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快到晚飯的時間了,喜墜才過來對蘇瑾瑤道:“柳姑娘,我去給你準備晚飯,你有什麽特别想吃的,或是要忌口的,盡管告訴我吧。”

蘇瑾瑤搖了搖頭,道:“我不挑食的,但是也不喜歡浪費。咱們兩個有四菜一湯足夠了。”

喜墜兒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不多時候再回來,左手提着個圓形的三層食盒,右手是一個方形的點心盒子。

喜墜兒将兩隻盒子都放下,一樣一樣的把飯菜和點心都擺了出來,還有兩碟蜜餞和兩碟果仁。看得出喜墜兒的心思挺細膩的。

喜墜擺桌子的時候,蘇瑾瑤走過來幫忙。距離近了,蘇瑾瑤就看到喜墜兒臉上的巴掌印還在。不過應該是冷敷過了,确實消腫不少,顔色也變淡了。

蘇瑾瑤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道:“喜墜,究竟是誰打你啊?你告訴我一聲,以後我也好躲着走,以免惹了不該惹的人。”

喜墜兒下意識的扭了扭頭,應該是不想讓蘇瑾瑤再注意她臉上的巴掌印了。但是聽蘇瑾瑤說要避開不該招惹的人,這才擡起頭來,道:“柳姑娘記着,千萬别去晨露園招惹了四皇子。”

四皇子?蘇瑾瑤腦中冒出一個大大的問好,表示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更談不上招惹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除了認識古學斌之外,整個皇宮估計也就認識麻姑姑和眼前的喜墜兒了,她還能去招惹誰?那個什麽晨露園她就更不知道在哪裏了。

隻是蘇瑾瑤并沒有想到,她不去晨露園招惹别人,但是卻有人動了歪歪心思,跑來這邊招惹了她。

蘇瑾瑤在這雅築一待就是兩天。其間麻姑姑隻來了一次,問問蘇瑾瑤需要什麽,又叮囑喜墜兒對她要細心伺候,就沒有别的話題了。對于蘇瑾瑤要治的那位特殊的病人,更是一句話都不曾提及。

不過,蘇瑾瑤寫了兩張藥單,倒是很快就有藥送過來了。一些簡單的制藥工具也有,但是送來這些東西的人特意叮囑蘇瑾瑤說,雅築是不準開火的,要煎藥也是不行,得讓喜墜兒把藥拿到專門的藥房去煎藥。

蘇瑾瑤問道:“那我能不能跟着喜墜兒去煎藥?我可以不動手,隻在旁邊看着,加以指點。因爲這藥的火候非常講究。”

那送藥的人搖搖頭,道:“姑娘可以寫下具體的處方,有專門負責煎藥的禦醫來煎。”

蘇瑾瑤猶豫了一下,口頭答應下來。但是那些被送來的藥,她卻沒有再動。

若是不讓她親自煎藥,蘇瑾瑤是不放心任何人的。就算是喜墜兒靠得住,可是她還是個小姑娘呢,萬一中了掉虎離山之計,藥就容易被動手腳。

萬一出了任何一點小小的錯漏,蘇瑾瑤可是要承擔後果的。因而,不讓她去動,她不如不動。

喜墜兒對于蘇瑾瑤做什麽、不做什麽是完全不予理會的。平時就安靜的站在旁邊,不遠不近的一個距離,從不主動搭話。

蘇瑾瑤慢慢的覺得,這應該就是喜墜兒在宮裏的生存之道吧。一個小姑娘壓抑了自己愛玩的天性,把自己當成一塊石頭似的不說、不動,乖巧聽話,這樣才能夠在這個宮裏立足。

到了第二天傍晚,蘇瑾瑤閑着沒事就把晚飯提前吃了,然後就坐在小院裏看夕陽。

她很清楚,雖然沒有禁足令,但她也是不能輕易離開這個院子的。有時候也在想,如果皇太後就一直不召見她,或是治好了也不準她離開,那是不是就要被困在這裏一輩子了?

