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蘇瑾瑤當然對這些個事情心知肚明,隻是稍微說一下就算了,她不想懲惡揚善、抱打不平,更不想現在就說的太明白,讓小城兒單純的心思遭到污染。

蘇瑾瑤和小城兒正在喝水說話的功夫,冷不丁就聽到身後一個熊孩子大嗓門的喊道:“呀?蘇家的傻丫頭和蘇城兒也來了?你們兩個也是來考試的?”

蘇瑾瑤聽見這個嗓音覺得熟悉,可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哪個熊孩子。

就聽見小城兒大聲答道:“是我來考試。咋了,你們不是也來考試的吧?吳二蠻,吳三力,你們難道也識字?”

小城兒說完,蘇瑾瑤才反應過來,剛才的說聲是吳家的老二吳二蠻。自己剛穿越過來打的第一架就是和吳家的三個熊孩子。當時打掉了吳二蠻的一顆牙,難怪現在聽着聲音熟悉卻想不起來,敢情說那顆牙還沒長出來呢,說話漏風。

蘇瑾瑤轉過頭來,就見果然是吳二蠻和吳三力兩個。兩兄弟都穿着長衫,用巴掌寬的腰帶束腰,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的。而且一段時間不見,這兄弟兩個明顯都長高了一截,站在那兒竟然也是挺胸擡頭、趾高氣揚的。

不過,當初打也打了,後來蘇瑾瑤還去買過菜呢。要不是吳家大媳婦打了二媳婦,硬是來了那麽一出戲,估計現在蘇瑾瑤已經是吳家的大主顧了。因爲據牛嬸說,她現在每天買去的菜,也不比鎮上的飯館少多少了。

吳家兩兄弟見小城兒一臉的吃驚,吳三力就得意的道:“哼,我和二哥這段時間學習的可用功了。不隻是識字呢,還會作詩。一隻小老鼠,遇到一隻貓,貓兒捉老鼠,吃的飽又飽。這詩咋樣?”

“噗”聽了吳三力念的這首詩,小城兒憋不住笑了。一邊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一邊道:“你這叫詩?兒歌都嫌太幼稚了。”

可是吳三力聽完,轉頭問吳二蠻道:“二哥,啥叫幼稚啊?”

“哈哈”小城兒聽到這兒,簡直樂得要上不來氣了。也不再理會吳家的這一對活寶兄弟了,拉着蘇瑾瑤道:“二姐,咱們去那邊休息吧。在這兒我怕笑的肚子疼。”

蘇瑾瑤也覺得這吳三力真是有趣,如果不是那麽嚣張跋扈,做個實在小子,倒是也不讨厭。畢竟小孩子心性直,也沒有什麽真正的壞心眼,隻要不是跟着惡人學做壞事,就算是頑皮一點也總能向着好的方向成長的。

不過,蘇瑾瑤也無心逗着吳三力玩兒,眼看着考試的時間快要到了,就打算帶着小城兒進學堂去等着了。而且一見到吳家的兄弟,蘇瑾瑤就明白她的想法沒錯。吳家在屏山村可以算是最大的一戶了,吳家的孩子能來這裏,村裏其他人家的孩子卻一個都沒見,足以說明問題了。

這麽想來,蘇瑾瑤倒是感謝那位叫張成亮的客人了。要不是他提前給自己透露消息,蘇瑾瑤是不會知道還有這樣的好事呢。

蘇瑾瑤領着小城兒正要進學堂,就聽見身後一個女子的聲音叫道:“蘇家的姐弟,站一下。”

蘇家的姐弟?蘇瑾瑤詫異的回頭,就見吳家二嫂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手裏提着一個籃子,籃子裏裏有幾個梨子,還有一隻水壺,另外還有幾個油紙包,想來應該是點心一類的吃食。

自從上次吳家大嫂因爲蘇瑾瑤收了吳二嫂給的幾棵蔥,而當着衆人面打過這她之後,蘇瑾瑤再沒去吳家買菜,也沒有見過這位吳二嫂,也不知道她現在突然叫自己做什麽?又或是在叫小城兒?

