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
他們在場的都是目擊證人,可以清晰看見男人那人高馬大的樣子,别說林藝了,恐怕就連幾個保安也制服不了他。
納爾森公爵微微點頭,“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好好休息休息,準備下午的比賽。”
他轉而看向其他人,“你們看到了什麽……”
回去的路上,曾修小跑幾步和林藝并肩而行,他關切的看向林藝,“林藝姐,你沒事吧?今天我來晚了,對不起。”
“你道歉做什麽,今天是我沖動了。”
想到今天那危險的情況,林藝不禁心中懊惱,“該死的,我不應該這樣沖動,應道歉的是我才對,讓你也牽連其中。”
她着實沒想到這個人的身手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就連這麽多保安也沒有抓到人。
“林藝姐,這個組織的人居然冒了這麽大風險來殺你,爲什麽?”
曾修想不明白,在這個時候忽然動手,影響很大,極有可能将nua組織徹底暴露在陽光之中,這對一個地下組織來說簡直是緻命的傷害。
“或許是因爲狗急跳牆。”
林藝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不過,好的一點是,經此事之後,他們就不會貿然出手,她們的目的是我 ,我不希望這些人破壞了我們這場比賽。”
林藝輕歎道,“行了,這件事不要告訴白姐,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知道嗎?”
曾修張了張唇,似是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也罷,事情已經過去了。
回到住處的時候,白姐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她一眼便看見林藝脖子上多了個血痕,頓時擔憂上前。
“小藝,你這……怎麽了?”
脖子傳來一陣刺痛,林藝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受傷,摸了摸傷處,她倒吸一口冷氣。
“沒什麽……不小心傷到了。”
白姐趕緊拿了醫療包過來給她處理傷口,細查之後,白姐動黑了臉,“這是刀傷,你怎麽會受了刀傷?”
林藝微垂眼簾,眼底閃過一抹不自在,“這……我不小心傷到了,沒事的,這麽小小的傷口很快就能結痂。”
棉簽觸碰到傷口,痛意毫無預兆襲來,林藝下意識瑟縮。
“曾修,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幫上繃帶之後,白姐找上曾修興師問罪。
曾修從來沒有撒過謊,現在被白姐抓住質問,着實爲難。他咽了一口口水。
“那個……白姐,林藝姐沒有吃午飯,我去食堂帶一些飯菜過來,真是的,也不知道現在食堂還有沒有飯菜……”
左顧言他,曾修喃喃自語着往外面走去。
“我已經帶了。”
白姐悠悠然的聲音陡然在身後響起,“你們兩個都沒有去食堂,我帶來的飯菜,現在已經涼了,我去熱一熱,你們既然不想說那就别說了。”
說完,白姐轉身進了廚房。
曾修咽了一口口水,遲疑着問林藝,“白姐是不是生氣了?”
“大概吧……”林藝搖搖頭,“這件事暫且告一段落,别提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
此時,納爾森公爵已經将這件事的消息完全封鎖,并且再三緘口絕對不能讓陸琛知道,全面封鎖了消息。
“不好了,公爵,陸琛先生好像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此時,納爾森還在準備着接下來的比賽,忽然,護衛長匆匆跑了過來,神情略有些緊張。
聞言,納爾森陡然大驚,猛地站起身來,“你說什麽?”
護衛長有些喘息,胸前起伏不定,壓低了聲音。
“公爵,就在今天之前,陸琛還在華國,我們那邊傳來了消息,陸琛現在已經回國,在過來的飛機上了,應該已經知道些許端倪……”
納爾森有些緊張,要是陸琛知道今天發生的這件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要不然幹脆一不用做二不休……
“公爵,現在陸琛馬上就要登機了,您……”
護衛長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個陸琛留下遲早會是個禍患 ,不如……我讓人動一點手腳 ,讓他在飛機上直接……”
他言語之中滿是陰謀的氣息,納爾森詫異的看向護衛隊隊長,眸光微微閃爍。
“你是什麽意思?”“我這也是爲了您好,林藝小姐忽然遇害,還受了輕傷,若是被陸琛知道您沒有保護好她,肯定會和您鬧翻,這件事若是鬧大,對您的影響很不好。”
“你,逾距了。”
冷冰冰的幾個字霎時間讓護衛長趕緊跪了下來,驚恐不已,“對,對不起,我……”
“看在你也是爲了我好的份上,暫且饒你一命,這種話以後絕對不可再說,知道了嗎?”
“是,是的,我以後絕不會再談,請公爵您繞我一次。”
“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是什麽時候來這裏做守衛的?”
“五年前。”
守衛隊長垂下頭來,長長的睫毛遮擋住眼底的神色。
“不知不覺居然已經這麽長時間了……”
這長長的喟歎聲似是意有所指,納爾森看向護衛長。
“我很好奇,你爲什麽會提出讓我出手對付陸琛這個馊主意?難道我什麽地方給了你錯覺嗎?”
自始至終,他從未動過和陸琛站在敵對立場的念頭。
曾經的他年少輕狂過,自認爲自己找一個人就能夠将家族徹底支撐起來,可是,當真正身處其中,才能感覺到其實支撐起一個家族真的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這麽簡單。
這次和陸琛合作已經嘗到了甜頭,以後不論發生什麽事情,他都會毅然決然的站在陸琛這一邊。
陸琛的能力值得他無條件支持。
護衛長趕緊回答,察覺到到納爾森眼中冷意,道,“無論怎樣,直接殺了陸琛,對您最有好處,這是我的理由。”
納爾森卻蹲下身子,手指擡起他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真的沒有私心?”
“是,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