不過,想總是沒有實際意義的。而且才兩天的時間,也并不足以說明什麽嚴重的問題。

可就在蘇瑾瑤準備起身去找點什麽别的消遣時,忽然感覺側後方有勁風到了。她的敏感神經一下子就被調動起來,下意識的低頭擰腰,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就擦着她的脖頸飛了過去。

這個塊頭的石頭已經不算小了,如果剛才蘇瑾瑤不躲開的話,石頭肯定會砸中她的後腦。加上投擲的巨大慣性,把她砸成腦震蕩都是輕的;很可能一下子砸穿頭骨或是砸中腦幹,那就有生命危險了。

對方要下死手,蘇瑾瑤自然不會隐忍。她用腳尖在地上一撮,把剛才沒砸中她掉在地上的石頭踢起來,伸手接住了,擡手就投。

蘇瑾瑤扔石頭的手法非常準,幾乎不用眼睛去看,憑着直覺就能夠分辨出剛剛朝他投石頭的人的位置。所以這一下打的又準又狠,還淬不及防。

就聽到“啊”的一聲,随即又是“撲通”一聲,對面牆頭摔下去一個人。

但因爲那人是在牆的另一邊爬上來的,摔也是摔回另一邊去,因而蘇瑾瑤并沒有看到是誰打了她。

喜墜兒本來是在蘇瑾瑤身邊不遠,和蘇瑾瑤是面對而立的。所以石頭打來的時候,她也看到了,就是反映沒有蘇瑾瑤快,所以連提醒都還來不及。

知道對方被蘇瑾瑤反擊,摔下牆頭的時候,喜墜兒才驚叫了一聲:“是四皇子。”

又是那個四皇子?蘇瑾瑤眯了眯眸,幾步躍過去,腳尖在牆上借力一蹬一踏,就上了牆頭。朝下看去,想要看看這個對自己無端下手的四皇子被自己打死了沒有。

然而,當蘇瑾瑤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時,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隻見牆另一邊的地上仰面朝天的倒着一個人,看身形也就是十來歲的一個少年,不過模樣根本看不清。因爲他的腦袋上套着個藤編的大筐,把整個腦袋都罩住了。

但筐子上有一處凹陷的很深,應該就是蘇瑾瑤剛才用石頭反擊給砸的。

可想而知,如果這位四皇子不是有先見之明,在頭上套了個筐子的話,蘇瑾瑤這一下是正中面門的。就算不把他直接打個腦漿迸裂,起碼也是鼻骨粉碎、眼眶崩裂,眼珠子能不能保住都在兩說。

不過,這四皇子似乎是摔暈了,躺在地上半天也沒有動彈一下。

蘇瑾瑤正想要跳下去看看這位四皇子究竟摔死了沒有,卻不料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随即是一個男人高聲喝道:“什麽人大膽襲擊四皇子?要躍牆而逃嗎?”

蘇瑾瑤尋聲看過去,就見一隊侍衛舉着長矛跑了過來,幾個人把那個還倒在地上的四皇子圍住了,另外一些則是站到了牆下,用矛尖指着牆頭上的蘇瑾瑤。

看這真刀真槍的架勢,好像蘇瑾瑤妄動一下,就要被就地正法似的。

喜墜兒還在牆的這邊,她根本看不到另一邊的情況,隻看到許多長矛舉起老高,都高過了牆頭,隻對着蘇瑾瑤,就知道大事不好,慌慌張張的就朝外面跑了。

蘇瑾瑤也沒理會喜墜兒是去報信還是因爲害怕,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的侍衛,道:“我就是聽到這邊有四皇子的慘叫,上來關心一下而已,沒有逃走的意思。”

蘇瑾瑤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她才不會承認剛才是她拿石頭把四皇子砸下去的。

爲首的一個侍衛卻道:“大膽,敢私闖後宮,就是大罪。還不快快下來受綁。”

蘇瑾瑤才不會下去,不過她也不會逃跑就是了。現在這情況有些奇怪,若是她真的轉身就跑,跑掉不是困難,可是這個黑鍋就要背上了。

見蘇瑾瑤站在牆頭,場面形成了僵局,那爲首的侍衛就對身後的一個小兵說了幾句話,看情形也是要去請示上面的人了。

畢竟,不管是不是後宮的人,蘇瑾瑤能夠待在這兒就必定是有些後台的。他們這些小小侍衛哪一個都不敢招惹,還是先找上面的人問個清楚再說吧。

何況他們發現了情況,把人也控制住了,這就是一份功勞;萬一動強的話把這個“刺客”逼急了,動起手來兩敗俱傷都不劃算呢。雙方暫時僵持起來。蘇瑾瑤表面上很平靜,但是心裏琢磨着:萬一要是有人就計劃了這一幕,就是要把自己逼入圈套。如此看來,對方已經沉不住氣,開始對自己下手了嗎?