可小城兒也一臉的不解。不過見蘇瑾瑤不回答,小城兒就有禮貌的問道:“吳二嬸,有事?”

“嗯……沒事。就是見面了打個招呼,畢竟是一個村兒的嘛。”吳二嫂的表情有些尴尬,看着蘇瑾瑤嘴唇又動了動,卻最後沒有說出話來。

可吳家那兩個兄弟卻對這個二娘并不禮貌,吳二蠻直接大吼一聲道:“你搭理他們做什麽?窮酸樣兒還想來學堂?哼。”

吳三力也扯了吳二嫂一把,呵斥道:“讓你跟着來是爲了讓你提東西伺候我們的,不是讓你來認親的。水果買來了嗎?我現在就要吃。”

吳二嫂被兩個孩子大聲呵斥一頓,臉上不好看,嘴上就說了一句:“都是一個村兒的鄉親,說不定以後你們還要在一起讀書呢,我就是打個招呼而已。”

“誰要和他一起讀書啊,你敢再亂說話我們告訴爺爺去。”吳二蠻這麽一說,吳二嫂就不再吭聲了。但她看着蘇瑾瑤的眼神,帶着幾分的歉意,抿着嘴又朝這邊點了點頭。

蘇瑾瑤明白了,她可能是因爲上次的事情心有愧疚,可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不過想想也算了,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兩家也沒有什麽交集,自己也不想和她走得太近了。

因而,蘇瑾瑤也隻是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卻沒有吭聲,拉着小城兒轉身要走。

卻聽到吳家二嫂又叫住他們道:“蘇家的,等一下。”說完就走過來,拿出籃子裏的兩隻梨子追過來道:“這兩隻梨子送給你們姐弟吃吧。畢竟是大老遠趕路過來的,吃個梨子解解渴。”

可蘇瑾瑤還沒開口拒絕,吳三力就跑了過來,一手打掉了吳二嫂手裏的梨子,另一隻手竟然去扯她的頭發。

吳家的三個孩子都長得壯實,也比同齡孩子高出許多。吳三力雖然才六、七歲,可是身高不輸小城兒,個頭也快到吳二嫂的肩膀了。所以他伸手去扯吳二嫂的頭發,雖然有些費力,但是一蹦跶還真給他扯着了。

吳二嫂頭發吃疼,“呀”的一聲就彎下了腰,結果吳三力順勢又是一個巴掌打過去,吳二嫂擋了一下沒擋住,被他的手在臉上掴了一下。雖然不重,可是畢竟當着衆人的面,這也就顯得太霸道了。

旁邊還有幾家來考試的人,此時見了這個場面就有人指指點點的。也有個粗曠漢子,但是穿的挺體面的,便走上來勸解道:“小孩子怎麽能這樣?快點放手,不能跟你家大人不敬。”

沒想到吳二蠻也跑過來了,擡腳朝吳二嫂腰間踹了一下,同時道:“她才不是我家大人,她就是我家買來的大丫頭而已。我娘說了,打也打得、罵也罵得,晚上我爹還能睡她呢。”

這話說的,粗魯又沒教養,頓時讓周圍的人都暗自搖頭。

吳二嫂也紅着臉又紅了眼圈,掙紮了一下把頭發從吳三力的手裏搶出來,伸手推了吳三力一把,大聲呵斥道:“誰說我是你們家大丫頭?我是你二娘。”

吳二嫂這一推可是捅了馬蜂窩了,吳二蠻和吳三力都沖了過來,一個還是扯頭發,另一個扭着手臂,兩個人又踢又打、又掐又擰,還叫嚣着:“看你還敢犟嘴。”

小城兒看不下去了,在他的眼裏,男孩子不能欺負女孩子,男人也不能打女人;吳三力雖然還是孩子,可他欺負吳二嫂這個女人,還是他的長輩就是不對啊。于是就想過去拉架。

可蘇瑾瑤略一思索,還是把小城兒拉住了。

“二姐?”小城兒不解的看向蘇瑾瑤,低聲道:“就算我們不是一個村兒的,看到這樣孩子欺負大人的事,也是該管的吧。何況,吳二嬸确實是他們的二娘呢。”

