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蘇瑾瑤無奈,隻得趕緊道:“我還沒拆呢,你就急着走啊。别走,我現在就看。”說完,将小布包打開了。

古學斌這才沒走,靜靜的站在那兒看着蘇瑾瑤。

蘇瑾瑤根本就猜不到這小布包裏的是什麽東西,隻是一打開,就不由得驚訝的合不攏嘴了。隻見這小布包裏包着的,是一朵小巧精緻的玉蘭花。白玉雕成的,玉質溫潤,線條簡潔,但手工精巧。在最後的花萼部分還打了一個小孔,用一條紅色的絲繩穿過。

紅絲繩也是經過編制的,幾股細絲擰成了一根絲繩,一邊還打了一個漂亮的結,可以将那朵小巧的玉蘭花固定在中央。

“這是……你雕的?”蘇瑾瑤知道她屋裏小桌上的那個魚盆是古學斌雕的。當時他說隻是山上找來的普通石料,整塊的石頭雕出來的。不過一個魚盆好辦,中間挖空了,再打磨勻稱、光滑就行了。

可是這麽一朵玉質的蘭花,小巧的和一根筷子頭大小差不多,還雕刻的這麽細緻、形象,就很難得了。

古學斌點點頭,不過卻反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塊玉很熟悉?”

“這塊玉?”蘇瑾瑤提起那條紅絲繩,讓白玉的蘭花懸在空中仔細的看着。可是怎麽看都沒有什麽印象啊!隻是覺得這塊玉的玉質不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就是太小一件了。

見蘇瑾瑤不回答,古學斌就知道她是想不起來了,便提醒道:“這塊玉原本是另外的一個物件,隻是斷了,剩下這麽一小截。”

原本是别的物件?斷了、小小的一截!蘇瑾瑤恍然想起來了,這不是她第一次去李家屯的時候,那個用小山羊和她換鐵鍋的大嫂換給她的和田玉簪嗎?

當時蘇瑾瑤也是覺得雖然隻有一小截簪頭,但玉質很好,反正舊窗簾她也沒啥用,就換了。後來一直塞在小荷包裏,時間久了也就忘了。隻是沒想到,怎麽卻到了古學斌的手裏,現在又給雕成了這麽一朵小巧精緻的玉蘭花了?

古學斌見蘇瑾瑤想起來了,才道:“這是你的東西,上次你來我家的時候,掉在床上了。我也是後來掃床的時候才發現的。你不會怪我沒有及時還給你,還給你把原來的東西雕成這樣了吧?”

蘇瑾瑤想起來了,那時候古學斌吃了藥反應特别大,她在床畔照顧他,守了他半天,還給他針灸了。後來還被高老爹誤會兩人有什麽親密的行爲,估計那一截玉簪就是那個時候掉在床上的。

蘇瑾瑤抿抿嘴,反問他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怪你?要是怪你也雕了,怎麽辦?”

古學斌趕緊解釋道:“我……我當時覺得你一直戴在身上的東西,肯定是喜歡或是重要的。可是我見那斷口不圓滑,還有些鋒利,就擔心傷着了你。所以開始的時候隻是想幫你把斷口處修整一下再還給你。隻是沒想到磨來磨去的小了一些。我就琢磨着,不如雕點什麽花樣,還能保持原來的樣子,還能讓你好好的戴着,就想到雕成這麽一朵玉蘭花了。你仔細看看,其實還是那麽個圓柱形,形狀沒有大的改變,我就是加了幾筆花紋,弄出個蘭花的形狀罷了。”

“那這絲繩是怎麽回事?戴哪兒的呀?”蘇瑾瑤拎着絲繩在頸上比劃了一下,覺得短了好多,又在手腕上比了比,道:“戴手腕上的?”

