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說完,蘇瑾瑤從錢袋裏又拿出一兩銀子,遞給馬六道:“去紅袖坊後面的安和堂抓藥,藥雖然比小藥鋪的貴,但保證藥效好。如果你還信不過我,可以把這個方子和我說的劑量跟坐堂的大夫說說,看看他說能不能吃死人。要是他也說沒問題,你就該信我了吧?”

本來他叔叔罵馬六的話他就聽在耳朵裏,心裏也不是滋味。如今又見蘇瑾瑤給他拿了一兩銀子,忙推開道:“女俠不是剛剛給我十兩銀子了嘛,足夠給我叔叔抓藥了。既然女俠你這麽說了,這藥我就試試。若是我叔叔病好了,我就好好的孝順他,以後不出去惹是生非了。我也不小了,該讓叔叔省點心了。”

蘇瑾瑤點點頭,道:“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要是你真的悔改了,說不定以後還有富貴的一天,讓你叔叔也能跟着你享福呢。”

說完,蘇瑾瑤站起身來,掂量着手裏的一兩銀子道:“我該走了。這一兩銀子算是獎賞你的孝心的。”放下了手裏的銀子,蘇瑾瑤這才走了。

她不是善财童子,可是對于馬六這樣的人來說,或許這一兩銀子真的就能挽救回他的良心,這就足夠了。而且上次紅袖坊的事情,蘇瑾瑤也确實看見他出力了,事情辦的好,給一點獎賞也是應該的。

蘇瑾瑤剛出門,馬六就急着追了出來,對蘇瑾瑤又是鞠躬又是感謝,道:“我叔叔說讓我來謝謝女俠。還說這一兩銀子和剛才的那十兩銀子都算是跟你借下的,等我叔叔好了,我好好的去做事,賺了錢加倍的還給你。”

聽馬六這麽說,蘇瑾瑤沒有說别的,隻是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如果真的有一天馬六能夠把這十一兩銀子還給她,倒是證明蘇瑾瑤這一次善心沒有用錯地方。而且這十一兩銀子種下的情分,可能遠比銀子本身收回的利益要大的多。

古學斌見蘇瑾瑤出來了,笑眯眯的走過來問她:“看好了?現在去哪兒呢?”

“你呀,怎麽像個小跟班似的。”蘇瑾瑤這才發現,原來一直是她在忙,而忽略了古學斌,讓他就好像隻是幫自己牽馬的馬童似的。說好的浪漫約會呢?自己怎麽就變得好像是個偏執的工作狂一樣,男票在身邊陪着,就不能把其他的事情放下嘛。

想到這裏,蘇瑾瑤把古學斌的手一拉,笑道:“下面沒有事了,就是你和我快快樂樂的玩了。看看這城裏有什麽好吃的、好玩兒的、好看的,都去逛一逛。臨回家的時候,去取兩件東西就行了。”

“好。”古學斌臉上的表情一喜,趁着左右無人,執起蘇瑾瑤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咬了一口,笑道:“瑾瑤你終于想起陪陪我了。還以爲你這一整天都要忙的看不見我這個人了呢。”

蘇瑾瑤聽了古學斌的話也是一陣的窩心。他願意一直默默地陪着自己,是出于理解和守護。但他更願意和自己手牽着手一起走過、看過好多的地方,吃過很多的美食。

“那我們去集市啊。”蘇瑾瑤指着大黑馬道:“一會兒把它送到車馬行去,我們隻好好的逛街就行了。”

古學斌并不反對,讓他一直牽着匹馬,還不如一直牽着蘇瑾瑤的手來的舒暢。

把大黑送到了車馬行,出來之後古學斌仍舊是牽着蘇瑾瑤的手不肯放開。即使現在周圍有行人了,也不準蘇瑾瑤掙脫。

蘇瑾瑤臉色微紅,瞪了古學斌一眼道:“這麽多人呢,這樣多不好意思?”

