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你以前根本不會這樣的,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我警告你,這次你必須嫁給陸琛。”
“這和我嫁給誰有關系嗎?你先把針孔攝像頭的事情給我說清楚!”
“還有什麽可說的。”
馬傑裏冷笑一聲,“的确,是我做的,我是爲了讓那個林藝名譽掃地,怎麽樣?我這一招狠毒吧,這可是我剛剛學來的招式。”
這又有什麽可值得驕傲的呢?
安娜想不通。
“我們家族根本不會教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清醒一點,你現在還是公爵的繼承人嗎?你簡直就是,就是……流氓,土匪!”
将這些話說出口,安娜終于壯了膽,她深吸一口氣。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哥哥,爲什麽你現在這麽糊塗了呢?”
“我不糊塗。”
馬傑裏拿過她手中的針孔攝像頭,冷冷的道,“你以爲我想做這種事情嗎?我也知道這樣的手段肮髒而下作,可是,我必須把你嫁給陸琛,你知道嗎?”
“爲什麽?”
安娜擦了一把眼淚,這段時間,她也不像一位公主了。
而馬傑裏更不像是公爵的世襲者。
在家裏,她有三個姐姐,兩個哥哥一個弟弟。
她最怕的就是面前這個馬傑裏,從小到大她一直被他欺負。
可即使這樣,她也最信任他,最依賴他。
現在,馬傑裏變成這個樣子……
“我想知道爲什麽。”
擦幹眼淚,安娜仰頭看他,此時,那眉宇之間的貴氣卻不自覺地散發出來,這讓那天真的安娜公主多了幾分沉穩。
馬傑裏初次見到這個樣子的安娜,微微一愣,這才道,“沒有爲什麽,。我想讓你得到幸福……”
“你說這話會不會覺得很違心?”
安娜嗤笑,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你根本隻是爲了你自己,哥,從小到大我最信任你,前段時間,你鬧出那麽大動靜,我還是願意信任你。”
“可是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消耗着我對你的信任,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馬傑裏瞳孔一縮,他扭過臉去不願意和安娜對視。
“這件事情……你别多管,但是,嫁給陸琛的确是你最好的選擇。”
安娜眼中已經有晶瑩的淚珠在閃爍。
“上次,你給我看的那個人是不是騙我的?那些視屏,那些照片,也全都是假的?”
“不是……”
對上這樣厲聲質問的安娜,馬傑裏不知爲何有些心虛,他扭過臉去,“那個人是真的。”
“父親并沒有像要把我嫁給他?”
“沒有……”
聽到這肯定的答案安娜總算松了一口氣,雖然之前聽林藝說過,但是,這種話還是從馬傑裏口中說出來比較保險。
“但是你可不要太過放松,父親想要你嫁的人比這個人好不到哪裏去。”
安娜心情又沉重起來,馬傑裏輕聲道,“相信我,我在爲你打算。”
“不行,我不能選擇陸琛,陸琛已經有愛人了,我不能這麽做,我會選擇其他人。”
“安娜,你聽我說,這可是你一輩子的事情,你知道的,身爲公主,利用了家族的資源,就應該爲家族做些什麽。”
馬傑裏意味深長道,“我知道對你來說很難,但是,你注定是要嫁人的,還不如自己選擇一個。”
“不能選陸琛!”
安娜态度強硬起來,在這件事情上她絕對不能退步。
“等等……”
她忽然一愣,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剛才的問題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你爲什麽一定要讓我嫁給陸琛?這其中一定有其他原因,對不對?”
“沒有。”
馬傑裏故作輕松的聳了聳肩,“如果你一定要這樣想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真的沒有?”
“絕對沒有,你相信我。”
安娜再次被馬傑裏糊弄了過去。
林藝和陸琛已經從更衣室出來,陸琛帶着林藝去車上換衣服,換完之後并不打算留下來。
走在路上,安娜迎面走了過來。
“林藝姐姐,你……這是怎麽了?”林藝造型奇特,安娜好奇的問了一句。
林藝嘴角帶着一絲冷笑,“我的衣服破了,去車上換一身衣服。”
安娜詫異的看着她,腦海中忽然回憶起馬傑裏所說的一句話,他想讓林藝身敗名裂。
難不成和這件事情有關系?
“你們去過更衣室了?”
“怎麽?你知道什麽?”林藝似笑非笑道。
“我,我……”
對上林藝那澄澈的眼睛,不知爲何,安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她結結巴巴半晌,這才道,“我不太清楚,怕那個地方還有監控。”
“是有監控。”
林藝朝她招了招手中得那幾個監控器,“這些都是在更衣室裏找到的,能找到的就隻有這麽幾個,也不知道還沒找到的有多少個。”
安娜臉色極爲難看,勉強擠出個笑容,“也不知道是誰這麽缺德。”
“嗯。”
林藝隻是淡淡應了一聲,“我們要回去了,改天再見。”
“好,再見。”
這場宴會最終還是不歡而散,而在宴會結束之後,馬傑裏來到更衣室找到了剩下的那幾個監控錄像。
從中翻找出錄像的畫面,坐在電腦桌前,沒想到,這段視頻是陸琛留下的。
陸琛面對着鏡頭,仿佛透過鏡頭看到了電腦前的他。
“馬傑裏先生,沒想到我們會用這種方式來對話,不知道馬傑裏先生有沒有羞愧感,不知在國外,偷拍女性私密視頻是不是并不算什麽,畢竟,你們那邊民風開放。”
“但是,我可以鄭重的告訴你一聲,在這裏,這是犯法的,當然,看在公爵的面子上,我還是會給你留點情面,隻此一次,下不爲例。”
短短十幾秒鍾的視頻,馬傑裏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滿頭大汗。
等到屏幕黑了的時候,他靠在椅背上長長舒了一口氣。
陸琛,你真是好樣的!
可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棄了嗎?怎麽可能。
坐上了車,林藝額頭青筋不斷跳躍,這件事情真是氣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