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林藝所料,那個男人根本沒有打算放過她。
雖然那男人當時答應放她離開,可還是會找人來追殺于她。
此時,男人身上兩個彈孔已經血流成河,他身上失了力氣,根本無法把槍。
白姐再次将槍口對準了男人。
“你說過,你們在這裏還有很多耳目,在這種時候,他們似乎幫不上你。”
男人擡起頭來,表情略顯猙獰。
“該死的,我沒想到,我居然栽在一個女人手裏,呵呵,多麽諷刺。”
“是啊,很諷刺。”
白姐走上前來,在他身上摸索一番,找到了兩把槍挂在身上。
“我也是第一次開槍,更是第一次殺人。” 她蹲下身來,打量着男人的臉,“沒辦法,你要殺我,爲了不死,我隻能快點下手。”
“咳咳……”
第一槍應該打中了肺部,男人咳嗽幾聲,咳出了大口大口的血。
“你,咳咳……是我失算了。”
“以後不要再小看女人,有的時候,女人比你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
“咳咳……”
說完這話,白姐拿着那兩把槍,自顧自離開。
男人看着天空,隻覺得身子越來越冷,他強迫自己站起身求助,隻是,身上兩處傷口,此時血流如注,尤其是肩膀處中槍的位置有些微妙,頃刻之間便染濕了半邊身子。
他……要死了。
終于死裏逃生的白姐根本不敢有片刻耽誤,加快腳步,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
再次上了車,白姐稍稍松了一口氣,看向車窗外。
小藝,再堅持堅持,我很快就會讓人來救你的。
然而,現在的安全隻是短暫的,這趟車子還沒有離開這個小鎮,白姐再次被人圍住。
她剛剛下車便有四五個人走上前來将她團團圍住。
“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曾經在哪裏見過?”
“沒有。”
白姐臉色有些不好看。
上次隻有一個人還好對付,這次居然來了五個人。
爲首這個男人是個光頭,一隻胳膊袖子撸了上去,露出胳膊上那十分清晰的紋身。
林藝之前給她說過,這個組織的成員身上都有這樣的标志。
“小妞,别用這種方式惹我生氣,這個後果你承擔不起,我已經接到老七的電話,我們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死了,他是你殺的吧?”
“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白姐扭過臉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帶走吧。”
那光頭男人二話不說直接吩咐手下帶走她,完全沒有給白姐任何反應的機會。
“别過來!”
白姐連連後退,舉着手槍對準衆人。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位置偏遠,很少有人過來,白姐原本想要找機會和林藝的那些保镖們聯系。
可沒想到卻被這些人堵在了這裏。
“嘿嘿,你身上還有手槍,可是,還有多少子彈呢?記得嗎?”
光頭男人咧嘴一笑,這樣奸詐的笑容讓白姐遍體生寒。
她手槍裏的确還有子彈,可是,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
現在的她腹背受敵,一旦開槍,自己絕對沒有任何活路。
應該怎麽辦?
她将槍口對準了爲首的光頭男人。
一時間,場面陷入了僵局。
那光頭男人十分惜命,自然不可能冒這麽大的險。
“你們别過來,否則我會開槍的,我真的會開槍,上次那個男人就是我殺了的,這次我還是會下手。”
光頭男人陰恻恻的笑了笑。
“老七,可是因爲失血過多死了的,你這個女人也是狠心的家夥。”
“我,我真的會開槍,你們别逼我!”
白姐額頭已經有汗水溢出,她腳步不斷往後挪,此時已經落入了下風。
一對五,完全沒有勝利的可能。
該死的!
她還沒有得到那邊的回應,就這樣死在這裏了嗎?
她死了倒是沒事,可是林藝那邊怎麽辦?
“賤女人,我早該想到的。”
那光頭男人連連後退幾步,稍稍挪動了一下位置,讓旁邊的手下擋在了自己面前。
“開槍!”
他眼睛微眯,透着森森冷意,一聲令下,霎時間,幾人的手已經放在了扳機上。
正欲動手,異樣陡生。
旁邊林中忽然飛射而出幾梭子彈,眨眼間那兩個男人瞬間斃命,衆人頓時将注意力轉移到了林中。
白姐見狀,身子一矮,已經迅速反應過來就地滾到了一邊。
緊接着,林中再次飙射而來幾梭子彈,很快就将剩下那幾人解決,隻留下了一個光頭男人站立旁邊。
“誰,是誰!”
“我。”
那熟悉的身聲音傳來的那一刻,白姐霎時間眼眶一濕。
“邊樊……”
男人身上煞氣令人,若是一般人定然會被他身上的殺氣所震懾。
光頭男人連連後退,一眼便知道這個男人定然不凡,他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你是什麽人?”
“我?”
邊樊冷笑一聲,手中槍口緩緩對準了光頭男人的眉心。
“你……求求你,繞我一命吧……”
男人頓時腿一軟,兩股戰戰,差點跪地求饒。
“死吧。”
簡單的兩個字,卻帶着無盡的寒意。
砰!
一聲槍響,這個地方便隻剩下了幾具屍體,白姐卻根本無暇害怕,直接沖進了邊樊懷抱。
“你怎麽來了?”
邊樊微微勾唇,輕輕拍着她那瑟瑟發抖的背,聲音雖然依舊生硬,卻多了幾分柔情。
“是他們告訴我的,我聯系你,卻一直聯系不上,還好嗎?”
白姐連連點頭,“我沒事,是小藝救了我,小藝現在被那個人帶走了,我們……”
“這裏不安全。”
白姐話未說完,邊樊便在她嘴角落下一吻,柔聲道,“我帶你離開,咱們路上說。”
“好。”
而此時的林藝呢?
她已經來到了第二個休息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上次和這個男人打探了消息的緣故,林藝隻覺得這男人似乎待她更冷漠了一些。
不,不對,他本就應該這麽冷漠,可自從白姐逃走之後,這個男人對她更像是對待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