“嗯,當墜子挂在頸上太小了點,也怕你睡覺的時候硌着了。就琢磨着讓你戴在手腕上,這樣還能讓你看見這個就時時的想起我。”古學斌說完,抿嘴也笑了,顯得有些腼腆。

蘇瑾瑤知道古學斌會說話,擔不是油嘴滑舌的那種,而是他真的這樣想的,自然而然的就這麽說了,所以覺得特别的甜蜜。

而且這朵小小的玉蘭花真的很精緻,她從心眼裏喜歡,就想要戴上了。可是她一隻手擎着,另一隻手怎麽都系不好,隻得擡頭看一眼還站在不遠處的古學斌,道:“還愣着幹嘛呢?過來幫我系上啊。我一隻手怎麽系的牢呢,萬一丢了怪心疼的。”

“這麽說,瑾瑤你喜歡?”古學斌臉上露出笑容,走過來道:“喜歡就好。要是萬一丢了也别心疼,我找機會再送你一個更好的。”

“這個就挺好的,我真正喜歡。快點,幫我系好了,系牢點。”蘇瑾瑤說完,把手腕伸出去,湊到了古學斌的面前。

古學斌這才接過絲繩,仔細的給蘇瑾瑤綁在了腕子上。雪白的皓腕上一縷細緻的紅絲繩,墜着一顆精緻小巧的白玉蘭的吊墜,别提多麽雅緻好看了。

蘇瑾瑤把手舉在眼前晃了晃,那小小的花朵也輕輕的搖晃,很是别緻。

蘇瑾瑤這才擡頭道:“不用總是尋思着送我東西了。你整天琢磨這些個,還不如好好的在家休養。你不肯靠近我,是怕你身上的味道難聞嗎?可我一點都不嫌棄,你又何必嫌棄自己呢?”

說完,蘇瑾瑤突然一伸手,勾住了古學斌的脖子,把他拉到身邊,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古學斌這才恍然想起,他一直遠遠的躲開蘇瑾瑤,就是怕自己身上的氣味不好聞。可是現在,也走近了,也給她聞着了,總不能再抛開吧。何況,蘇瑾瑤又親他一下,更是讓他滿心歡喜了。

古學斌歎了口氣道:“早知道你不嫌棄,我就少穿點了,熱都熱死了。還有,你怎麽抓了這麽一副藥回來呢?确定不是爲了捉弄我的嗎?我泡在裏面的時候,都看到飛在周圍的蒼蠅被熏死了,直往下掉。”

蘇瑾瑤知道,古學斌這話可是有點誇張了。不過這藥味兒确實不怎麽好聞,和熏蚊子的熏香差不多,還特别沖。

蘇瑾瑤就安慰道:“爲了治病,哪裏還顧忌這麽多呢。等你治好了,什麽藥也不用吃了、什麽澡都不用泡了,那多好。”

“嗯,我聽你的。”古學斌戀戀不舍的擁了蘇瑾瑤一下,才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舅舅練功回來就發現了。你也早點睡吧,别讓我擔心記挂着。”

蘇瑾瑤點點頭,目送古學斌離開。但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又叫住他道:“對了,剛才看見你舅舅忘了跟他說了,你幫我帶個話吧。要是他以後再進山的話,也别費力的去捉猛獸了。隻要多逮着點山雞、野兔,就都賣到我這裏來。我的小水鋪也賣野味了。”

“行,我知道了。本來舅舅還說過兩天要進山呢。他說你給我抓的藥都是好藥,價錢肯定不便宜,不能總是讓你給我墊付了。”古學斌說完,又道:“或者,你也給我找個什麽活計,讓我幫幫你。你給我工錢啊?我還能每天都陪着你,多好。”

“你好好養病吧。等你好了,少不了你幹活。”蘇瑾瑤瞪他一眼,怕古學斌回頭覺得自己太沒用、自卑,又道:“其實我覺得,如果你病好了,你舅舅肯定會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隻是你現在這樣的身體,他不放心你,自己也不能出去做事,所以日子才過得緊巴巴的。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養病,這樣才能早點給你舅舅幫忙啊。”

古學斌點點頭道:“我要做的事确實還很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隻是,瑾瑤,如果有一天,我要出去做大事的話,你會等我嗎?我可能……要離開很久,可能是好幾年。”

蘇瑾瑤聽了一怔,繼而默默的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

古學斌吓了一跳,幾步跑回到蘇瑾瑤身邊,一把将她抱緊了,道:“瑾瑤,你真的狠心不肯等我嗎?我保證一定會回來娶你的。”