“你看那邊。”蘇瑾瑤拍拍小城兒的肩膀,讓他看學堂另一邊。

小城兒順着蘇瑾瑤的手指方向看過去,就見吳家爺爺吳盛金和一個師爺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着什麽話,臉上頗有幾分的谄媚。

而吳盛金朝這邊走着,也突然就看到了這一幕,一下子就急了,和身邊的師爺說了一句:“見笑了,家務事。”就跑了過來。一手一個,才把吳家兩兄弟拉住了。

吳二蠻和吳三力最怕他們的爺爺,一見吳盛金的臉色不好,吳二蠻就惡人先告狀道:“我們渴了讓她去買梨,可是這死女人把梨子扔在地上了。”

吳三力也道:“是啊,我們說她幾句,她還不服,還仗着是我們的二娘要打我們呢。”

吳盛金氣得胡子都抖了抖,狠狠的瞪了兩兄弟一眼。他當然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隻是當着衆人和官家師爺的面,又怕沒面子又要護短。

吳盛金隻得壓低了聲音,對吳家兩兄弟道:“你們兩個給我閉嘴,消停點。”然後又擡頭對吳二嫂喝道:“帶你出來就惹事,兩個孩子都看不好。你自己回去吧,我帶着二蠻和三力在這兒考試。”

“爹,我沒有……”吳二嫂想要分辨幾句,可是吳盛金把臉一沉,眼睛一瞪,她就不敢再說話了。

隻是她退了幾步,似乎是要走。可最終沒有走,而是看着吳盛金道:“爹,我這就回去,可是……可是我沒錢坐車啊。”

“你……我們吳家還怠慢了你不成?每月都給你那麽多銀子的花銷,你都弄到哪兒去了?”吳盛金更氣了,把腳一跺,狠狠的道:“讓你走就走,還敢廢話就讓這裏的老爺把你關進牢裏去。你該知道,沒有戶口是個什麽下場吧?”

吳盛金的話說完,吳二嫂就蔫兒了。趕緊點點頭道:“好,爹,我走,我走回去。”說完,吳二嫂就轉身飛快的走了。

衆人看着這一幕,有人覺得是笑話,有人卻看出了門道,知道這吳家的老頭應該是有些斤兩的。而其中看出門道的人,就包括蘇瑾瑤。

她不僅從吳盛金話裏聽出來,這位吳二嫂其實沒有戶口,黑戶的下場應該不會很好。而且她還知道,吳盛金敢當衆這麽說,還敢當着一位官家師爺的面說,他和這鎮上的官家肯定是有些聯系的。

事情表面是過去了,那些看熱鬧的人也不認識吳家的祖孫,當然是看看就散了。還有些也是來考試的考生家長,各自是村裏的鄉紳富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暗地裏也都注意了一下吳家的兩個孩子,估計着這兩個孩子肯定是能“考上”了。

蘇瑾瑤看着吳盛金帶着自己的兩個孫子進了學堂,還不時的和那位官家師爺說了幾句話,她也就有了另外的打算。

“二姐,你剛才說的讓先生通融一下,是不是就是說吳家爺爺呢?”小城兒一向聰明,自然能夠看明白幾分事理。

蘇瑾瑤摸摸小城兒的頭,沒有說話。這種時候,孩子問出的問題她能說什麽呢?

領着小城兒進了學堂,蘇瑾瑤就道:“考試時間到了,你進去吧。别擔心,二姐保證考的東西你都學過。二姐去外面轉轉,一會兒你考完了出來,要是不見我就在剛才咱們乘涼的大樹下面等我,别亂跑知道嗎?”

