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随時歡迎。”
三人玩了一個下午,吃完飯後晚上回家的時候王子是在禁不住困意在車上便沉沉睡去。
林藝将外套披在王子身上,看着他那純淨的睡眼,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今天你有沒有得到有關于王子的消息?”
陸琛一隻手輕輕摟着林藝的肩膀,“你說過,這些都不重要,她就算是個歪脖子樹你也能把他掰直了。”
林藝苦澀地笑了笑,“這個孩子的出現并不合理,他不是梁姐的孩子,那麽,梁姐真正的孩子究竟去哪裏了,你有沒有想過?”
當初見到那個小孩子的時候,林藝還曾想要和那個膽子很小的孩子交流。
可是,孩子躲了過去。
這副小白兔模樣的孩子如果真的遭受到了什麽特殊的對待,林藝會有内疚感。
“我們什麽都做不了。”
沉默許久,陸琛這才悠悠然開口。
這冰冷的語氣訴說着一個現實,林藝輕歎一口氣,“我也知道,但是總是會想到這件事情,心裏有些愧疚。”
“小藝,王子不可能一直留在我們身邊,你要對這個孩子保持警惕。”
陸琛的目光在沉睡着的王子身上轉了一圈,随即笑着搖搖頭,“目前我很确定,這個孩子對我們沒有敵意,但這隻是暫時的。”
若是這個孩子真的和nua組織裏的那個幕後首領有些關系,那麽,他們遲早會變成敵人。
“有這麽嚴重嗎?王子雖然現在還是驕縱了一點,但是他比起之前已經改變了很多很多,我希望他能長成正常孩子那活潑可愛的模樣。”
陸琛勾了勾唇,“還有孤兒院裏那個隐藏在其中的孩子,我們現在管不了這麽多,隻能放任其成長。”
林藝眉頭緊鎖,“爲什麽我們就不能假設王子是那個對方一直在找的孩子呢?”
“不是。”
對此,陸琛語氣尤爲笃定,“對于這一點,我很确定。”
“你怎麽知道的?”
“他們的行動還沒有結束。”
陸琛勾唇笑了笑,“這件事情我擔心就行,你隻要專心緻志把咱們家裏這棵歪脖子樹扭過來,王子,或許對我們來說是個很重要的助理。”
無論什麽樣的孩子總是會容易被情感所左右。
剛開始接觸的時候,陸琛十分擔心這個王子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亦或者是自己成長成這樣的,亦或者是某些人的刻意爲之。
然而,接觸的時間長了之後,他便意識到,這個王子……恐怕是他們當中身份地位極高的存在。
這樣的人随心灑脫,并且……心狠手辣。
至少在王子身上沒有看到心狠手辣,而且,他也有感情。
他和林藝相處的不錯,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一旦林藝出事,他會伸出援手。
“是嗎?”
林藝不解的問,“相處以來,這個孩子就是一個稍微聰明一些的熊孩子樣子,我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麽奇特的地方。”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缺愛的熊孩子,但是三觀很正,看來之前接受的教育是很正常的。
不像那種動不動就冒出一個殺手組織來,刀槍棍棒樣樣精通。
相對而言,王子的确還算正常。
“他最奇特的地方還沒有表現出來。”
陸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王子此時毫無防備,就這樣靠着林藝睡覺,和正常孩子無異。
到了晚上,王子一覺醒來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感受着身下那柔軟的床,還有陣陣馨香撲鼻,簡直猶如進了天堂。
再次感慨一句自己當初的選擇并沒有錯,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然而,這一睜眼睛入目的卻是兩張臉,差點驚呼出聲。
“王子,您别出聲,我們來這一趟很不容易的。”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留着山羊胡子,豆大的眼睛裏透着精光。
而另一人則是一個光頭漢子,肌肉發達,孔武有力。
王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肯向窗外,此時天色還未大亮。
“你們怎麽來了?”
山羊胡子壓低了聲音道,“王子,我們來看看您在這裏過得好不好,昨天您怎麽沒有去上學?”
“昨天周末啊……”
“可是您忘了嗎?昨天老師說過這周周六上課,周末和周一周二放假。”
聽到這話,王子揉眼睛的動作陡然一頓,皺了皺眉,“沒關系,反正上課講的内容我都知道。”
“老師已經打電話給我們了,您沒有去學校,我們很擔心您。”
“我在這裏很好,你們不用擔心我,對了,上次我在叔叔家見到的那個男人,叫做……陸什麽來着,這個男人你們還記得嗎?”
兩人對視一眼,搖搖頭,“不記得了。”
王子打了個哈欠,“哎呀,你們怎麽這麽笨?這點小事情都不記得了,最近你們還在關注陸琛叔叔這邊的消息嗎?聽說最近有一個人一直在和陸琛叔叔作對,還想殺了他。”
山羊胡子點點頭,“這件事情我們一直在關注,路陳先生平安無事,我們也便沒有插手。”
“就那個男的。”
王子伸了個懶腰,伸手扯了扯山羊胡子,山羊胡子笑眯眯的再次把自己的胡子送到了王子手中。
“那個男的,我看着很不順眼,差點把我的事情告訴林藝阿姨,你們解決一下。”
光頭漢子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有些疑惑地問,“需要我們把那個男的舌頭割下來嗎?”
“這個……不用了吧,手段太殘忍,換一個。”
兩人這時才意識到自家王子現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人對視一眼,山羊胡子試探道,“不如直接殺了?”
“你們是不是傻,直接把人殺了,他們不就已經知道是我動的手了嗎?千萬記住,我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這麽好的養父養母呢。”
聞言,兩人連連點頭,山羊胡子道,“是,是,您說的對,那我們……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