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零頭的中年男人胳膊上有一個很奇怪的紋身,他們好像是某個組織裏的人,他們說是要帶孩子去組織裏面培養,但是不會傷害到孩子的性命。”
“而且……”
喬河眼睛微眯,透着一股殺意,“他們給我看了一個視頻,裏面是黎肅和那些人的對話,他在利用這個孩子來換取一些可用的資源。”
黎沁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件事情不怪你?”
“廢話,我難不成彙合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有什麽關系?他們找上我來的時候可以點都不友好,隻是爲了孩子。”
自始至終,林藝一直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看着喬河,“難道,這些人就沒有和你說些什麽?”
“還能說什麽。”
喬河看向林藝,“你是不是以爲我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
“是。”
林藝對此十分笃定,“謀劃了這麽長時間,甚至我也沒有看穿你,喬河,你很厲害,若是擁有更好的資源,你可能會将現在的公司發展成爲将來的黎家。”
喬河警惕回答,“謝謝你的誇贊。”
“我并沒有想誇你,這隻是一種變相的諷刺,你心口不一,很有心計。”
喬河微微勾唇,“娜可巧了,心口不一這種詞彙放在我身上的确是對我的誇贊,還是要謝你。”
“你們兩個究竟在說什麽!”
兩人的侃侃而談直接将黎沁抛在了腦後,她惱怒道,“我們現在得快點找回孩子,這個組織……”
“這個組織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他在下一盤大棋。”林藝幽幽然開口。
聽到這話,黎沁和喬河都陡然擡眸看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林藝道,“他們爲什麽要帶一個小孩子進行培養?定然是用于以後,而他們要在以後做什麽,這盤棋……我看不懂。”
她眉頭微皺,反複思量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那個背後之人表面上是對付陸琛,可是實際上,所做的事情隻是小打小鬧,并沒有對陸琛造成實質性地傷害。
就連這次對付曼爾,也隻不過鬧出了雷聲大雨點小的架勢,對于搶注專利這種事情,若是其他人或許會很頭疼,可是對陸琛來說并不是什麽難事。
他隻要約了對方的老闆吃一頓飯什麽事情解決不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管什麽棋盤的事情,我們快點追上去把孩子搶回來啊!”
“不用着急。”
林藝悠然自在坐在凳子上順便點了一杯咖啡,拿出筆記本開機。
“你這是做什麽?”黎沁被林藝這番操作驚呆了。
“都說了不用着急,孩子既然已經到手,它們定然要去拿錢,而他們拿錢的地址,我的保镖們已經過去了。”
黎沁一臉的難以置信,“明明我們一起來的,你什麽時候做了這些部署,爲什麽我不知道?”
“因爲我在車上玩手機。”
林藝笑着朝她搖了搖手中的手機,“我早就說過,既然已經做了老闆,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自己處理,隻要交給手下去做就行了。”
她手底下二十多個保镖,這麽多人經常會産生分配不均勻的問題,而多出來的人,自然會盯着這些看似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可是,往往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才能産生更大的作用。
比如說現在,她早就安排了保镖在A城照看着曼爾。
因此,曼爾出事的時候,他們出于警惕,便關注了那個搶注專利的人。
偶然間發現這個搶注專利的任隻是一個剛剛注冊不久的小公司,并且,搶注專利所用的錢來路不明。
之後,沿着這一條線調查下去,好巧不巧的查到了一個賬号,也就順藤摸瓜找到了那個打錢的人。
這個人,和這些搶奪孩子的人,是一路的。
事成之後,這些搶奪孩子的人定然會去找這個人拿錢。
她早就安排人在那邊盯着了,若是發現那夥搶奪孩子的家夥,一定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抓獲。
林藝喝了一口咖啡,是指在鍵盤上敲擊着。
黎沁聽着這敲擊鍵盤的聲音,隻覺得越發焦慮。
“林藝,你究竟有什麽安排,能不能給我說一說,我擔心孩子他……”
林藝打開那個交易網站,在裏面翻找着看看有沒有有用的訊息,或許能夠知道一些關于nua的消息。
“你如果着急的話可以現在就出去找人,我也沒有攔着你。”
黎沁朝外面看了看,“我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情況,怎麽找啊。”
“那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和我沒有關系。”
林藝依舊面不改色的玩着電腦,這幅悠然的神情令黎沁心中窩火,“我現在還在爲我的孩子而焦急,你就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嗎?”
這副怨氣的口吻終于讓林藝擡起了頭。
“我手下的人已經在那邊看着了,不用着急,人總能找到的。”
“如果找不到怎麽辦?”
林藝冷冷一笑,陡然站起身來,“找不到就找不到,我已經做夠了我能做的事情,而你呢,你隻知道站在這裏幹着急,如果實在着急,你可以出去找啊,跟我在這裏廢什麽話。”
她翻了個大白眼,繼續專心緻志在網站搜索資料。
喬河低聲道,“别着急,既然林藝已經安排人去找了應該沒有問題的。”
聞言,黎沁終于找到了發洩口,頓時瞪他一眼,“你就知道在旁邊說風涼話,我可告訴你,要是寶寶出了什麽事情,我和你沒完!”
“這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如果今天帶着孩子的是你,你能躲得過去麽?”
“我早就提醒過你,孩子可能會有危險,可是你從來都不聽我的話!”
“我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
喬河冷哼一聲,幹脆不再和她理論,也點了一杯咖啡坐在林藝對面品嘗起來。
黎沁心急如焚,可是在場的其他兩人似乎根本沒有将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這令她更爲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