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蘇顯貴說蘇菲兒比蘇瑾瑤先到家,然後就急急的往三嬸家來了。估計着這會兒已經和三嬸家的人說上話了。

不過蘇瑾瑤聽着蘇菲兒的哭聲就知道,蘇菲兒必定是被欺負的那個。暗地裏歎了口氣,蘇瑾瑤知道蘇菲兒不是個硬氣的,估計吃了虧也得往肚子裏吞。

想到這裏,蘇瑾瑤才加快了腳步,朝着前面聚集起來的人群走去。

估計是到了晚飯的時間,所以看熱鬧的人倒是不多。不過還是圍起了一圈,三三兩兩的說着什麽。

“讓一讓。”蘇瑾瑤一邊說着,一邊撥開了人群。

衆人一看是蘇瑾瑤來了,都不由自主的讓開一點,好像怕挨着蘇瑾瑤似的。

蘇瑾瑤眉頭一挑,左右看了看這些人,冷笑了一聲,大步走了進去。

這還是蘇瑾瑤穿越過來之後,第一次到三嬸家來。其實要不是這邊如此“熱鬧”,她還真怕走錯了門呢。

隻見三嬸家門戶很寬大,院子也不小。磚瓦房有三大間,還有一排的雞舍。不過此時,雞頂上的茅草已經被掀翻了,好多隻老母雞都在院子裏亂撲騰。

而蘇菲兒則是跪坐在地上哭着,她身邊是被摔在地上的小城兒。

蘇菲兒一邊哭還一邊勸:“城兒啊,你就認個錯吧。你怎麽也學着出來惹禍了呢?”

“就不。”蘇城兒狠狠的吼了一聲,可是吼完了就咳嗽兩聲,還從嘴裏冒出不少血唾沫。

“臭小子,嘴硬,看我不揍死你。”柳冬梅在一旁舉着根扁擔,吼一聲,往小城兒的背上砸一下,又嚷道:“掀了我家的雞窩,看你還有理了!”

“你們不把兔子皮還回來,我明天還拆房子呢。”小樹又吼一聲,可是後面的話被柳冬梅手裏的扁擔一砸,聲音就弱了。

“住手!”蘇瑾瑤看不下去了,一個箭步沖過來,将柳冬梅手裏的扁擔奪了過來。

柳冬梅手裏空了,一擡頭就看到是蘇瑾瑤,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還縮了縮脖子。但随即又插着腰道:“咋地,你弟弟掀了我家的雞窩,這可是大家都看着的,你們還有理了?你們家怎麽除了傻子就是瘋子,以後這個村兒還不得被你們家給霸占了?”

柳冬梅一喊完,那些看熱鬧的也不由得跟着幫腔:“是啊,瑾瑤,你弟弟可是一沖進來就掀了人家雞窩的。你們可不能因爲猛壯、能打人,就不講理的四處撒潑吧。”

蘇瑾瑤聽了這些話,也不回應。隻是将手裏的扁擔往地上一扔,蹲下身問蘇城道:“小城兒,你告訴二姐,這是咋回事?你實話實說,不要怕,但是不能隐瞞知道嗎?”

“嗯。”蘇城點點頭,說道:“我就是想起他們家還拿了咱家一張兔子皮,想要讨回來。可是冬梅姐不給,我就……就把雞窩掀了。”

柳冬梅立刻就在旁邊喊喝道:“那兔子皮是蘇菲兒拿來賠給我娘的,也不是我們上門搶的。我娘的手叫你個傻丫頭給打壞了,現在還在我二表舅家看病呢。你們家窮賠不起錢,是蘇菲兒來求着我們,說給張兔子皮就算了的。我爹還念着咱們兩家是親戚,這才不計較了。可你們今天又有臉來讨要?難道說你們家吃了飯吐出來,還有再吃回去的道理?”

