒是也收獲了一些好處,總算沒有白耽誤功夫。

又走了兩天,沿途的府衙差不多都接到了消息,知道太子殿下要攜太子妃過境,全都恭恭敬敬的備上禮物來迎接。

結果從虎威寨出來的時候是兩輛馬車,走着走着就變成了四輛。

古學斌眼見着勢頭越鬧越大,他總不能做個貪墨的太子殿下吧?因而當晚就決定和蘇瑾瑤換上私服,偷偷的離開。

這樣既能夠加快回京的速度,也能夠讓那些有意巴結的人收斂一下,不要弄得一路上人盡皆知就好。

當然,馬車還是照常走着,隻不過在有當地的官員來見,就會知道太子殿下已經和太子妃先一步回京去了。

這樣一來,送禮的人也就少多了,也總算是落得個清淨。那百十來人的隊伍,實際上隻護送了林秀繡和林秀清姐弟二人。

眼看着還有一天的路就到了京城,古學斌和蘇瑾瑤決定當晚早早休息,明天一早上路,也能趕在日落前進京城。

此時距離年關也隻有四天的時間了,古學斌還計劃着趕在新年慶典上,就宣布立太子妃的事情呢。

隻是沒想到,當晚剛剛宿在客棧裏,就有一隊人闖了進來。爲首的是個少年将官,一張俊臉雖然還稍顯稚氣,可那一身的氣勢卻是足足讓人生畏的。

客棧的掌櫃的連忙迎上前來,鞠躬點頭的問道:“小官爺駕到,不知所謂何事?”

那少年沉聲道:“把客棧裏的貴客都請出來,我找人。”

貴客“請”出來?還是找人?這掌櫃的一頭霧水,卻也不敢怠慢,連聲答應着,就去“請人”了。

蘇瑾瑤和古學斌包了兩間屋子。因爲距離京城越近,越是馬虎不得。忍着想要湊在一起的心思,隻爲了大婚的時候不要招惹人言。

外面的動靜他們兩個都聽見了,蘇瑾瑤眯了眯眸,坐在屋裏沒動彈。因爲她不确定這些人是沖着誰來的,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古學斌推開門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等着掌櫃的上來給他個解釋。

掌櫃的跑上來,就道:“客官,樓下有官爺辦事,要請貴客下樓去見個面。我這小店也隻有天字号房的客人稱得上是貴客了,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下去知會一聲?”

這掌櫃的說的客氣,古學斌也沒有爲難他的意思,可他畢竟是堂堂太子,自然也沒有說下去就下去的道理。

是小城兒來了

古學斌聽掌櫃的一口一個“官爺”,就說道:“既然來的是官爺,那就請上來說話吧。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我正好也要進京,想向那位官爺問問路。”

掌櫃的頓時就垮下了一張臉,道:“我們這些小人物,哪裏能和官爺說的上話呢?您看既然要問路,是不是請貴客移步?”

“不用了。”下面突然傳來聲音,道:“我上去見他才是。”說完,腳步聲響起,一個俊臉威嚴的少年踩着樓梯大步走了上來。

古學斌聽了這聲音一皺眉,擡頭向樓梯口看過去,不由得就露出了笑容。然後朝隔壁叫了一聲道:“瑾瑤,你不出來見見這位小官爺?”

“誰啊?”蘇瑾瑤答應一聲,推門走了出來。

不過她是先朝着古學斌這邊看的,就見古學斌朝另一邊努努嘴,臉上滿是奇怪的笑意。

蘇瑾瑤怔了怔神,這才轉過頭來,結果那少年也正好走上樓梯,已經來到了蘇瑾瑤的身後。

蘇瑾瑤一回頭的功夫,差點撞上那少年的胸口。她還沒來得及擡頭看那人的正臉,就聽到頭頂上對方開口叫了一聲:“二姐。”

