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确沒有整容,也沒有化妝,這張臉是原版的。
而緻命的利器恰好就是之前在錄像帶中看到的那個,那是一個小小的刀片,上面還沾染了一些神經毒素,能夠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自殺。
而且在他的身體裏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長年累月積攢的毒素,仿佛,這個人就是在毒罐子裏泡大的,甚至這樣殘缺的身體中還有着大量的有害物質。
“這個人經常出入的地區應該是在化工廠之類的地方,這種地方并不多。”
那麽,這是否代表着,可以選擇的範圍也不多,陸琛眉頭緊鎖,随即,叫來幾個保镖,“附近有多少個化工廠,給我仔仔細細的調查,一點細節也不能放過。”
“是!”
陸琛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這次,一定要将這些人調查的徹徹底底。
陸琛靠在門框眸光幽沉,手機拿微弱的光亮照在他臉上若影若現,在夜幕之中明滅不定。
林藝走上前去,站在他身側看着前方那繁雜的草叢,這個地方似乎廢棄很久了,外面的這些草叢沒有人打理,雜草叢生。
“什麽時候回去?這裏感覺很壓抑。”
陸琛這時仿佛才陡然回神,揉揉眉心,“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他們還在周圍調查,排除他殺的可能。”
林藝噗嗤笑出了聲,“這次沒有抓到人,下次再抓就是了,爲什麽忽然這麽頹廢?”
陸琛微微勾唇,搖了搖頭,“事情可沒有這麽簡單,或許這次……那個女人必死無疑。”
果真,話音剛落,手機裏發來一則信息,那個女人果真已經被殺了,而且完全沒有任何人發現端倪。
對方動手的速度這麽快?
挂掉電話,林藝面色凝重的問,“那個女人……就是之前在餐廳見到的那個嗎?”
“是她。”陸琛微微颔首,“這個女人也是唯一見過那個人的,隻可惜……”
也正因爲如此,女人才能這麽确定這人的确是那個人。
可是,明明是同一張臉,而且沒有做過臉部手術的痕迹,爲什麽卻是不同的人呢?
難不成是雙胞胎?
陸琛有些煩躁的歎了一口氣,見林藝正一臉擔憂的看着他,微微勾唇,遮掩住眼底的憂慮,“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别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林藝撇撇嘴,“你總會說這些話,你現在應該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這張臉究竟有多麽的苦瓜。”
陸琛無奈笑着揉揉她的頭發,“這件事,我的确從來沒有想到。”
本以爲這件事情可以暫時告一段落,卻沒想到隻是空歡喜一場,這種強大的落差感讓人一時間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不多時,外面檢查的保镖們已經檢查完畢,回來複命,“老闆,我們在外面并沒有發現什麽。”
排除他殺可能,那麽,這個人肯定是自殺而亡。
陸琛微微颔首,一隻手搭在林藝肩膀上,輕聲道,“這件事暫且告一段落,接下來,好好準備比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多想。”
“是不是……很危險?”
陸琛以這麽凝重的語氣叮囑她,這讓林藝更加忐忑不安起來。
“沒有。”
回去的車上,陸琛時不時會接到電話,這讓車上的氛圍漸漸凝重起來,她想詢問相關的情況,可是陸琛再三緘口,隻是讓她不要擔心。
當天晚上,陸琛一回家便進了書房,直到第二天早晨早餐時才出現。
一夜未眠,他卻絲毫不見疲憊,隻是眼睛紅了些許,見狀,林藝頓時擔憂不已,“昨天晚上,一夜沒有休息,今天好好休息?”
“還有一個會議要開,九點鍾。”
林藝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七點多了,吃完飯應該不到八點鍾。
“好。”陸琛知道拗不過林藝,便點點頭答應了。
餐桌上,王子總是時不時擡頭看向陸琛,似是欲言又止。
“怎麽?有什麽事嗎?”陸琛察覺到他的眼神,微微挑眉。
“聽說,休息時間和年齡成正比,一個晚上不睡覺,會老十幾歲的,你胡子長出來了,看上去更像大叔了。”
聞言,陸琛頓時皺眉,他摸了摸嘴角,“真的?”
林藝嗔怒瞪了王子一眼,“哪有,你還是那麽的帥氣逼人。”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陸琛的嘴角,“有胡子更帥了。”
一不小心被糊了一臉的狗糧,王子不滿的撇撇嘴,埋頭繼續吃飯。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陸琛的休息時間更少了,林藝雖然心疼,可卻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在一處廢棄的工廠中,一夥人正在秘密的彙集。
他們行色匆匆,來自各個行業,彼此也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共有十來個人,彙聚在大廳之中,等待着上面安排任務。
不多時,以一個年輕男人爲首的一隊黑衣保镖出現在廠房之中,站在高台之上,男人摘下墨鏡,看着下面那完全服從的衆人,緩緩露出一絲詭谲笑容。
而若是陸琛看到這個男人的臉,定然會露出震驚神色。
這個男人的臉,和之前死在他别墅裏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不,準确的來說,隻有半邊臉一樣,而另外半邊臉,則非常的女性化,細長的柳葉眉,鮮豔的口紅……還有紅色的瞳孔。
這個男人的長相非常奇特,半邊臉是标準的俊美男性,另外半邊臉卻是十分女性化的,仿佛,在他身上,同時存在着一男一女。
之前,那個女人看到的是他男性化的一面。
“檢查。”他微微側身,以男性化的側臉對着衆人,發出來的聲音也是男人的。
“是。”
黑衣保镖們已經将準備好的儀器拿了出來,那些人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架勢,紛紛将衣袖拉了上來,露出胳膊上那清晰可見的紋身。
黑衣保镖們拿着儀器掃描一番,将這些人的身份确定之後,向上彙報,“經過檢查,他們的身份已經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