柳冬梅的話說的真是難聽。蘇瑾瑤卻沒有作聲,隻是眯了眯瞳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裏的冷厲和氣勢讓柳冬梅又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站在那兒底氣也不是很足了。

看得出來,柳冬梅是有些忌憚蘇瑾瑤的,但還憋着硬氣,認爲自己有理。

蘇瑾瑤轉頭又看看蘇城,伸手将他扶了起來,用衣袖把小城兒嘴角的血漬擦拭一下,然後摸着他的臉問道:“小城兒,你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之前蘇菲兒讓小城兒認錯,城兒說什麽也不肯。可是現在蘇瑾瑤一問,蘇城就低下頭去,悶不吭聲了。

“城兒,說話。”蘇瑾瑤的聲音厲了幾分。

“我……我不該來鬧事的。”蘇城的聲音越說越小,頭也是低低的。

“沒錯。兔子皮是你大姐給他們家的,就算是你不願意、我不願意,大姐給了就算數。斷然沒有給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的道理。這件事二姐不會幫你的。”

聽蘇瑾瑤說完,小城兒低着的頭點了點,表示他知道了,認錯了。

而聽到蘇瑾瑤這麽說,柳冬梅立刻仰着頭“哼”了一聲,神氣起來。

蘇瑾瑤聽柳冬梅哼完,挑眉頭看了她一眼。又問蘇城:“那以後你該咋辦?”

“我聽大姐、二姐的話,不會随便鬧事了。”蘇城老老實實的回答。

蘇瑾瑤點了點頭,摸摸小城兒的腦袋瓜,聲音柔和起來,道:“行了,二姐知道你是憋不下這口氣才來的。但是咱們家窮的要有骨氣,不能蠻不講理,以後事情要想好了再做,别給人家捏住了把柄,知道嗎?你和大姐回去吧,這裏交給二姐了。”

蘇城聽蘇瑾瑤說完,擡起頭來看看蘇瑾瑤,又伸手拉了拉還在地上哭着的蘇菲兒,低聲道:“大姐,起來,咱回家了。”

“嗚嗚……”蘇菲兒還在哭着,然後站起來看看蘇瑾瑤,又有些擔心的道:“瑾瑤,你,你還要咋辦?你也說了今天是城兒的錯,咱們都回吧。”

蘇菲兒是怕蘇瑾瑤留下又惹禍了。她現在算是知道一些蘇瑾瑤的脾氣了,就是護短。

雖然聽着蘇瑾瑤是說了城兒幾句,可蘇瑾瑤那眼神、那口氣,讓人覺得骨子裏透着寒。這事估計着蘇瑾瑤不能善了,不會饒了柳冬梅就是了。

所以,蘇菲兒想要把蘇瑾瑤一起拉回去,起碼現在不能讓蘇瑾瑤再把柳冬梅給打了。

蘇瑾瑤豈能不知道蘇菲兒的意思。見蘇菲兒那懦懦的眼神和一抽一抽的鼻涕,走過來又給蘇菲兒擦擦眼淚,說道:“大姐你放心,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何況我也說了,城兒錯在先。我就是留下善後,給他們家一些賠償而已。你帶着城兒回去吧,給他看看背後的傷。我還買了菜和米,你把飯先做上,我稍後就回去炒菜。”

“真的?你賠了錢就回去?”蘇菲兒不放心的問着。

“是。”蘇瑾瑤給了蘇菲兒一個肯定的答案。

蘇菲兒得了蘇瑾瑤的保證,這才和蘇城出了三嬸家的門。不過還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的看着。最後還是蘇城給他大姐拉走了。

見蘇菲兒和小城兒走遠了,蘇瑾瑤才回過頭來,看着柳冬梅。直把柳冬梅盯的一個激靈,縮着脖子問道:“你,你要幹啥?傻丫頭,你不是真的瘋了要打人吧。”

“我就是問問賠償的事。”蘇瑾瑤淡淡的道,然後轉身指着那掀了棚蓋的雞窩問道:“搭個新雞窩要多少錢?我賠。”

“啊?你真的要賠?你賠的起嗎?”柳冬梅沒想到蘇瑾瑤居然變得好說話了,但随即就仰着頭,鼻孔朝天的道:“你家城兒不僅掀了雞窩,還打碎了三個雞蛋呢。而且我家的老母雞吓着了,明天少生蛋怎麽辦?這樣算起來,你可不止是賠個雞窩就能了事的。”

“行,我知道,你照實數算算吧。”蘇瑾瑤仍然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啊?”柳冬梅再次愣了一下,扁了扁嘴,朝雞窩看了看,這才道:“一個雞蛋三文錢,碎了三個是九文。吓着我家的老母雞,起碼少生十個蛋,這又是三十文。還有掀了雞窩要重新蓋,起碼……起碼你要給我家賠一百文。”

柳冬梅朝蘇瑾瑤伸出一根手指頭,猛勁兒的晃着。看那得意勁兒,就好像她說的不是一百文,而是一百兩銀子似的。

其實,那雞窩也不是紅磚、青瓦的,就是幾塊石頭夾着土坯,又加了幾塊木闆做蓋子,再鋪上一層茅草而已。這樣的雞窩随便哪個農家都有,材料也是随處可見的,竟然被柳冬梅算出了幾十文錢,也真是夠黑心了。