“你是我的小媳婦,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還有比你年紀小都已經成親的呢。”古學斌厚着臉皮不放手,蘇瑾瑤當然也沒辦法。

隻是走了一段,就聽到旁邊有個婦人說道:“瞧那一對小兩口,男的俊俏、女的秀麗,親親愛愛的倒是相配。就是年紀小點,怕是娃娃親吧。”

“呃”蘇瑾瑤轉頭看過去,就見那婦人正是朝着自己和古學斌說的話。本來就滿心的不好意思,現在被人家一指點就更加尴尬了。

說來也是奇怪,蘇瑾瑤從來不在意别人眼光的,怎麽這一戀愛起來就瞻前顧後的開始忐忑不安了呢。

古學斌卻大模大樣的把蘇瑾瑤的手抓的更緊了,笑着道:“是啊,大嫂你說的沒錯,我們兩個從小就訂親了,現在也确實是相親相愛的過着小日子呢。”

“啊,那可是好,這麽好看的一對兒,将來生了娃娃也一定好看。什麽時候生娃啊?抱來讓我們瞧瞧。”那大嫂竟然誇着誇着,連生娃娃的事都操心起來了。

蘇瑾瑤一聽,臉更紅了。狠狠的瞪了古學斌一眼,拉着他低頭就跑開了。

身後還傳來那婦人的笑聲:“瞧那小姑娘,臉紅紅的肯定是不好意思了呢。别羞啊,我家閨女要是遇到這麽俊俏的姑爺,我也讓她早早就嫁了。”

見蘇瑾瑤一直悶頭往前跑,古學斌伸手把她拉住了,笑着安慰道:“羞什麽呀,你沒聽見那大嫂說嘛,要是她閨女也能遇到我這麽俊俏的,也早就嫁了。這證明是你嫁的好呢,你還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蘇瑾瑤撅着小嘴,明明不想撒嬌,可是那嬌嗔的樣子比撒嬌還來得可愛。

古學斌“哈哈”地笑了,用手摸摸蘇瑾瑤的頭,溫柔道:“去那邊看看吧。我見那邊有家糖果店,去買點蜜餞邊走邊吃?”

“不要,我不喜歡太甜的。”蘇瑾瑤現在倒不用擔心身材,因爲最近營養好了也是一樣的清瘦。不過倒是皮膚好了,個子也長高了,沒有發育遲緩她就放心了。但是對于甜食,她是真正不怎麽喜歡,尤其是蜜餞還特别的甜。

古學斌抿了抿嘴,又指着另一邊道:“那邊賣胭脂的,買盒胭脂給你好不好?”

“剛剛才買過,多了累贅,其實也不怎麽好看。”蘇瑾瑤不是不喜歡化妝,而是看那些胭脂、口彩的顔色她都不喜歡。最近發現一本藥草書裏有幾種藥泥的配制,她正在琢磨着能不能自己配點植物系列的胭脂試試。所以這種胭脂她也不想買。

古學斌梗了一下,回頭指指剛剛路過的一家首飾店,問蘇瑾瑤道:“去看看給你選個墜子還是頭钗?”

“你送的這個就是最好的。”蘇瑾瑤把手腕提起來給古學斌看,那紅色的絲繩墜着的白玉蘭花吊墜,在皓腕間搖曳生姿,倒是靜雅清秀,無限的美好。

可是……這個也不要,那個也不喜歡,古學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微感失落道:“瑾瑤,爲什麽突然覺得讨你歡心都這麽難?”

蘇瑾瑤卻笑了,低頭看着自己手腕間的吊墜,輕柔的道:“因爲最好的,能夠讓我暖心又珍愛的禮物你已經送過了,這些世俗的東西我才看不上眼的。那甜甜的蜜餞抵不上你給我找來的一塊蜂巢,一罐蜂蜜;那些胭脂也不比你騙我吃下的桑葚顔色更好看多少;金墜子、玉钗環,又怎麽比得上你精心雕琢的這枚玉蘭花呢。”

說完,蘇瑾瑤擡起頭來,對上了古學斌清亮的雙眸,說道:“就算是你送我的那隻石頭魚盆和那些山上采來的野花,都比這些街上店鋪裏的精緻東西來的有心意,都是我最最喜歡的。”

