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慵懶道,“行了,給你一點時間,我去衛生間的時間裏,你好好想清楚,否則,呵呵,我可不會因爲你是舊友的孩子就對你手下留情。”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包廂。
然而王子卻輕嗤一聲,“你還真是自信。”
環顧四周,見這裏并沒有攝像頭,王子身子前傾,靠近那桌角,低聲道,“你們什麽時候來救我啊,他要對我動刑了,我可怕疼了呢。”
林藝和陸琛可以清晰地聽到這話。
林藝無奈地笑了笑,“看來這個小子已經找到了錄音的地方,嗨,王子,現在感覺怎麽樣,還好嗎?”
王子撇撇嘴有些委屈,“你們明明已經到了,爲什麽不來救我。”
陸琛笑道,“我看你和你的老朋友相談甚歡,不忍心打擾。”
“誰和他是老朋友,這個人明明就是我的死對頭,你們沒聽見他剛才說要折磨我麽。”
王子環顧四周,在這個昏暗的包廂裏面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
“他帶來的人都很厲害,你們快點救我啊,要不然我就要被這個壞蜀黍撕票了。”
這嗲嗲的語氣是從哪裏學來的?林藝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你先委屈委屈,我們馬上就來救你。”
林藝用胳膊肘撞了撞陸琛,“我們現在趕緊過去吧。”
陸琛在鍵盤上敲擊幾下,“好了,我安排的人已經就位,王子,你呆在那個包廂裏别動,很快就會有人去救你。”
王子愣了愣,“不是你們來嗎?”
“你見過哪個做老闆的親自動手?”
這個理由簡直無言以對……
陸琛又道,“裏面很危險,我不能讓我們兩個置于危險境地。”
王子這句話簡直是從肺腑中吐出,“我也很危險!”
“但至少你的生命安全有保障,不管對方多麽喪心病狂,隻要你嘴嚴一點,就沒有危險。”
林藝擔憂的皺緊了眉頭,“真的嗎?”
“從剛才的對話中就能聽出來,放心吧,王子沒事的。”
王子抱着自己瘦小的身子,“可是他折磨我怎麽辦?”
“現在他忙着自己的事,可沒有這個閑工夫理會你。”
真的好有道理啊……
陸琛看了看時間,“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了,你隻要老老實實呆在包廂裏别動就行。”
此時,刀疤男從衛生間裏出來,心情大好的吹着口哨洗手。
沒過多久,從另一個隔間裏走出來一個年輕男人,站在他身邊,扭開水龍頭。
兩人的距離已經超過了安全距離,刀疤男皺了皺眉,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
見狀,年輕男人同樣移了過去。
這樣的目的很明顯,刀疤男頓時露出猙獰神色,“小子,别找茬。”
年輕男人忽然側頭朝他笑了笑,“兄弟,我這裏有一些好東西,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我可以看出來,咱們是同行。”
“同行?你丫的眼睛是不是被大糞埋了,我和你能是同行?”
年輕男人見四下無人,将自己袖口扯開,露出胳膊上那清晰可見的幾個針孔。
“瞧瞧,兄弟,從你的臉色我都能看出來咱們兩個是同行,前段時間我從耗子手裏拿到了一些好藥,不知道兄弟你有沒有興趣嘗嘗?”
“耗子是誰?”刀疤男有些不耐,“趕緊給我滾開,我跟你不熟。”
聽到這話,年輕男人有些疑惑,“你也是行業裏混的怎麽連耗子都不知道?等等,你不是當地人吧。”
年輕男人用胳膊肘撞了撞刀疤男,壓低了聲音,“我們就在441,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聯系我們。”
“滾!”
刀疤男回到房間之後,環顧四周,王子居然不見了。
“媽的!是陸琛?”
刀疤男怒極,一拳砸在桌子上,趕緊撥了個電話出去,直視對方一直沒有人接聽。
他正欲出門,一陣警笛聲響起,包廂門剛一打開,外面圍了一群警察,“不許動,舉起手來!”
還不等他反應,這些警察便闖了進去,從房間裏找到了一些透明袋子裝着的白色粉末。
“找到了!”
“裏面還有藥品,把這些全部拿出來!”
爲首的警察拿出逮捕令,“先生,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将成爲呈堂證供,我以販毒罪逮捕你。”
販毒?
“我什麽時候販毒……”
警察拿出剛才從包廂裏搜查出來的東西,敕令幾個人搜身,很快,便在他兜裏找到了另一包同樣的粉末狀物品。
“這個東西應該是你的吧,跟我們走一趟。”
刀疤臉撸了一把頭發,緩緩露出笑容,轉念間,便已經想到自己着實被人污蔑了。
在衛生間遇到的那個男人!
“呵呵,呵呵……是誰報警的?”
“請跟我們走一趟。”
警察已經拿出了手铐,刀疤臉後退半步,躲過,“好啊,老子居然在這裏被人耍了。”
他打了個響指,“動手吧。”
忽然,身後拐彎處沖出來幾十個黑衣人,手中拿着棍棒,很快将這些警察全部解決。
随即,那一身西裝的格斯走了出來。
格斯一頭金發抹得光亮,眼睛微彎,勾勒出一個詭谲的弧度。
“這次,是我救了你喲,蔔義彭,蔔先生。”
另一波黑衣人這才姗姗來遲,站在了刀疤臉身邊。
蔔義彭面色冰冷,警惕詢問,“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我的真名?”
“蔔先生,外稱不先生,應該就是你吧,我想,我們可以嘗試着合作一下。”
與此同時,王子已經被陸琛的人平安無事的解救下來,坐在咖啡廳裏,王子嘟着嘴,一臉不滿。
陸琛不禁微微一笑,“怎麽,我救了你,你反倒不高興?”
王子陡然擡頭,“他去了衛生間,一直沒有回來,我聽見了外面的槍響聲,你做了什麽?”
“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隻是運用了一些……兵法而已。”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