蘇瑾瑤冷笑了一聲,問道:“就一百文而已?你可算好了。”

柳冬梅一時間沒明白蘇瑾瑤的意思,其實她也根本就不可能明白蘇瑾瑤的意思。

看看雞窩又看看滿院子亂跑的雞,再看看面前的蘇瑾瑤,柳冬梅皺着眉頭想了想道:“哼,就一百文好了。算是我家大方,吃點虧嘛,就不多算了。不過,就是這一百文,你們家賠的起嗎?”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跟着看向了蘇瑾瑤,其中還有兩個婆子幫腔問道:“是啊,一百文啊,抵上普通人家好幾天的花銷了呢。”“蘇家這麽窮,估計一個月不吃不喝的攢,也沒有這麽些銅錢啊。”

這些話蘇瑾瑤全都聽在耳朵裏,卻置之不理。隻是對柳冬梅道:“那就說定了,我三天之内會賠給你一百文錢的。要不要我給你立個字據爲證?”

“立字據?”這次柳冬梅又愣住了。然後譏笑道:“你個傻丫頭傻了十來年,還會立什麽字據?估計你連拿筆都不會吧。反正有鄰裏鄰居的看着,我就不信你賴賬。三天之内,你得賠我家一百文,一文錢都不能少。”

“好,就這麽說定了。有這些鄰居作證。”蘇瑾瑤點點頭,說的異常堅決。

“嘩”這回看熱鬧的人都驚訝出聲,覺得這是蘇家丫頭又犯傻了。不然,她怎麽就會輕易答應柳冬梅賠償一百文錢呢。

柳冬梅見衆人都笑蘇瑾瑤又傻了,也跟着笑了起來。

柳冬梅随着衆人一起笑着蘇瑾瑤,可她臉上的笑容才咧開,就見蘇瑾瑤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之前扔下的扁擔。

柳冬梅暗叫一聲不好,可是剛剛掉頭想跑,就感覺背後有風。随即就是“啪”一聲脆響,伴着後背火辣辣的一疼,是被蘇瑾瑤一扁擔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後背上。

“哎呀,打人啊!”柳冬梅慘叫一聲,身子踉跄着就摔在了地上。疼得柳冬梅眼淚頓時就下來了,一邊哭喊着“打人”,一邊往雞窩後面躲。

蘇瑾瑤雙手擎着扁擔,冷笑着看着柳冬梅,問道:“打的這一下疼不疼?”

“你,你要幹什麽?”柳冬梅縮在雞窩後面,隻露出一雙眼睛看着蘇瑾瑤,聲音都是哆嗦的。

蘇瑾瑤沒有再逼近,隻是用扁擔指着柳冬梅道:“我家城兒掀了你們家的雞窩,我承認是我們不對,我認了賠錢。價錢随你算,你要多少我都肯賠。但是你打了我弟弟,這筆帳又怎麽算?我蘇瑾瑤沒有不講理,話也早就說過了,凡是欺負我們家裏人的,我必十倍償還。”

“是蘇城先來鬧事,我才打他的。”柳冬梅這才意識到自己危險了。她再怎麽叫嚣,都不該對蘇城動手,惹了蘇瑾瑤這個母老虎。

“沒錯,所以今天我也不打你了。那一扁擔隻是讓你記住,你欠了我家蘇城一通扁擔。”說完,蘇瑾瑤一揮手,手裏的扁擔猛地朝沒了蓋的雞窩砸去。

隻聽“轟隆”一聲,雞窩剩下的土坯圍牆被蘇瑾瑤砸塌了一半。蘇瑾瑤又回手兩下,把那剩下的雞窩徹底砸塌了。

蘇瑾瑤這才把手裏的扁擔往地上一頓,正色道:“這雞窩是我答應賠錢的,掀了蓋子也是陪你六十文,砸塌了也是六十文,所以我幫你們拆的徹底點,你們家可以重蓋雞窩了。等三天之後,我給你拿一百文來,你欠我弟弟的那通扁擔就該還來了。”