“小,小城兒!”蘇瑾瑤擡起頭來,正好對上蘇城那笑意盈盈的臉。

幾個月不見,小城兒又長高了一截,而且聲音都變了。也難怪蘇瑾瑤聽了半天都沒有聽出他的聲音來。

少年的變聲期可是非常奇怪的一個時期,嗓音變得和原來完全不同,不僅脫離了孩童時期的稚嫩,甚至比成年男人的嗓音還要粗啞一些。

蘇瑾瑤勾了勾嘴角,臉上明明是笑着的,可是又不知道爲什麽,心尖竟然一酸,眼眶開始發熱。

“二姐,怎麽了?”小城兒本來是滿心的歡喜,突然間看到蘇瑾瑤紅起的眼眶,頓時就有些手足無措。

他最心疼、最惦記的就是二姐,本來以爲姐弟相見應該是高高興興的事情,卻沒有想到一見就是見到蘇瑾瑤這個模樣,心裏慌亂就不用提了。

小城兒大手将蘇瑾瑤的雙肩攬住,擡頭就朝古學斌看了過去。

他雖然不敢用冷意和怒氣的眼神看着那位太子殿下,可心裏滿是懷疑和不滿,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把蘇瑾瑤怎麽了,結果讓蘇瑾瑤一見到自己就委屈的哭了。

古學斌怎麽能看不出小城兒眼中對自己的不滿?可他真的是無比的冤枉啊。

他和蘇瑾瑤剛才明明還是好好的呢,怎麽現在蘇瑾瑤就莫名的一臉受了好大的委屈呢?

“小城兒,你二姐她……她一直都是挺好的啊。”古學斌雖然不需要解釋,可是也不得不給自己說一句申冤的話了。

蘇瑾瑤這才發現,自己的表現有些過了。連忙擺擺手,把眼眶裏的熱氣壓下去,道:“小城兒,二姐是見到你高興的,不是因爲别的事情。”

“真的?”小城兒仍舊是不太相信,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蘇瑾瑤,喃喃的道:“二姐,你好像瘦了許多。”

可小城兒話音未落,古學斌連忙道:“沒有瘦,我保證她還胖了二斤呢。”

“撲哧”柳

雅忍不住笑了,回頭瞪了古學斌一眼,道:“那是我穿的厚了,才重的。”

說完,蘇瑾瑤拉着小城兒道:“别管他,先進屋,咱們好好說會兒話。”

古學斌無奈的歎了口氣,回頭對那掌櫃的說道:“你也看見了,那位小官爺要找的就是我家媳婦,他們是一對姐弟。你去準備點酒菜送來,他們姐弟要叙叙舊。”

掌櫃的當然也看得明白了,立刻答應着,就跑下樓去招呼廚子做菜了。而且還得招呼着小城兒帶來的那些人先去前廳休息。自然也少不了又是幾桌酒菜。

掌櫃的走了,古學斌還站在門口,朝蘇瑾瑤問道:“瑾瑤,你們是姐弟叙舊呢?還是可以帶上姐夫一起叙舊?”

說完,又轉向小城兒,說道:“你這小子好久不見,怎麽規矩倒是欠缺了?以前還聽你時常的叫幾聲姐夫,怎麽今兒一句也沒聽見你叫呢?”

小城兒見蘇瑾瑤和古學斌還是有說有笑的,就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還是那麽的好。看來真的是蘇瑾瑤見了自己高興的快要流眼淚。

小城兒便朝古學斌一拱手,深深的施禮道:“姐夫殿下,城兒這廂有禮了。”

“行了吧,什麽姐夫殿下,怪難聽的。你就說,你們叙舊帶不帶上我吧。”古學斌雖然是詢問的口氣,卻已經開始往蘇瑾瑤這屋的門口湊合過來了。

小城兒看看蘇瑾瑤,道:“那就請姐夫過來一同說話吧。正好我也是有事要和姐夫你說。”

“好嘞。”古學斌笑眯眯的答應着,就已經邁步進了蘇瑾瑤那屋。

蘇瑾瑤則是又看看小城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小城兒,你真是長大了,比二姐高出這麽多了。”

“我是男人嘛,當然是要長高一點,才能保護二姐啊。”小城兒說着,已經攬着蘇瑾瑤的肩膀,和她一起進了門。

姐弟兩個走在一起的時候,蘇瑾瑤還不到小城兒的肩膀。小城兒的一隻手臂虛虛的摟在蘇瑾瑤的肩頭,雖然沒有用力,但是也能夠感覺到他手臂的肌肉非常有力。

蘇瑾瑤不由得再次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弟弟真的不再是那個屏山村裏,被人家扔了柴刀又欺負哭了的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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