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在眼框中打轉,林藝感動不已,翻看了一下設計圖紙,直接坐在陸琛腿上,給他深深一吻。
“謝謝你,一直想着這件事。”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陸琛勾唇一笑,兩手掐着她的細腰,道,“怎麽樣?是不是有種生孩子的沖動?”
“好呀,我就知道你的動機不單純。”
林藝輕笑着捏了捏陸琛的臉,“可是現在忽然結婚,是不是有點……”
話未說完,陸琛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林藝聲音一頓,戳了戳陸琛的胸膛,“怎麽不接電話?”
陸琛絲毫不顧,幽邃眸光隻是緊緊盯着她的眼睛,“把你剛才還沒說完的話說出來。”
“沒有……”
林藝輕歎一口氣,讪讪一笑,“那個……你的電話……”
“這不重要。”
“我……那個也沒有什麽要說的,我說的也不重要……”
忽然提及結婚,林藝有些心慌意亂,想到自己那亂七八糟的身世,婚禮現場需要雙方父母,可她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手機鈴聲不斷響起,催促着兩人的話題早點結束。
“快點接電話啊,好像有人找你有急事。”林藝趕緊轉移話題。
陸琛按住她的手,蹙眉道,“此時此刻,對我而言,你的事情比較重要,現在告訴我,你究竟在畏懼什麽,我很想知道。”
“我……”
輕歎一口氣,林藝隻得道,“不知道,總是有些害怕,我們的婚禮……我甚至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來自哪裏,我……”
她眼底劃過一絲迷茫,之前的确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可是現在,她不得不面對。
陸琛兩手搭在她肩膀上,面色凝重道,“我要娶你,和他人無關,如果你嫌麻煩的話,我們的婚禮可以隻邀請親近一些的朋友。”
“這……”
林藝正欲說些什麽,陸琛的手機鈴聲反複的響起,她隻得道,“你先接電話吧,剩下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談,剛才我隻是提了一句而已,我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至少……
她的嫁妝還沒有準備好。
陸琛輕歎一口氣,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好,我讓白同停下吧。”
陸琛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保镖凝重的聲音,“老闆,有事情發生,那個女人被人滅口了。”
林藝靠的近,能夠将這番話聽得清清楚楚。
“屍體呢?”
“她被人沉入了海底,我們正在派人打撈屍體,想要在她屍體上找一找,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陸琛眉頭微皺,冷聲道,“把地址給我,我馬上過去。”
挂掉電話後,林藝凝重的問,“是方雅凡被人殺了嗎?”
陸琛颔首,“被人滅了口。”
“爲什麽要殺她啊?她不是已經完成了任務了嗎……”
這件事情真的是越來越複雜了。
兩人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市區中心距離這片海域還是有一些距離的,已經有了不少人在這裏打撈屍體。
這快遞與偏僻,平常根本不會有人過來,若不是陸琛之前安排保镖們盯着方雅凡,誰也不會發現這麽一個人忽然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剛下車,一陣冷風吹來,林藝縮了縮脖子,這裏可真冷。
陸琛脫下外套搭在林藝身上,“有點冷,小心着涼。”
“可你……”
“我不怕冷。”陸琛如是回答。
很快,保镖便迎上前來,“老闆,人我們已經打撈上來了,但是因爲人是溺水而亡,身上所有的指紋以及各種痕迹全部被水沖走。”
“想要找到什麽痕迹恐怕有些困難。”
“嗯。”陸琛颔首,“屍體在什麽地方,我去看看。”
“在這邊。”保镖引路。
林藝終于看清楚,方雅凡被人綁在了麻袋裏面扔進水裏,将她身上的麻袋解開之後,露出裏面被五花大綁着的方雅凡。
她的死相極慘, 大概是死前掙紮過,指甲縫裏滿是血迹,瞪着雙眼,滿是絕望。
“怎麽會……”
林藝一隻手掩唇,驚恐萬分的看着面前這一幕,陸琛腳步微挪,遮擋住林藝的視線。
“不要看。”
林藝渾身顫抖,雖說之前見到過屍體,也做過更加殘忍的事情,更是親手殺過人,可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慘狀。
方雅凡瞪大雙眼,仿佛正在死死盯着他們。
“快點吧屍體收拾了,帶去屍檢中心進行檢測。”
“是。”
保镖将那麻袋改在方雅凡身上,直接拖着人離開。
林藝身子僵硬,陸琛有些懊惱,不應該讓林藝看到這具屍體,坐上了車,他将人摟入懷中,試圖用體溫讓林藝回神。
緩了好一會兒,林藝終于回過神來,隻是雙手還在顫抖,“這,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們爲什麽要殺害方雅凡?”
“這件事情我們還在調查當中,不要着急,很快就能查得水落石出。”陸琛柔聲道,“快點吧你剛才看到的這一幕全部忘掉。”
林藝打了個激靈,甩甩腦袋,将頭悶在陸琛胸口。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死法,有點接受不了。”
“嗯,我知道。”
陸琛手掌沿着她的脊骨滑下,柔聲道,“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調查,你隻需要把宋陽州的衣服做好就行,到時候我會帶你去參加那場宴會。”
“嗯。”林藝鄭重的點點頭,努力将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趕出腦海。
爲了讓林藝完全擺脫那具屍體帶來的陰影,陸琛專門帶着林藝和宋陽州約好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三人面對面相坐,林藝将設計稿拿出來,努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你所需要的設計稿我已經畫好了。”
宋陽州微微掀眸,擡頭便看見林藝那笑比哭還難看的臉,啧啧感慨一聲,“怎麽?陸琛欺負你了?”
“沒有。”陸琛冷聲回答。
“呵呵,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麽樣子我還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