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要去。”
林藝勾唇一笑,“雖然我們不能坐在現場,我們至少可以冒充記者在旁邊拍照,這麽重要的場合,怎麽可能少得了我們呢。”
安娜咬了咬下嘴唇,“隻是……看看?”
林藝從包裏拿出一個記者證,“這個記者證我已經搞來了,你要去的話我這裏還有一個。”
“我……”
雖然有些遲疑,安娜卻還是道,“我們這樣會不會壞了事啊?”
“怎麽可能,我們隻是在旁邊看看。”
自從上次陸琛瞞着她參加宴會之後,林藝便下定決心,以後對陸琛而言的重要場合,她一定要參與。
當然,有的時候可以悄悄參與,就像這次一樣,在競标會的時候可以僞裝成記者。
她的存在并不會影響到對方什麽,隻是,林藝一方面擔心對方耍陰招,另一方面想要看看陸琛的英武雄姿。
并且,悄悄記錄下來,是很有意義的。
“原來不是宣誓主權啊……”
安娜那剛剛冒出頭的八卦火苗噗嗤被掐滅。
“這樣多沒意思,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
安娜有些苦惱的一隻手托着下巴,“林藝姐姐,我最近有點煩惱。”
“怎麽了?”
“自從上次我和雷諾聯合起來威脅了父親之後,他真的一點都不理會我們了,我們的一舉一動他從來不幹涉,這樣,好像有點奇怪。”
林藝一愣,随即擡起頭來,蹙眉思索片刻,這才道,“其實,如果我站在你父親的角度來看,你們這樣的行爲,可以直接把你們驅逐出家族。”
唉……說白了還是她連累了安娜。
她有些自責,拉着安娜的手道,“真是對不起,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就應該讓他們帶你出來。”
雖說賽德莫很有手段,一直想要操控安娜的婚姻以及人生。
但是從人性的角度來看,安娜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過極端,即使現在安娜被人安排人生,卻總比被家族完全抛棄強。
林藝眼底有些哀傷,“我知道被家人抛棄了的感覺,那種絕望和無助,我不想讓你也變成這個樣子,不過……”
她忽而勾唇一笑,“不得不說,你這樣的做法可真帥,況且,你隻是利用這件事阻止他對你的控制,這沒什麽不好。”
安娜的心總算稍稍被安慰了一下。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雷諾現在已經出國了,父親承諾給他的房産在國外,可能短時間内回不來,但是那個女人……呵呵,她倒是拿着錢潇灑了。”
“哦?那個女人,現在過得不錯?”
安娜嗤笑一聲,“那就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即使當時被衆人唾棄,隻要臉皮夠厚,而且還有強大的背景,那麽這些都不算什麽。
因爲堵車,兩個小時後,林藝這才來到了競标會現場。
此時,她穿着一身休閑服,戴着鴨舌帽和口罩,将臉遮的嚴嚴實實,脖子上挂着記者證。
競标會還沒有開始,正在籌備階段,很多記者已經等在了門口,拿着攝像機和麥克風等待着那參與競标的老闆們出現。
林藝躲在人群中,她的容貌太過出衆,若是摘下口罩很惹人注目,便一直低垂着腦袋隐藏着自己。
這時,身側忽然傳來了一些議論的聲音,兩個女人正在聊八卦,她們話語中陸琛二字引起了林藝的注意。
“聽說今天這場競标陸琛先生也會出現,隻是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切,這都是什麽小道消息,你不知道這場全球矚目的設計比賽能夠參與競标的隻有擁有我國國籍的人嗎?”
“啊?還有這個規定?”
“你新來的吧,在來之前怎麽不打聽打聽,這麽重要的訊息……”
“是,是,謝謝前輩指點。”
然而,恰在這時,一輛黑車停在了路邊,率先下車的是西裝革履的納爾森,各位記者拼了命的往前擠去想要得到一手消息。
林藝在人流中也被迫擠得往前走去,爲了不表現出異類,她伸出手,将手中還沒有打開的麥克風朝着前面伸去。
“納爾森先生對于這次的競标有沒有信心呢?”
“您認爲您比起賽德莫先生的優勢在哪裏,似乎賽德莫先生的家族産業和這次競标更爲匹配。”
“納爾森先生……”
保镖們下車将衆位記者隔離開來,很快,又有一人下了車,那修長的身形,俊美的五官頓時惹得不少記者們兩眼放光。
“啊!是陸琛!”
“陸琛先生居然能夠參加這場競标!”
“天哪!我在做夢嗎?”
那原本是一場正兒八經的記者會現在忽然卻變成了一場奇奇怪怪的追星會,畫面轉化的太快。
林藝費盡千辛萬苦才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站在外圍,兩手叉腰喘着粗氣。
“累死我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看着前面已經被人潮湮沒的陸琛,林藝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小聲嘟囔,“你不是實力派麽,什麽時候變成了偶像派?”
她環顧四周,見這裏有個側門,幹脆從側門進去,這大門是不能靠近了,這些女性記者們全都瘋了。
林藝實在想不到,爲什麽陸琛會忽然在這個地方用有這麽大的人氣,作爲新晉偶像的未婚妻,她的壓力很大啊。
走進側門,入目的便是一個長廊,此時空蕩蕩的長廊并沒有其他人,林藝走了上去,隻覺得能夠聽到自己心跳聲的回響。
簡直畫風突變啊。
這走廊連着大廳,納爾森和陸琛已經來到了大廳,記者全都被阻擋在了外面。
林藝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隻覺得有些疑惑,爲什麽這側門一個把手的人都沒有?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記者驚喜的聲音。
“這裏有側門!”
那女記者帶着自己的攝像師匆匆往前跑來,經過林藝身邊的時候,女記者朝林藝笑了笑,“你比我還早啊,瞧吧,咱們做記者的還是得眼觀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