“傻丫頭,壞丫頭,真會哄人。嘴巴這麽甜呢,讓我真想咬上一口。”古學斌臉上的笑容由尴尬變爲開懷。

剛才還以爲蘇瑾瑤怎麽變得這麽矯情了,千哄萬哄都不能讨得她的歡心,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可是再聽蘇瑾瑤這麽一解釋才知道,原來她是個如此容易滿足的人。或者說,她要的并不多,隻要自己用心去琢磨了,山上的野花都能夠讨得她一場歡心。

可是,畢竟兩人出來玩兒一次,什麽都不送的話,又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古學斌眼神四處看了看,猛然間心思一動,眼神一亮。拉着蘇瑾瑤道:“跟我來,送你一樣好東西。”

“啊?什麽東西啊?其實你什麽都不送,我們兩個随性的逛逛街也挺好的。”蘇瑾瑤說着,卻已經被古學斌拉着朝前面跑去。

隻是蘇瑾瑤沒有想到,古學斌沒有帶她去買蜜餞糖果,也沒有看胭脂香粉,更不來到了什麽首飾作坊。而是來到了一間……花圈店。

噗!沒錯,蘇瑾瑤揉揉眼睛再看一遍,看得清清楚楚了才敢确定自己沒看錯。古學斌确實帶她來到了一間花圈店門口。

站在這裏,倒是一片“姹紫嫣紅”,一排排的紙花、紙馬,還有好幾排的花圈擺在哪裏,倒是真“熱鬧”,好看!

蘇瑾瑤的嘴角抽了抽,實在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了。隻得看着古學斌,問他道:“你就是要送我這個?貌似還早了點吧。”

換句話說,蘇瑾瑤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現在好不容易才能重新活一次,還有大好的時光等着她,她真心覺得現在送花圈早了點。   看着眼前一排排的花圈,蘇瑾瑤隻能盡量往好處想。也許是古學斌思維跳躍,和别人想的不一樣,要表達的意思也不一樣呢?他送花圈給自己的意思不是哀悼,是不是證明他想要和自己白頭到老?又或者說,這是生且同生、死亦同穴的一個誓言?

可是不管怎麽往寬了想,蘇瑾瑤看着那些花圈都是覺得别扭了點。心中暗自揣摩着:古學斌,咱們能不能走點尋常路?雖然剛才種種的拒絕是自己矯情了點,可是現在一言不合就直接送花圈這種事,還是太扯了吧。

卻不料古學斌真的拉着蘇瑾瑤往店裏走去,看樣子,一個花圈倒是跑不了了。

花圈鋪子的夥計見着是一對俊俏的少年男女進來,也是怔了一下。不過客人爲先,也沒有太過的揣摩,便走過來直接問道:“二位是要訂做花圈呢,還是要買現成的?紙人紙馬要不要?還有香燭、元寶、黃紙……”

“給我來一捆竹條,還有各色的彩紙。漿糊也要一桶。”古學斌擺手制止了夥計的推銷,直接說了他需要的東西。

古學斌一開口,不但花圈鋪子的夥計愣住了,蘇瑾瑤也愣住了。這是要……自己做花圈的節奏嗎?

蘇瑾瑤的嘴角不自禁地抽了抽,卻并不打算出聲攔阻。既然古學斌有這份心思,他愛送一隻親手做的花圈,那就自己就收着吧。

可是夥計卻沒動,又問了一遍:“這位小哥,你是說不要現成的花圈,隻要竹條和彩紙、漿糊?”