“好,我知道了,二姐你去吧。”小城兒說完,拿着他之前領的号碼牌朝一間大課堂走去。

大課堂門口有兩個藍色長衫的少年,看起來應該是學堂裏高年級的學生,在檢查進去的孩子手裏的号碼牌。而大課堂上挂着一個藍布簾子,上面繡了一個白色的“學”字,還有個圈給圈了起來。裏面的情況就被遮住了,外面的人也看不見。

預計考試的時間是一個時辰,也就是現代的兩個小時。這兩小時究竟是怎麽安排的,考什麽題目都是不知道了。至于那些送孩子來的家長,也就隻能在外面等候了。

蘇瑾瑤卻沒有一直等着,看着小城兒進去了,就走出來朝一旁的衙門走去。

衙門口的台階很高,還有個小厮模樣的男子站在門口,應該是負責傳話和警備的。

隻有縣以上的衙門才駐有官家的兵勇,縣老爺卻沒有兵權不能調動官兵,隻可以調動衙門裏的差官和捕快。而鎮裏的衙門是不能養兵的,隻有些鎮上自發組織的民兵,由官家給些饷銀,負責鎮裏的安全和戒備。所以門口守門的不是小兵,而是個小厮。

蘇瑾瑤走上台階,那小厮就注意到了。雖然這裏不是什麽大的衙門口,也畢竟也算是個官家的地界,因而這個小厮都是一臉的居傲,鼻子朝天問蘇瑾瑤道:“小姑娘,你來這裏做什麽?沒事不要亂闖,這裏可是官家的地界。”

蘇瑾瑤最清楚這些人和事,因而還沒回答,就把幾個銅闆塞了過去,笑眯眯的道:“官家小哥,我打聽個人。”

一見銅闆,又被叫一聲“官家小哥”,那本來也就是個看大門的小厮立刻覺得自己真是官家的差人了,對蘇瑾瑤也不那麽生硬了,緩和了一下口氣問道:“那你說要找什麽人啊?還是說,想要求大老爺幫你找人?這裏可是衙門,大老爺很忙的,沒有大事就不要來添亂了哈。”

蘇瑾瑤搖搖頭道:“我打聽的那個人,應該也是這衙門裏的。他叫張成亮……”蘇瑾瑤又把張成亮的身形樣貌描述了一遍。

聽蘇瑾瑤說完,那小厮皺了皺眉頭,然後搖頭道:“你确定這人是我們衙門的?可是我天天在這兒門口待着,也沒見有這麽一個人啊。更别說每天跟在大老爺身邊的那幾個人了,沒有一個是這個模樣的。”

不是?蘇瑾瑤疑惑了。如果張成亮不是這裏的差人,爲什麽卻知道這裏官辦學堂的事情?

蘇瑾瑤想了想,又問道:“那有沒有可能是相鄰的那個鎮上的差人呢?不瞞小哥,當初就是他讓我來這裏找他的,可是現在找不見人,我可怎麽辦呢?”

“如果是相鄰鎮上的,我就不知道了。官家往來都是同級議事,我隻負責遞上名帖領人進去就算了。這人來人往的,不是我親自招呼的就不知道是哪個了。”那小厮說完,把銅闆往懷裏一揣,這意思分明就是告訴蘇瑾瑤,他幫不上忙了,讓她自己再想辦法去。

蘇瑾瑤皺眉想了想,這次直接拿出了二分銀子遞了上去,低聲問道:“那麻煩小哥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看看哪位官爺認識我說的這個人呢?”

之前是銅闆,話說到這兒也就算了。如今一見是銀子,這小厮臉上的笑容也拉開了。接過來在手裏掂量了一下,應該是還算滿意,就點頭道:“那你稍等一會兒,我進去給你問問吧。不過,要是還找不到認識的人,我就實在沒法子了。”

蘇瑾瑤道:“那就謝謝小哥了。我明白你這一天也是貴人事忙,能幫我這麽多就很是感謝了。”

蘇瑾瑤嘴巧也會說話,一句“貴人事忙”讓那小厮臉上笑容又多了幾分,點點頭道:“行了,我進去幫你問問吧。畢竟你這小姑娘敢到這衙門口找人也不容易,我幫你多打聽打聽,也省得打聽不到消息讓你着急。”

蘇瑾瑤又謝過了一聲,就站在旁邊等着了。等了足足一頓飯的功夫,那小厮才出來。身後還跟着一個中年男人,雖然穿着便裝但看着很有氣派。

那小厮就朝蘇瑾瑤招招手,道:“小姑娘過來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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