想到這裏,蘇瑾瑤眯了眯眸,看着那個還躺在地上的大筐四皇子,琢磨着迫不得已的時候,拉這個小子墊背。

蘇瑾瑤正考慮着,是現在就跳下去,把那個大筐四皇子給揪起來,控制住;還是一會兒情況對自己不利的時候再動手去抓人?

時機很重要,早了容易被當成真正的刺客。晚了又怕沒有機會抓住那小子做人質了,倒是真的挺難以取舍的。

其實,蘇瑾瑤在這個時候還能夠胡思亂想,倒是證明她根本就不怎麽緊張。

那些下面的侍衛見牆頭上站着的少女面不改色、眼神靈動,也都不敢輕舉妄動。要知道,一個人的氣度、膽識足以表明此人的身份了,就算她不是宮裏的人,能如此淡定也必定是有恃無恐,他們這些小侍衛是真正得罪不起的。

雙方都在思量着下一步的對策,蘇瑾瑤站在牆頭視線更好,就看到喜墜兒帶着麻姑姑過來了。不過喜墜兒是從自己這邊跑的,卻是帶着麻姑姑從侍衛那邊過來的。

也有侍衛發現了麻姑姑,立刻就散開一條路,讓麻姑姑走進來。

麻姑姑來到侍衛中央,擡頭看了一眼還站在牆頭上的蘇瑾瑤,朝她找找手,道:“下來,别摔着了。”那口氣異常的溫和,就好像是在叫自己家的娃兒回家吃飯一樣。

蘇瑾瑤的心中一甜,對麻姑姑的印象又好了幾分。連忙聽話的就往下跳。

這回,侍衛中沒有人阻攔,更沒有人敢吆喝半句,還都朝旁邊讓開一點,方便蘇瑾瑤往下跳。

蘇瑾瑤身子很輕盈,落在地上幾乎沒有什麽聲音。然後就直接跑到了麻姑姑的身後,算是給自己找了個靠山。

蘇瑾瑤雖然從來都是不吃虧的主兒,可也不會事事都逞強。隻要是有人肯出頭,她畢竟不會強勢的站在後面。

凡是那種事事強出頭的人,說的好聽點那叫倔犟;說的不好聽了叫棒槌、二百五,誰有靠山不用,自己搶着站在人前幹什麽?等着挨刀、挨槍,當炮灰嗎?

所以說,凡是這種示弱就可以解決問題,有人能夠擺平的事情,蘇瑾瑤從來不會自己出頭。

麻姑姑也真就沒叫蘇瑾瑤失望。等蘇瑾瑤站在她身後了,麻姑姑擡手就甩了那侍衛頭一個耳光,大聲訓斥道:“這位是神醫的嫡傳弟子,住在雅築的貴客,你們也敢吆喝?”

“是,是,小的不敢。我們……也是怕神醫的弟子不小心摔了。情急之下,嗓門就大了點。”那侍衛頭挨了一個耳光,卻連臉都不敢捂,還一個勁兒的點頭認錯。

麻姑姑也沒有追究,以她在宮裏的身份,動個巴掌打人那是叫“賞”,賞多了她還覺得手疼呢。

因而,麻姑姑又低頭看看還躺在地上的四皇子,視線上下的打量一圈,直接叫了一聲:“四皇子殿下,皇太後叫您去給他背書呢。”

四皇子剛才還是一副死狗樣,躺着一動也不動,這會兒聽了麻姑姑的話立刻就蝦米一樣的蜷縮起身子,嚷嚷道:“啊呦,我肚子疼,背過的都忘了。”

麻姑姑抿嘴一笑,伸手把四皇子腦袋上套着的大筐摘了下來,拎着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被石頭砸凹的那處,眼睛朝蘇瑾瑤一瞄。

