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面色微變,既然陸琛不是來找他的,那麽隻能有一種可能。
他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房子,有些忌憚道,“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我們出去再談。”
陸琛的目光在男人身後轉了一圈,随即冷笑出聲。
“你想借此來拖延時間,小算盤打的挺不錯。”
他招了招手,霎時間黑暗之中多出了幾個保镖,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這樣一來,那女人手中的手槍便是前置陸琛的唯一武器。
而中年男人和陸琛自然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中年男人的揚聲大叫一句,“快點開槍朝着那個女人開槍。”
然而還不等她扣動闆機,忽然從遠處飛來一梭子彈,直接擊穿了她的手腕。
女人慘叫一聲松了手,手槍就這樣掉落在地,那中年男人反應迅速就要上前撿起那把手槍。
然而,他距離手槍的位置沒有林藝近。
林藝比他的反應速度還要快,一個側身便将手槍舉起對準那男人。
女人趴在地上痛哭嚎叫,擡起頭來時便看到這一幕,再次揚聲大叫,“那把槍裏沒有子彈,你快點制住那個女人。”
林藝眉頭一皺,扣動了扳機,果真槍裏面并沒有子彈。
那中年男人已經接近陸琛,卻上前一腳直接将男人踹倒。
他用了全身的力氣,男人的身體頓時不受控制,向後倒去。
一時間場中氣氛已經凝固到了極點。
陸琛伸手将林藝樓入懷中仔細查看她身上有沒有什麽傷口,林藝無奈的笑了笑按住陸琛那胡亂摸索的手。
“你該不會是借着擔心的名義專門來占我便宜吧?”
見她精神狀态依舊這麽好陸琛,這才松了一口氣,卻依舊摟着她的細腰不放。
“以後這麽危險的事情不要再做了。”
林藝聳聳肩,“沒辦法,這都是被别人逼迫的。”
陸琛那冰冷的目光陡然放在兩人身上。
此時兩個保镖已經上前将中年男人和這女人抓了起來鉗制住,帶到了陸琛面前。
陸琛則看向那中年男人勾唇一笑。
“這麽多年不見終于有機會叙叙舊了,卻沒想到你以這樣的身份出現,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再去找你,先把人帶走。”
剩下那些保镖都停在房門外面,等待着陸琛的吩咐,陸琛帶着林藝兩人騎不上錢來到了門口。
林藝好奇的探頭朝裏面看了看,屋子裏面黑漆漆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
此時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可是在這棵大樹的遮擋下,此時院子中顯得十分陰暗。
而外面已經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裏面的那些孩子們居然還沒有被驚動。
這其中定然有什麽異樣?
陸琛看一下林藝,低聲道,“你在外面等着吧。”
林藝卻搖了搖頭,有些不滿,“我又不是瓷娃娃,用得着總是這麽把我捧在手心嗎?放心啦,我不會有事的。”
剛才那樣驚險一幕,讓陸琛心中後怕不已,他遲疑稍許這才道。
“那好,待會兒你躲在我身後,若是有危險我幫你擋着。”
林藝翻了個白眼卻也沒再回複。
若是再這樣說下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進去一探究竟。
陸琛此時已經吩咐保镖們拿出手電筒,手電筒的燈光在房間裏照了一圈。
這是外屋,并沒有什麽異樣,房門已經被破壞,而屋子裏卻依舊是那樣的整潔。
陸琛走上前去細細查看一圈,最終将目光落在那裏屋的房門上。
林藝疑惑的問,“這裏并不是住的地方,難不成孩子們都在裏面嗎?”
這座小院是四合院的走向,而屋子卻隻有這麽一面。
從外面看共有三扇門,而且很明顯這些房間一個個都是相連的。
之前林藝還在想,這麽小的地方,二十多個孩子真的可以住下嗎?
可是進來之後卻發現這些污漬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小許多,并且沒有多少人生活的痕迹。
二十多個孩子共同生活,那該有多少鍋碗瓢盆以及日常用品。
可是在這個地方這間房子看上去空蕩蕩的,除了一些必需的家具之外,并沒有其他東西。
那麽就很明顯了,在這個地方根本沒有那麽多孩子生活。
又或者說,在這裏的孤兒們已經被轉移到了别的地方。
可這麽做究竟有什麽用呢?
林藝開始有些擔憂那些孩子們。
“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說着林藝已經伸出手來準備推開門,陸琛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沉默着搖了搖頭,拉着她後退了幾步。
轉而叫了一個保镖過來,“你來開門。”
林藝看他一眼,低聲道,“小心一點。”
那保镖打開門之後,想象中的危險并沒有發生。
門的那邊是另外一個較大的房間,看上去和一般的教室差不多大小。
裏面整齊的擺放着一排床。
走進這個房間,林藝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這個房間很是空曠,除了那一排床褥之外什麽都沒有。
沒有孩子們平常穿的衣物,更沒有他們的洗漱用品,也沒有玩具,隻是一排床。
這種怪異的不止有種進入了停屍房的錯覺。
這裏并沒有通電,陸琛讓幾個保镖上前打着燈照亮了整個房間。
可是在這樣嘈雜的環境和明亮的燈光下,那躺在床上的孩子們依舊睡得正熟,根本沒有一點反應。
林藝興中咯噔一跳,連忙上前查看。
來到最近的孩子床前,林藝拉開他身上蓋着的被子,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那被子下的孩子十分消瘦,仿佛受到了毒打,一般胳膊上身上全都是青紫痕迹。
而此時他的雙手掙束縛在床闆之上,被兩根繩子各自綁着一邊。
孩子睡得很沉。
不,不對勁,他們不是在睡覺,而是被注入了某種藥物,陷入了昏迷之中。
林藝想要确定什麽大步向前,掀開一個個孩子們的被子。
他們的年齡有大有小,可是唯一相同的就是那幹瘦的模樣和身上青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