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卻聳聳肩微微一笑,“你認爲,他們已經感受到了權利的滋味,若是我現在離開,他們會放過你嗎?”
不會的。
對方既然已經入侵了家族,并且還能僞裝他發布施令,若是不把這些人揪出來,他是絕對不會放心的。
納爾森嗤笑出聲,“賽德莫,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有本事你經曆這件事來感受一下,我差點以爲是不是我人格分裂了,格斯有我的手機号,可是上次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那原本存在手機裏的手機号居然變了。”
賽德莫有些崩潰的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那些人居然已經潛入到了格斯的身邊,納爾森,我懷疑你的身邊可能也有對方的耳目。”
這下,納爾森終于開始正視這件事情了。
格斯的能力究竟如何他可是清清楚楚的,格斯這個家夥最不會相信别人,就連自己身邊的人也不會相信。
可是現在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這定然不簡單。
“你說的是真的?”
賽德莫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壓低了聲音道,“我甚至懷疑,我們現在的對話已經被傳到了某些人的耳朵裏面。”
他有些神經質的環顧四周,似乎想要找到在這個餐廳中竊.聽他們的人。
隻是觀察并不能滿足他,賽德莫開始檢查桌子四周,想要查看有沒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納爾森眉頭緊皺,“你是不是瘋了,賽德莫,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變得越來越奇怪了嗎?”
“你閉嘴!”
賽德莫低斥一聲,“小聲一點,那些人可以聽到。”
這麽神經質的表現讓納爾森十分懷疑。
“陸琛,這個家夥是不是腦子不正常了?”
陸琛手指輕輕摩挲着杯口,眸中冷光乍現,緩緩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不,賽德莫公爵說的不錯,我們這裏的确有監控攝像頭。”
此時,賽德莫已經蹲在了桌子底下,在沙發的一角找到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這個攝像頭隐藏得非常隐秘,若是不仔細查看,根本無法發現。
将那針孔攝像頭扔在桌子上,賽德莫仿佛遇見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般,陡然身子一顫,連連後退,使勁搖着頭。
“不,不,這怎麽可能,我們來這裏見面的事情有誰知道?”
陸琛想要伸手去拿,忽然想到了什麽,找到一個袋子,将這針孔攝像頭放了進去。
“讓人去檢驗這針孔攝像頭上的指紋,能夠發現什麽。”
納爾森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目光定定的落在那針孔攝像頭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這,這怎麽可能……什麽時候放在這裏的?爲什麽……”
陸琛冷哼一聲,“顯而易見,是在我們來到這裏之前安裝好的。”
“我的天!”
納爾森終于被說服,“我選擇這個地方也隻是突然想來而已,這些人難不成還有未蔔先知的能力?他們當中肯定有巫女。”
“行了,沒有這麽誇張,這個可以推理出來。”
陸琛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在我們進門那一刻,就被人監視,你來時,這裏還空着多少張桌子?”
納爾森雖然不明白陸琛這番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回答,“好像……有五張,兩張是中間那兩張,一張在最裏面靠近櫃台,還有這張和隔壁那張。”
陸琛細細思索片刻,這才開口,“你性格張揚,隻要稍稍推測便能知道你肯定會選擇靠近窗戶的桌子。”
“排除掉其他幾張桌子,那麽隻有這張和隔壁那張桌子,然而……”
陸琛的目光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從這個角度看去,可以清晰看見一個水池,裏面有幾個身材窈窕的美女穿着泳裝嬉戲打鬧。
“納爾森公爵的花名在外,誰都知道,美女對你的吸引力有多強,比起那張視覺效果不是很好的桌子,你肯定會率先選擇這張桌子。”
難道對方就是利用這麽有意思的推理方法猜測到他會選擇這張桌子?
納爾森蹙眉道,“如果我沒有按照你的想法,而去了别的桌子呢?”
“那麽……”
陸琛冷冷的笑了笑,“我猜測他們在哥哥桌子下面都安裝了攝像頭。”
“這……有問題的是這裏的服務員,能夠解除所有桌子而且不被人懷疑的就是服務員了。”
納爾森陡然站起身來,“我現在就把這個地方封鎖,必須調查到底!”
“等等。”
陸琛趕緊阻攔,“暫且不要打草驚蛇。”
“該死的,這些家夥居然在這裏安裝攝像頭,要是被老子找到是誰幹的,一定扒了他的皮!”
納爾森這火爆的脾氣現在已經按捺不住。
賽德莫坐在原地不斷的往嘴裏灌酒,看樣子是準備不醉不歸了。
“剛才給我們傷殘的那個服務員是哪一個?”
納爾森面露猙獰神色,随即冷冷的笑了笑,“居然敢在我們面前耍心機,既然這樣的話那麽久别怪我不客氣了。”
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不多時,幾個男人走了進來,找到那個服務生,和他說了幾句話,便帶了出去。
“這樣我做的應該不過分吧,這個家夥究竟是什麽背景,我真的很好奇啊……”
他将酒一口飲盡,站起身來拍陸琛的肩膀,“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我們拿捏不住的尾巴,我去瞧瞧那個女人能說出什麽。”
陸琛面色凝重微微颔首。
這時,賽德莫開口,“不會成功的,這件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這麽簡單。”
納爾森冷嗤一聲,“這個可不一定吧,你這個老家夥現在年紀越大,膽子越小了啊。”
“行了,你們兩個都解決不了的事情這次我幫你們解決。”
說着,納爾森提着一瓶威士忌往外面走去。
陸琛倒是鎮定自若的倒了一杯酒給了賽德莫,“喝酒,不要太緊張。”
“我不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