蘇瑾瑤趕緊把頭低下了。這個是她做的,可是她現在也不會認。她知道麻姑姑不會現在就追究,回頭沒人的時候,麻姑姑會聽她解釋的。

麻姑姑見蘇瑾瑤乖巧的低頭了,就随手把那藤編的大筐使勁兒的往地上一丢。力道大,筐子都要被摔扁了,那個凹陷也就看得不清楚了。這分明就是在包庇蘇瑾瑤,毀滅證據。

蘇瑾瑤的心中有數,知道麻姑姑鐵定是要護着自己的,因而就更加擺出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垂手站的老老實實的。

麻姑姑對蘇瑾瑤的表現相當滿意,又轉頭對四皇子道:“殿下,跟麻姑姑走吧。皇太後就給了一炷香的時間,到時候你背不出來,要被關的。這次要是還關你三天,你受得了嗎?”

“受不了。”四皇子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往那一站,把被筐子套亂的頭發順了順,道:“麻姑姑,你幫我跟皇祖母說幾句好話吧,我現在就去背書了。”

“行,好話我幫殿下說說。不過,殿下也得保證,以後可不能這麽頑皮,也别沒事就往雅築這邊跑。要是招惹了貴客,皇太後怪罪下來,是連我都要關的。”

麻姑姑一邊說,一邊就指了指蘇瑾瑤,其實意思是告誡四皇子别招惹蘇瑾瑤。

四皇子大概是沒有想到,一個比自己大着幾歲的少女還能得到麻姑姑這樣的包庇,因而就擡起頭來狠狠的瞪着她。

蘇瑾瑤雖然低着頭,不過她比四皇子高,正好就和瞪過來的四皇子打了個照面。

就見這小子長得還是挺俊的,大眼睛、圓臉蛋,五官精緻挑不出毛病來,要說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眼角有一顆淚痣。

若是女子長了顆淚痣,就有克夫的嫌疑了;男子長淚痣雖然沒有什麽特别不好的說道,但是也使得整張臉看起來多了一些瑕疵。

麻姑姑見四皇子瞪着蘇瑾瑤,怕這小子陽奉陰違,回頭還過來搗亂,就幹脆吓唬他道:“四皇子,我都說了,這位姑娘是神醫的弟子,你可不要招惹她。她不僅能給皇太後看病,手裏的針還特别厲害。你惹她,她紮你。”

“哼。”四皇子到底是個小孩子,應該是被嬌寵壞了,所以心智竟然沒有那麽成熟,反而看起來比同齡的孩子還要幼稚。“哼”了一聲之後,不瞪着蘇瑾瑤了,又朝喜墜兒看去。

喜墜兒頓時就慌了,連忙往蘇瑾瑤的身後躲。

蘇瑾瑤猜着那天打了喜墜兒的應該就是這位四皇子殿下,如今見他又瞧過來,就把喜墜護在了身後。  蘇瑾瑤護着喜墜兒,自然又少不了被四皇子一頓瞪。蘇瑾瑤才不怕他,還瞪回去,可喜墜兒卻是真的怕了,抓住了蘇瑾瑤的袖子,身子都是縮着的。

男孩子欺負女孩子有個規律,就是你越怕他,他反而越是愛欺負你。四皇子明顯就是這樣的脾氣,見喜墜兒都要哆嗦了,又上前一步,朝着喜墜兒就做鬼臉。

然後又突然大喝一聲:“喜墜兒,你見了本皇子,怎麽不跪下問安?”

“四,四皇子殿下。”喜墜兒都結巴了,随即“撲通”一聲真的跪在了地上,頭杵在地上給四皇子問安。

蘇瑾瑤都沒有想到,喜墜兒那一向默不作聲的性子會變得如此奴性,居然一點骨氣都沒有?

四皇子卻得意起來,對麻姑姑道:“讓喜墜兒來陪我一天,我就好好的背書。”

麻姑姑看看還跪在地上的喜墜兒,歎了口氣。道:“喜墜兒,你終究是個奴婢,四皇子叫你去伺候,那是你的福氣,今天你就跟四皇子去背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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