古學斌保證完了,就一臉緊張的看着蘇瑾瑤,眼神裏滿是懇切和希翼。

卻不料蘇瑾瑤還是默默地搖頭,沒有接他的話去回應,也沒有給他一些寬慰的話。

古學斌更慌了,盯着蘇瑾瑤看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不該丢下你在這山溝溝裏受苦,可我要去做的事情可能很危險,我不舍得帶着你去冒險。”

說到這兒,古學斌恍然想起了什麽,猛然間又松開了蘇瑾瑤,退後了兩步看着她。然後輕聲的道:“我懂了,我不該這麽自私的。瑾瑤,我要做的事情确實太危險了,如果我萬一回不來的話,就是負了你。現在,讓我好好看看你就行了。”

說完,古學斌的眼睛上下的将蘇瑾瑤打量了一番,好像真的要把她印在心裏一樣。繼而柔聲道:“那如果我回來之後,你還未成親,我就向你提親好嗎?如果……如果你不幸福的話,我也願意帶你走,好不好?”

蘇瑾瑤聽完,卻仍舊是搖頭。

這次卻是把古學斌給弄懵了,無奈的道:“瑾瑤,你究竟是怎麽想的,你告訴我啊。我舍不得你受苦,也不忍心讓你傷心,可我又怕許諾之後負了你。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

“我不會等你,也不要你帶着我一起,我從來不奢望什麽承諾,也不介意榮華富貴。我隻是想要做我自己的事情,你也可以安心做你自己想做、或是必須做的事情。我們答應對方,絕不遷就,都走好自己的路。如果你回來、而我還在,我就嫁給你。”

蘇瑾瑤說完,轉過身去不看古學斌,說道:“你又不是明天就走,現在說這些都還太早了吧。我不喜歡沒有計劃的人,也不喜歡一切都是空計劃的人,踏踏實實的走好每一段路吧。而你現在必須要做的,就是把毒徹底解了。”

“瑾瑤,我懂了。”古學斌走過來,在身後輕輕的擁了擁蘇瑾瑤的肩頭,柔聲道:“謝謝你沒有給我一點點的壓力。我不必擔心一個癡癡的傻丫頭一直等着我,你讓我可以安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瑾瑤,遇到你真是我最大的福氣,若是有緣,若是我的福氣還在,回來之後,我一定娶你。”

說完,古學斌松開了蘇瑾瑤的肩頭,退後兩步轉身離開了。

直到古學斌的腳步聲遠去了,蘇瑾瑤才慢慢的轉身,看着那越行越遠的纖瘦的身形,微微的歎了口氣。

“你才是個傻瓜,讓我都不知道該不該治好你了。”蘇瑾瑤笑着搖了搖頭,又看看系在手腕上的絲繩。這才發現,古學斌這個家夥剛才竟然綁了個死結在她的手腕上。雖然留有餘地,不會太勒,可也不能輕易就脫下來了。隻怕不想戴的時候,就隻有剪斷才行了。

可是,剪斷的話,自己舍得嗎?

蘇瑾瑤笑着古學斌的小心思,輕輕的翻過籬笆,回了屋裏。關好了窗子躺下來,還撥弄了一下腕子上的小小玉蘭花,心裏仍舊是甜蜜的。

蘇瑾瑤不再是冷情的人,可古學斌想要讓自己給一個保證,她也實在說不出來。她真的不敢奢望什麽天長地久,也知道時間可能會改變一切,與其海誓山盟之後仍舊是背信棄義,那倒不如各自安好,保存這種期待。這樣哪怕有一天,不管是哪一個變心了,都不會背負太重的感情枷鎖。

可如果真是歲月靜好,他愛自己如珠如寶,自己也念他如初如故,那時候在一起才是經過了歲月考驗的真情,才更加值得珍惜。

一夜好眠,蘇瑾瑤喜歡這種睜開眼睛就是平凡溫馨的日子。小城兒依然是勤快的喂雞喂羊,還得喂馬。蘇菲兒已經準備了早飯。蘇顯貴推開他那屋的窗子,讓陽光照進去,臉上也帶着幸福的笑容。