說完,蘇瑾瑤将手裏的扁擔往地上一扔,冷冷的看了縮在一堆破爛雞窩後面的柳冬梅,轉身大步往外走。

之前看熱鬧的鄰居見到蘇瑾瑤走過來,又全都是退開好幾步,給蘇瑾瑤讓開了一條路。

蘇瑾瑤從人群中走過去,挺直了清瘦的腰梁。

看到蘇瑾瑤走後,衆人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再沒有熱鬧了,才散開了。

柳冬梅還縮在塌了的雞窩後面,本來以爲要結結實實的挨上一頓扁擔了,卻沒想到最後蘇瑾瑤竟然放過了她。隻不過想着蘇瑾瑤的話,柳冬梅心知,蘇瑾瑤可不是跟她說笑呢,隻要蘇瑾瑤能夠在三天之内拿出那一百文來,自己這頓扁擔還是少不了的。

柳冬梅現在怪隻怪自己忘了蘇家傻丫頭現在是隻母老虎,又極其的護短,自己叫嚣一通也就算了,還出手打了蘇城,那就是把占住的理由拱手給送了出去。

越想越害怕,心裏也就越是委屈,柳冬梅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正哭着,柳大春扶着三嬸回來了。一見這滿院子撲騰的雞和塌了的雞窩,柳大春就問道:“冬梅,這是咋了?”

“是啊,冬梅,誰欺負你了?哪個敢來咱家鬧騰?嘶,哎喲……”三嬸柳王氏的手臂上還纏着藥布,叫嚣了一聲就疼的直咧嘴。

柳冬梅抹一把眼淚,起來撲過去抱住柳王氏的腰,哭道:“娘啊,是蘇城來找咱家要那張兔子皮。我不給,他就把雞窩掀了。我氣不過打了他一頓,沒想到蘇瑾瑤那個傻丫頭也來了,把我打了,還把咱家雞窩給砸塌了。”

說完,柳冬梅還轉過身子,讓柳王氏看她的背:“你看看呀,大扁擔砸在我後背上了。”

“啊!又是蘇家的那個傻丫頭。”柳王氏氣的跺腳,心疼的用沒受傷的手抱住了柳冬梅。轉頭又對身邊的柳大春道:“大春,你看看你妹妹被人欺負成什麽樣了?你這個當哥哥的,也是咱們蘇家的頂梁柱,就這麽由着人家欺負?”

柳冬梅也在一邊幫腔道:“是啊,哥,上次咱們去他家鬧,你一聲不吭的就回來了,難道是怕了蘇家的那個傻丫頭?可是現在他們都欺負到咱家裏來了。”

柳大春擰着眉頭,看看塌了的雞窩,又看看柳冬梅,問道:“那蘇瑾瑤就這麽走了?”

言外之意,以這兩天蘇瑾瑤的表現來看,柳大春是不相信柳冬梅隻挨了一扁擔的。若是憑着蘇瑾瑤的性子,别說是砸塌了雞窩,拆了房子都是有可能的。柳冬梅打了蘇城也不會好過,怎麽還能有力氣在這兒哭嚎了。

聽柳大春這麽一問,柳冬梅才想起那一百文的事。對柳大春道:“沒,傻丫頭說,她願意賠償蘇城掀了雞窩的錢。我給她算了一百文,她就說三天之内給咱家拿過來。不過……”

說到這兒,柳冬梅又哭了兩聲,才繼續道:“不過,傻丫頭說蘇城掀了雞窩是他們不對,才願意賠錢。可是我打了蘇城,她還是要清算的。就是等她把雞窩的帳結清了,就來找我算賬。”

“哼,一筆歸一筆,她算得倒是清楚。”柳大春冷笑了一聲,對柳冬梅道:“行了,這事不是好辦嘛。她說了先賠咱們家的錢,才找你算賬的,可是這錢要是她賠不起呢?看她傻丫頭還硬氣個什麽。”

“哥,你有辦法?”柳冬梅聽到這裏,頓時不哭了,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巴望着蘇瑾瑤倒黴。

“你想啊,蘇家那麽窮,能有什麽法子弄錢?最多就是去借呗。可是蘇家那麽窮,誰願意把錢借給他們家?就算是願意借,三天能借到一百文嗎?她能借到,我也讓她借不着。”柳大春說的信心滿滿的,一張臉更是陰沉到了極點。

“對對,沒人會把錢借給他們家的。明天我就去暗地裏跟着他們瞧瞧,誰敢借錢,我就罵誰。”柳冬梅根本沒覺得這是撒潑,那壞心思分明是和她娘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似的。

娘仨正說着,柳達路拉着闆車從外面回來了。柳達路隻聽了個半截話,還隔着門便問道:“冬梅,你說誰要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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