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輕柔,“這樣的小孩子總是會有一些突發奇想,我們不能刻意打壓,否則隻會起到反作用。”
曾修詫異的盯着陸琛,感慨一聲,“陸琛老闆居然還有這麽深刻的育兒經,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林藝輕哼一聲,“這算什麽育兒經,隻不過是因爲根本關管不了王子而已。”
眼看着林藝滿腔怒火無處撒,白姐輕咳一聲,“好了,你安排人跟着王子就行了,王子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做事有分寸的。”
林藝揉揉眉心,“也是……我是關心則亂了。”
她一屁股坐下來連着喝了幾口水,這才稍稍平靜了一些。
“我們繼續談吧,第一場,我們應該采陸琛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嗎, 取什麽樣的戰術。”
第一場比賽也是團隊戰,比賽題還不清楚,他們隻能用短暫的時間來讀研連自己的臨時應對能力。
比賽時間漸漸逼近,這讓三人漸漸露出了焦慮的情緒。
而與此同時,陸琛的工廠生意越來越大。
不,準确的應該說是工廠之中的飯館生意。
參加比賽的設計師還有慕名而來的觀衆們來自五湖四海,不少人都慕名而來,工廠的食堂生意已經打出了名号,居然有人遠道而來隻是爲了嘗嘗這裏的飯菜。
林藝三人焦頭爛額,在畫室裏從早忙到晚,幾乎要将焦慮二字挂在臉上。
餐廳。
白姐擦了擦餐具,轉而看向身側的林藝。
“爲什麽忽然要來這家餐廳?我們昨天規定好的計劃還沒有完成,這樣有點太浪費時間了吧。”
“我們已經悶了五天,好不容易抽空可以出來轉一轉,還有……”
林藝壓低了聲音道,“今天是安娜相親的日子,作爲朋友的我們總得過來給安娜打打氣吧。”
“安娜要相親?”白姐略有些詫異。
前段時間安娜需要參加比賽的服裝,并且強烈要求需要異國風格。
林藝便隻能将這件事拜托給了白姐,兩人一來二去熟稔許多。
“安娜在相親,我們兩個過來有點不大合适,隻是吃頓飯,就離開吧。”
“安娜叫我過來的。”
林藝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無辜的道,“安娜讓我們過來給她把把關,你應該也不會拒絕吧,萬一她遇到了渣男怎麽辦?”
“可……”
“安娜專門過來說了這件事,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也忘了說了。”
安娜并沒有告訴她這件事……
白姐微微皺眉,“我們還是……”
話未說完,便被安娜那激動的聲音打斷,“林藝姐姐,白姐姐!你們兩個終于來了,真是想死我了!”
這熟悉的開場白是怎麽一回事?
安娜快步來到兩人身邊,直接坐了下來,壓低了聲音,“江湖救急啊,兩位。”
“什麽事,說吧。”林藝笑道,“我們兩個是專門給你撐場子的。”
最近接近比賽,這裏人山人海,隻是一個小小的餐館,現在已經人滿爲患了,若不是林藝提前幾個小時預定,恐怕這次計劃就要落空了。
安娜壓低了聲音,“賽會而我要見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王子,而且已經有了一個二十歲的女兒,年齡和我差不多……”
聽到這話,林藝頓時震驚不已,“四十多歲的人?和你相親的?”
“是啊……”安娜一隻手托着下巴,有些懊惱道,“雖然上次那件事之後父親态度溫和了一點,居然願意讓我參加相親,但是……有些東西還是根深蒂固的。”
若是以往,按照家族的傳統,根本不會有相親這種事情發生。
上次安娜能夠盡早發現那個假冒僞劣的不對勁,這讓塞德谟公爵感動萬分,也因此而給安娜開了後門,塞德谟公爵其他女兒可沒有這個待遇。
“待會兒你們幫幫我,我想給對方一個不失禮貌的拒絕戲碼,好嗎?”
安娜雙手捧心,眨巴着眼睛一臉哀求。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你有沒有什麽安排?”
“當然有。”
安娜掏出包翻找了一番,從中找到了一個筆記本,“看看,我在來之前已經針對接下來的事情做了幾個劇本,你們按照劇本上的開始上演就行。”
“劇本?”
林藝錯愕的拿過筆記本翻看起來。
“我以爲這種事情,隻需要在你約會的時候打電話給你就行。”
“哎呀,沒有這麽簡單。”
安娜擺擺手,“你們不知道,這個王子之前也有過很多次相親經曆,一般的情況都可以應付過去,可謂是百毒不侵,沒有你們想的這麽簡單。”
林藝翻看着筆記本,上面針對相親有好幾個措施。
而她剛才所說打電話隻是初級手段。
“所以……你需要我們做什麽呢?”
安娜喝了一口水,“翻到最後一頁。”
林藝翻到了最後一頁,看到上面寫着的那一串文字,頓時額頭一陣黑線劃過。
“有必要這麽狠嗎?”
“不狠一點怎麽能解決問題,這個可是我專門在網絡上找到的反對相親攻略,裏面各種攻略都有,扮醜,裝懷孕,家人去世……隻可惜,以我現在的身份不能用。”
林藝将筆記本遞給白姐,“好吧,我們兩個待會經全力配合你。”
“嘻嘻,謝謝啦。”安娜頓時喜笑顔開。
男方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鍾之後了,安娜差點睡過去,等見了人之後,林藝終于明白安那爲什麽這麽抵觸這個男人。
這人……
怎麽形容呢?就像是直立行走的黑猩猩,而且是沒有完全進化成功的那種。
“好了,人來了,我先過去了,林藝姐,白姐,接下來就靠你們了,一定要拯救我于水火之中啊!”
男人名叫喬,是隔壁國家的一個公爵的兒子,暫時還沒有繼承公爵的封号,隻能算是王子。
他四十多歲,長相粗犷,毛發旺盛,用直立行走的黑猩猩來形容絕對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