蘇瑾瑤一邊伸着懶腰出來,一邊道:“今天天氣真是不錯啊,看來咱們家蓋新房是個好兆頭,以後小日子蒸蒸日上,咱們家就要大變樣了。”

蘇菲兒端着早飯給蘇顯貴這位送過來,見蘇瑾瑤在這兒說話,笑道:“行了,先去洗臉吧,嘴角的口水還沒擦呢。睡得該是多香呢。”

“啊?我睡覺流口水嗎?”蘇瑾瑤吓了一跳,趕緊伸手去擦,可是手上幹幹淨淨的,才知道蘇菲兒是騙自己的。

蘇瑾瑤就跳過去,從蘇菲兒的手裏接過了飯碗,替她送到蘇顯貴那屋,一邊又不忘朝蘇菲兒做個鬼臉,道:“大姐騙我,我才沒流口水呢。”

蘇菲兒也笑道:“嗯,現在确實不流了。以前啊,你吃飯、睡覺都流口水。我還給你圍過圍嘴呢。可是帶着不到半天,就被你給扯丢了。”

“不要說以前的事啦,我現在不傻了。”蘇瑾瑤氣得跺腳,朝蘇菲兒喊着。

蘇菲兒笑一笑,也朝她做個鬼臉,轉身招呼小城兒吃飯去了。

蘇瑾瑤撇撇嘴,把飯送到了蘇顯貴屋裏,放在了炕桌上,一邊道:“爹,你看大姐啊,她還說以前的事,分明是笑話我。”

“哈哈,爹說她,讓她以後不準再提我們家瑾瑤以前的事了。”蘇顯貴一臉慈愛的笑,端起碗來道:“看看這面湯,也不如昨天瑾瑤做的好呢。我得好好說說菲兒了,該讓她認真和瑾瑤學學做飯。”

蘇瑾瑤這才滿意道:“就是嘛,爹得好好說說她。”

可是這邊蘇顯貴和蘇瑾瑤剛說完這兩句話,就見蘇菲兒從廚房探出頭來,對着這邊喊道:“可是爹啊,這面湯就是昨天晚上剩下的,我熱了熱而已。你怎麽就說不如瑾瑤做的好呢?這分明就是瑾瑤做的呀。爹你該是多偏心呢。”

這下子,蘇顯貴也尴尬了。一家人互相的擡扛、拆台,倒是其樂融融的。

吃過了飯,蘇瑾瑤按照計劃準備去小張村找張裏正給小城兒辦戶籍證明,順便把房契蓋個章,以後這新房子就也是他們蘇家的了。

小城兒幫蘇瑾瑤把馬牽出來,對蘇瑾瑤道:“二姐,你去吧,别着急。要是看時間快到了而你還沒回來,我就先去小水鋪那邊看着。就算我不會做飯,也不會怠慢了客人的。”

蘇瑾瑤就知道小城兒心思細,又會替别人着想,心裏很是高興。而且現在小城兒已經把那些書本上的東西都學會了,蘇瑾瑤教給他的也都記住了,索性就不逼着他在家學習了。就點點頭道:“行,現在開始給你放假,不用每天在家學習了。一直到考試之前,你都跟着我去小水鋪幫忙吧。”

“好嘞,二姐你放心吧,小水鋪是我最初經營的,現在也一定能看好。”小城兒說完,把缰繩遞給了蘇瑾瑤。

蘇瑾瑤接過缰繩,又摸摸小城兒的頭,這才上馬走了。

通往小張村的路蘇瑾瑤可是走了好多回了,也算是一條必經之路,所以把馬騎的飛快。隻是快要出了延山的那條路時,迎面走過來一個高壯的漢子,引起了蘇瑾瑤的注意。

隻見男人腳步如風,身形如松,肯定是個練家子。而且蘇瑾瑤騎馬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氣。

蘇瑾瑤的心縮了一下,雖然沒有停下馬,但仍舊緊繃了神經,用直覺探知着後方。隻不過馬跑得太快,那人走的也急,所以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什麽,就已經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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