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這樣的。”手下回答。
林藝冷冷地笑了笑,“這一家子還真是不死心啊,出了什麽事情不在自己身上找毛病,卻偏偏把所有責任推到别人身上。”
“推脫責任這是他們家族的傳統嗎?”
“先找人盯着點。”
“是。”
保镖應聲離去。
回到陸家時,安娜正在原地走來走去,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她的壓力。
“你這是在做什麽?”
安娜焦躁不安地咬着手指,在原地打轉,林藝疑惑地問。
“明天他就來了,我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做好該做的事情就行了。”林藝微微蹙眉道,“你聯系你哥了嗎?什麽時候過來?”
“不知道。”
安娜手裏攥着手機,渾身的細胞都在抗拒,“我不想給他打電話。”
“緊張什麽,是你的哥哥,又不是來催命的。”林藝無奈地笑着搖搖頭,“沒什麽大不了的。”
“那是你認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安娜渾身顫抖,“你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有多麽可怕,要是被他發現我其實是在騙他,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仿佛此刻的她正在被自己口中的‘哥哥’虐待,安娜吓得縮了縮脖子。
“别害怕。”
林藝坐在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感受着林藝身上傳來的熱度,安娜朝她這邊靠了過去,吸吸鼻子。
“林藝姐姐,他很可怕,來這裏肯定不止是來看看我。”
安娜眼底閃過一抹驚恐,似是想到了什麽,聲音多了些許顫抖意味。
“不管他來這裏的原因是什麽,我保證,你是安全的,這樣可以了嗎?”
“嗯。”安娜使勁點點頭。
到了下午,裝修房子的那些人打了電話過來,有些事情需要咨詢她。
林藝低聲安撫安娜,“别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這件事情肯定能過去,沒事的啊。”
安娜臉色慘白,雖然林藝這番話并沒有實質性的起到安撫作用,但她還是勉強擠出個笑容。
還不等林藝來到房子那邊,忽然接到了‘青雪’的電話。
她看着手機屏幕,眉頭微皺,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青雪’了。
爲什麽她忽然又出現了?
“喂。”
将手機放在耳邊。
電話那邊傳來‘青雪’略顯焦急的聲音,“林藝小姐,我被發現了。”
‘青雪’似是受了傷, 呼吸有些急促,她不斷深呼吸,企圖驅散身體上的痛楚。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們知道我的身份是假扮的了,小姐,我現在該怎麽辦?他們在追殺我,我現在已經受傷了。”
聞言,林藝蹙眉道,“你現在在哪裏,我讓人過去接應你。”
“我,我沒有時間,林藝小姐,麻煩你來接我一下可以嗎?我就在會所不遠處的一家店裏,我不敢出來。”
“好。”
林藝直接答應,“他們是怎麽發現你的?”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什麽地方沒有做好露餡了吧。”
“告訴我你的地址。”
‘青雪’所在的位置的确離她很近。
五分鍾後,‘青雪’上了車。
她渾身上下濕漉漉的,仿佛剛從水裏撈上來一般,臉上的妝容已經掉得差不多了,看上去尤爲狼狽。
“快,快點走。”
‘青雪’焦急的催促着司機開車。
司機踩下油門,車子終于離開了那個地方,‘青雪’長長舒了一口氣,“林藝小姐,這個卧底的工作,我失敗了,抱歉。”
“不用道歉,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
‘青雪’咽了一口口水,氣喘籲籲的道,“我今天照常去會所,但是沒想到剛剛進去,他們就揚言要抓住我。”
“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趕緊跑了出來,但是,他們應該已經發現我的身份了。”
林藝頓時眉頭緊皺,“他們怎麽可能發現你的身份?”
當初她冒充‘青雪’和這些人接觸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察覺異樣,就算這個女人冒充她冒充‘青雪’這麽長時間,對方也沒有發現異樣。
可爲什麽……
“你有可以去的地方嗎?這件事情我重新做打算。”
“這……”
女人遲疑少許,這才道,“麻煩小姐爲我安排一個住處,我現在身無分文,之前的住處已經不能住了。”
“行,我給你安排。”
林藝爲女人安排了住處,等到她将所有情況全部說完之後,林藝這才發現了端倪。
一定是他們當中出了叛徒,否則,對方根本無法察覺她的異樣。
她面色凝重,還有,剛剛見了蔡父,又出現這種事情,他們之間究竟有沒有聯系?
如果真的有聯系,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又是一個謎團,這令林藝十分煩躁。
第二天一大早,安娜便戰戰兢兢的出門接她哥。
看這架勢完全和上刑沒有什麽兩樣。
“安娜,你不需要這麽緊張,你隻是見你的哥哥。”
安娜縮縮脖子,一副欲哭不哭的表情。
“我可以不去嗎?”
“如果你不想去,可以不去啊,沒什麽的。”
林藝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聽到這話,安娜頓時像時遇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得無以複加,“真的嗎?我可以不去嗎?”
“可以,你随意,開心就好。”
“哈哈……”
安娜仰天大笑一聲,正欲說些什麽,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安娜,過來接我。”
聽着那低沉而又冷漠的聲音,安娜小心髒砰砰亂跳,顯然對這個男人已經畏懼到了極點。
“我,我……”
“怎麽?有問題?”
“沒,沒有。”
安娜欲哭無淚,現在她隻能去接人了。
“林藝姐姐,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去?我一個人有點害怕。”安娜扯着林藝的衣袖不放。
清官難斷家務事。
林藝無情的将手扯開,“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
“可是……”
“加油吧,你可以的。”
說完,林藝徑直往外面走去,将那些煩惱全部留給了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