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若有所思着,最終還是将自己的猜疑說了出口。
“賽德莫公爵在很多事情的行爲舉止上都露出不當的姿态,我們再次加重了懷疑。”
說到這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現在看來,我們的懷疑是真的。”
“如果他……是賽德莫公爵的僞裝者,那麽……她究竟是怎麽做到的?真正的賽德莫有去了什麽地方?”
“不清楚。”
陸琛面色略顯凝重的搖搖頭,“這正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但是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一切都還得從這個男人入手。”
林藝不壞還以的勾唇一笑,“我忽然想知道些很有意思的事情,這個馬覓,是不是和這件事情有什麽關系。”
陸琛壓低了聲音,有些關切的道,“我真希望你不要卷入這件事情當中來,或許,這是我唯一能對你做的保護。”
林藝輕哼一聲,裝作不滿的樣子,“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做的小動作麽?你明明很想要我遠離這件事情,可是,夫妻一體,我怎麽可能獨善其身。”
“這……”陸琛歎口氣道,“我已經盡我所能将所有危險排除在外。”
“但是,這并不是對我真正的保護。”
林藝拍拍陸琛的肩膀,長歎了一口氣,“真正的保護是讓我有能力反抗,你總是讓我規避危險,這并不是最好的做法,你要相信我。”
陸琛揉揉林藝的發頂,嘴角維揚,勾起一抹笑容,輕拉她的手,将人擁入懷中,“真是辛苦你了。”
原本這應該是他獨自承擔的,現在卻連累林藝和他共同面對,這讓他隻覺得心中愧疚不已。
林藝瞪他一眼,“你說的都是什麽話,我們兩個難道不是夫妻嗎?總是這麽見外,是不是不想娶我了?如果你有這個念頭的話早點開口,省的我在你這裏多浪費時間。”
這般愠怒的話語讓陸琛不禁輕笑着搖了搖頭,他無奈的道,“好,我以後不說這種話了,可以了嗎?”
兩人這無時無刻不在撒狗糧的樣子,王子早已習以爲常,此時已經可以做到内心毫無波瀾,而且還能在原地做幾個俯卧撐。
“喂,你們兩個夠了嗎?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一說,想讓我帶着我的小夥伴們做什麽事情?”
林藝對上王子那嫌棄的目光,輕咳一聲,趕緊從陸琛懷裏出來坐直了身子,她肅穆道,“我需要你們三個 惹怒她。”
“這個女人的情緒平衡點需要一個玄缺口來打斷,你們幾個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想辦法把這個平衡點打破,這樣她就會露出更大的破綻。”
這樣謹小慎微的姿态倒是讓陸琛略有些詫異,他疑惑的問,“爲什麽忽然這麽針對那個女人?她有什麽不對勁嗎?”
林藝傲嬌的扭過臉去,回道,“上次,我和安娜在聊這個女人,我發現,安娜對她的了解,和我對她的了解完全不一樣 仿佛我們兩個面對着的是兩個不同的人。”
“那麽,隻有兩種可能,第一,這個女人專門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具有目的性,第二,她有兩種人格,或許是精神病之類的。”
陸琛思忖少許,“或許,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或許吧,但是至少要排除一些。”林藝聳聳肩。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那麽她靠近我的目的肯定不單純,可若真是如此,那我是不是有理由相信,這個女人和nua有關系,或者和現在的賽德莫公爵有關系呢?”
林藝這番有理有據的推理的确很有信服力 陸琛眉頭緊鎖,“我會專門安排人過去給你協助,别出事。”
林藝十分随意的擺擺手,“我能有什麽事,目前,馬覓還無法對我造成威脅。”
當天下午,林藝和曾修來到了之前和馬覓約定好的地方。
他們約好的地方是在一個高級餐廳裏面,曾修有些坐立不安,在進門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第六感便告訴他,這裏很不簡單,有事情發生。
“不是說今天是我們小組的集會時間麽?爲什麽隻有我們兩個?”
林藝挑眉 ,“誰告訴你今天是小組聚會?”
“不是你說的麽?我們這個小組除了工作之外,還要拉進情感上的交流……”
曾修忽然想到了什麽,瞪圓眼睛,“不是吧,你在騙我?爲什麽?”
提起這件事,林藝也很無奈,“我給白姐打電話也是這麽說的,但是邊樊居然直接把白姐扣押了,這個男人上輩子應該是從醋罐子裏爬出來的,總是這麽酸。”
聽到林藝的描述,曾修想到那個冷冰冰渾身殺氣的男人,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他趕緊道,“你有沒有解釋清楚?我真的不想和白姐交流感情,我們真的隻是單純的合作夥伴,而且,我一點都不敢觊觎白小姐,真的,比真金還真。”
“額……”她還真沒想這麽多。
“我記得馬覓給咱們安排的房間是六樓的,現在就過去看看吧。”
這樣粗略的轉移話題套路讓曾修頓時驚呼出聲,“你沒有幫我解釋對不對?你沒有!”
“咳咳……”
林藝輕咳一聲,“那個……下次,下次再幫你解釋,可以不?”
“這下……我死定了。”
曾修扯着頭發,一臉奔潰,“我真的要死了,是你間接害死我的。”
“那個……抱歉哈。”林藝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頭發,“我也不是故意的,這次我請你吃飯,都是你喜歡的飯菜,一定會喜歡的人。”
曾修扭過臉去,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今天……你約我出來 一定有什麽事情吧?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吃飯。”
這笃定的語氣讓林藝讪讪一笑,“當然沒有這麽簡單,我最近認識了一些圈子裏的人,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真的……隻是認識?”
“當然了,我還能騙你不成?”林藝眯眼一笑,爲了表示自己的真誠,露出兩個虎牙,看上去非常單純和無辜。
可越是這個時候,曾修就越需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