“是,照我說的準備吧。哦,對了,還要絲繩,擰了牛筋的那種很韌的絲繩。”古學斌說完,拿出了一塊碎銀子來。

夥計一見有錢賺,又不用自己這邊出手工,那就隻是賣這些東西可就賺大了。收了銀子,那夥計手腳麻利的大包了一捆削好的竹條,又到裏間去拿了幾卷彩紙出來。花花綠綠的各種顔色都有,用一根繩子捆上,也遞給了古學斌。

然後又說了一聲“稍等”,就跑到外面去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倉房,還是到别的什麽地方借賣回來的一捆絲繩,也遞給了古學斌。

最後提出一小桶漿糊,那夥計道:“這位小哥,這裝漿糊的鐵桶,你能回頭給我送過來嗎?這裏面的毛刷也借給你用了。”

“行,用過了就送還給你。”古學斌說完,把彩紙和絲繩遞給蘇瑾瑤拿着。他一手提着那捆竹條,一手提着裝漿糊的小鐵桶,對蘇瑾瑤道:“走吧,出城。”

“啊?”蘇瑾瑤還懵着,不知道古學斌這到底是要做什麽。不過既然東西都買了,那就聽他的好了。

從這裏出城倒是也不用走很遠的路,古學斌和蘇瑾瑤快步的出城,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兩個人才坐了下來。

蘇瑾瑤就問道:“你又跑出來要做什麽?一會兒進城的時候,還得教一份人頭稅。這出來進去的還真是麻煩,也不知道官府是怎麽想的。這座城是百姓的,也不是誰家的後院,怎麽走個城門還要錢呢。”

古學斌聽了眼神微凝,轉頭看看剛剛他們出來的城門,道:“這是官府增加賦稅的一個法子,也是爲了便于管理,以防有些流民肆意的進出,影響城裏的治安。”

“難道說,流民很多嗎?”蘇瑾瑤一邊解開紮着彩紙的細繩,一邊道:“若是國泰民安,哪有人願意四處流浪呢。我看還是官府自身的問題吧。這樣防是防不住的,還不如想想怎麽讓人民都過上好日子,人人都活得安逸、自在了,也就沒有人願意去犯罪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若是這樣的事情成爲正常現象,那離人民揭竿而起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古學斌眯着眼眸,聽蘇瑾瑤說着,眼神也越來越深沉。

蘇瑾瑤說完一擡頭,就見古學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好像有了什麽心事。就用手在他的眼前晃晃,道:“喂,别發呆了,你還沒說到底弄這些東西幹嘛?别說你真的要紮一隻花圈給我。我百年之後再收也來得及呢。”

“哈,不是花圈。”古學斌這才回神,看着蘇瑾瑤撅起小嘴的模樣,在她小巧的鼻尖上捏了一下,道:“就算是你我百年之後,這紮花圈的活也不用我們親自動手的。我要做的,是另外一樣。”

“到底是要做什麽?”蘇瑾瑤看着面前的這些東西,實在是缺乏想象力,所以也猜不出古學斌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古學斌笑而不語,隻是把竹條拿出來,彎了幾下試試韌性,然後就動手忙了起來。

蘇瑾瑤不知道他要做什麽,自然也無從幫忙,就隻好先是坐在一旁看着。

隻是這竹條雖然是削過的,也打磨了倒刺,但竹皮還是十分鋒利。古學斌把竹條打彎的時候,手指被竹皮割破了一條口子,血立刻就流了出來。

“呀,怎麽這麽不小心。”蘇瑾瑤這回倒是有了幫忙的事情了。連忙把手絹拿出來,用刀割了一條給古學斌把那個傷口包住了。

古學斌一笑,道:“沒事,這點小傷我還不在意。瑾瑤,看出我要做什麽了嗎?”

“看不出,好像還是個花圈啊。”蘇瑾瑤看着古學斌彎成兩個半圓的竹條,仍舊是不知所以。

但還沒等古學斌說什麽,他那細白的手指上又多了一條傷口。這次割的比較深,血一下就從指腹湧出來,順着指尖滴落下去,滴在了一株小草上。

蘇瑾瑤好一陣心疼,捉住古學斌的手道:“行了,我知道你要做什麽了,這分明是要自殘。算了算了,你做什麽我都不稀罕了,咱們回去買了蜜餞去逛街,再買點胭脂水粉和珠钗首飾就好了。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沒什麽新意不新意的,俗氣的東西更實在。”

聽蘇瑾瑤這樣說,古學斌微微一笑,把又裹了一根指頭的右手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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