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思來想去,将這一切歸咎于另一件事,那就是孤兒院。
這邊的林藝和陸琛在讨論這,完全沒想到王子居然已經将他們的談話内容徹底扭曲誤解。
“對方給予陸哲的幫助會使我們最需要擔心的事情嗎?”
陸琛面色凝重的點點頭,“是的,我想讓陸哲發動自己手中最後那張底牌,這次裝死,也有這個意圖。”
這個世界上,怎麽樣才能讓人更加痛苦。
莫過于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明明可以攥在手心的東西就這樣溜走。
陸琛的死恰好就是被陸哲握在手心的那個稻草,他忽然意識到陸琛死亡之後能夠帶給他多麽大的幫助,那麽,等他發現陸琛其實沒有死的時候,他就會對陸琛動了極大的殺意。
這就是陸琛想要激發出來的東西,他想要讓陸哲對他徹底動了殺念,并且,直接動用那個殺手锏。
隻要将陸哲手中最重要的那個底牌抽出來,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我之前不止一次安排人潛入陸哲的住處,隻是所有行動的保镖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說到這裏,陸琛某種寒光凜冽,“我知道,組織安排在他身邊的人不止一兩個這麽簡單,而且,他們所擁有的實力,絕對不在我們身邊的保镖之下。”
聽到這話林藝也不禁面色凝重了起來,“你是說……在陸哲的身邊,還有很多高手?”
“是的,這些人的能力我現在還捉摸不透,一點都不了解,我派遣出去的保镖根本無法靠近。”
“這對我們來說是最棘手的。”
林藝來到陸琛身後,幫他揉着太陽穴,動作輕緩。
陸琛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闆。
“别太幸苦了,我知道,陸哲并不容易對付,但是,也不至于這麽緊張,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緊張的樣子,你真的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陸琛了。”
陸琛輕輕拍着她的手,輕笑道,“因爲我有了顧忌,這是我最大的軟肋,但是我甘之如饴。”
曾經的他可以鋒芒畢露,不怕失,敗,但是現在,他做不到,身後還有林藝,還有爺爺需要保護,事實不允許他試錯。
這次和nua的争鬥,他已經盡量表現出低調,若是對方不作出特别過分的事情,他不會主動出擊,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需要主動出擊,那就意味着,他需要調動全部火力 ,一旦這樣做,那他有可能無法全面顧及到所有人,若是對方鑽了空子對林藝或者老爺子動手,那麽,他恐怕也就沒有了後悔的餘地。
“我和老爺子也不是坐着挨打類型的,若是有人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來,我們一定會狠狠的反擊回去。”
說到這裏的時候,林藝咬牙切齒的。
陸琛不禁勾唇一笑,“對,是我低估了你們,你們會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林藝這才得意洋洋的笑了笑,“那是當然,我們是什麽身份。”
這樣插科打诨,倒是讓陸琛稍微好受了一些,他反身正欲将林藝摟入懷中,卻被她躲過。
“還有孩子在這裏,别凍手凍腳的。”
此時,陸琛這才想起來,在這個地方原來還有第三個人。
兩人朝王子看了去,卻見王子正專心緻志偷聽着他們兩人的談話。
陸琛頓時臉一黑,走上前去直接将王子拎了起來,“你居然在這裏偷聽我們兩個說話。”
王子撇撇嘴,将自己的衣領從他手裏扯了回來,愛惜的撫平衣服上的褶皺。
“你們兩個又沒有偷偷摸摸的說話,爲什麽我就不能聽了?再說了,你們兩個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攔着我不讓我聽啊,聲音往我耳朵裏鑽,我能有什麽辦法?”
這話霎時間讓陸琛黑了臉。
陸琛冷哼一聲,“年紀不大,歪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這就叫做說話的藝術,這個詞還是我今天剛剛學的。”
王子得意地笑着,自認爲自己在智商上徹底碾壓了陸琛,卻沒想到,這對于陸琛而言,隻是不想和他這個小大人計較而已。
陸琛大手在王子頭上揉了揉,他那修整良好的頭發就這樣在陸琛的摧殘下完全毀掉。
王子尖叫一聲,趕緊沖進了衛生間照鏡子,看到鏡子中已經變成了蜂窩頭的自己,淚水在眼框裏打轉。
陸琛似笑非笑的靠在衛生間門口,“你該不會是要哭吧,前兩天是誰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男子漢來着,我看啊,你就是個愛哭包。”
王子一抹眼淚,“誰是愛哭包!我不是!”
這憋屈的樣子别提有多委屈了,隻是看着就讓人于心不忍。
林藝隻覺啼笑皆非,這兩個一直不對付,之前,陸琛懷疑這個小家夥和nua組織有些關系,因此一直對他報以防備的态度。
然而,接觸的這段時間,他們終于确定,這個孩子肯定不簡單。
但是不管他和nua有沒有關系,短暫的相處雖然隻是打打鬧鬧,但還是有了感情。
林藝已經打定主意,不管王子和這個組織有沒有關系,就算他是一棵歪脖子樹,也得用盡全力給他掰過來。
她拿着梳子進去給王子梳頭,“好了,都别吵了,你們兩個啊,總是吵吵鬧鬧的,能不能有點父子情誼了?”
“我們才不是什麽父子。”
“不是父子。”
這下,兩人異口同聲說出了這句話,林藝的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了轉,随即噗嗤笑出了聲。
“哈哈,你們這麽默契,還敢說不是父子?”
林藝給王子梳了個滿意的發型,直接抱起王子塞到陸琛懷裏。
她輕輕摩挲着下巴,打量這兩人,“嗯,不錯,果真是帥的人怎麽看都會有些共同點。”
他們兩個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王子雖然稚氣未脫,可是這張臉卻是十足十的正太臉,陸琛更是不用多說,這張臉非常完美。
這兩張臉都從不同程度上體現了完美二字,也正是因此,陸琛帶着王子出門,肯定有不少人認爲他們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