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事。”
白姐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他們……全都解決了?”
“是,解決了。”
十五見林藝面色慘白靠在白姐身上眼神有些渙散,不禁擔憂。
“小姐,小姐?你還好吧?”
林藝那略有些呆滞的目光落在十五身後的幾具屍體上,“你後面那些……是我殺的?”
“這……”
十五搖搖頭,“小姐,你隻是開槍打傷了他們,真正動手送了他們一程的人是我。”
“你?”
林藝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痛意刺激得她的精神終于好了許多,隻是手有些顫抖。
第一次,她開了五槍,并且殺了這麽多人。
即使她這樣強大的承受能力也有些接受不了。
“你殺了這麽多人,你不難受嗎?”
林藝一手捧心,企圖壓制住心中嘔吐的沖動。
十五咧嘴一笑,“如果我不殺了他們,那麽,最終死的人就是我們,爲什麽要難受,我們要慶幸,這次我們活下來了。”
這麽說還真是有點道理。
林藝拍拍胸口,深吸一口氣,“不得不說,你安慰到我了,行了,我們快點趕路吧,看來他們已經找到我們了。”
若是他們從一開始就留在原地,恐怕早就被人伏擊。
“那個組織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了嗎?究竟是怎麽知道的?這個地方連信号都沒有。”
白姐疑惑的問。
“可能是我們上次打暈的那個人現在已經醒了。”
林藝有些焦急,“他們派簽出來的人肯定不止這一波,我們得趕緊找到安全的地方。”
十五爬上了樹确定好方向之後,“我們現在走吧。”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陸琛帶着保镖們來到了發生意外的地方。
這裏有幾具屍體,查到屍體上的彈孔,陸琛嘴角微勾,露出陰恻冷笑。
“他們應該剛走不久,九,你認爲,十五會帶她們去那裏?”
“這……”
九略微思索,忽然眼睛一亮,陡然看向身邊的同伴。
“該不會是……那個地方?”
“說。”
“是這樣的,我們曾經在這裏訓練的時候,找到了一個相對于安全的洞,四處封閉,隻留一個洞口在外,隻需要一個人守着就能安然度過一夜。”
“我想……如果是我的話,也會選擇在這個地方等待救援。”
陸琛微微颔首,“分爲兩隊,二,由你帶一隊,務必找到這個組織的真正巢穴,剩下的人全部跟我來,九,你帶路。”
沒想到被陸琛安排了這麽重要的事,九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是,我知道這裏有一條捷徑,一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們。”
對此,九表示很自信。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在這短短兩個小時裏,林藝他們已經遭遇到了三波攻擊,隻是,比起第一波人,後面這些隻能算是小打小鬧。
這樣看來,他們距離目的地已經很接近了。
林藝活動活動手腕,湊到白姐身邊,終于問出了許久一來一直想問的問題。
“白姐,爲什麽你身上會帶這麽多子彈?簡直就是行動的彈夾。”
白姐微微一笑,“每次行動的時候,邊樊都會讓我帶上一些子彈,避免一些意外發生。”
十五換了彈夾,數着僅剩下的子彈,眉頭緊皺起來。
這次太過意外,他随身攜帶的子彈并沒有很多,剛才從這些人身上搜刮了一些,子彈存量不多。
現在距離對方的據點越來越近,而且,他們的行蹤完全暴露,接下來,可能會遇到不少人。
“小姐,我先帶你們去那個安全一些的地方吧。”十五道。
隻要将她們兩個安頓好,十五會找機會看看能不能聯系上陸琛那邊派遣過來的人。
活動活動胳膊,十五擡頭看看天色。
“原本今天中午就能夠到,沒想到就這麽被耽誤了,現在在外面多逗留一分鍾,就多一分危險。”
“是我太沒有自知之明了,我不應該過來的,還拉上了白姐……”
林藝對此懊惱不已。
“如果不是我們來到這裏,他們應該也不會知道nua組織的秘密據點在這種地方吧。”
這樣安慰的話語卻讓林藝的心情一點轉好的迹象都沒有。
隻是,現在不是自我懊惱的時候,林藝積極配合十五。
“繼續前進吧,我們很快就能到了。”
到達那個地方,是在兩個小時後,林藝和白姐早已饑腸辘辘,兩條腿打顫。
這是一個較爲隐秘一點的山洞,外面布滿雜草,若不是十五以前來過這個地方,從外面看去,根本很難發現。
環顧四周,這個地方人迹罕至,即使曾經有過被清掃的痕迹,現在卻已經被蒙塵。
“你們現在這裏休息休息,在這裏等待救援,會沒事的。”
十五在洞口查看一番,用藤蔓将洞口遮擋起來,做成一個天然門簾。
現在這個洞口更加不起眼。
“這個地方……我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了,沒想到現在還能看到,真的是……”
他感慨一句,忽然想到了什麽,便在東南角的一個石塊後面找到了一個洞。
洞裏面還有他們曾經保存在這裏的東西。
然而,他隻挖出了一堆骨頭。
“這是什麽?”
十五嘿嘿一笑,“我們之前打獵,藏在這裏忘了吃,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些東西居然還在。”
“十幾年過去,都變成白骨了吧。”
林藝蹲在他身邊,翻看了一下這骨頭。
終于将白姐和林藝帶到了秘密基地,十五終于輕松了一些。
“我去給你們找點水,也不知道附近的水源還在不在,若是可以的話,晚上可以喝點菌菇湯。”
林藝和白姐終于可以休息。
兩人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小藝,謝謝你。”忽然,白姐說了這麽沒頭沒尾的話。
林藝一愣,随即輕笑一聲,“謝我幹什麽?好像是我連累你的吧。”
當年那件事過後,她真是膨脹了,自以爲可以應付一切,卻沒想到在這裏直接被打臉。
“是你教會了我勇敢,原來,這些事情我是可以做出來的,我直到現在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