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次生意可以談成,他就會和林藝一起出國。
坐在辦公桌前,陸琛專心緻志處理着文件,忽然電腦屏幕彈出了一個窗口。
寥寥幾個字的郵件卻讓陸琛皺了皺眉。
“三天後,我去你那邊,準備好我要用的東西 ,再見。”
看着這個郵件 陸琛手指不自覺的輕敲着桌面,随即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
這麽快就要來了嗎?
這時,房門被人打開,林藝和安娜走了過來,陸琛道,“安娜,你哥哥後天到這裏,你來接待。”
“我會提前爲你們安排好住處。”
“我們?你是說我也要住在外面?”
“對。”
陸琛颔首,“你若是住在陸家,不大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呢,我隻是住在這裏啊。”
“住處我會爲你們安排好。”
陸琛已經作出決定,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安娜心急難耐,“林藝姐姐,你幫我求求情啊。”
“我……”
遲疑稍許,林藝最終選擇站在了陸琛這邊,“我認爲他說的沒錯,你的确應該搬出去,你繼續留在陸家不大好。”
一直住在陸家有很多不方便之處,她也已經買好了房準備搬出去住。
這件事情早就應該考慮了。
“爲什麽忽然要讓我離開陸家,我之前不是住的好好的嘛,怎麽就……我現在就把他趕回去。”
“安娜,不是因爲他。”林藝握住安娜的手搖了搖頭,“安娜,陸氏并不是誰都可以住的,若是,你住在陸氏,你的哥哥也要求住在這裏怎麽辦?”
“我們甚至無法想出一個合理拒絕的理由。”
林藝聳聳肩,“在你哥哥過來的期間,你住在外面,可以嗎?”
“好吧。”
安娜最終還是被說動了,隻是情緒有些低沉。
“陸琛,你之前不是說過要幫我解決這件事的嗎?這都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你還是沒有動靜。”
對此安娜表示非常幽怨。
陸琛勾唇一笑,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暫時還沒有到時間,你先忍耐一下。”
“那還要忍多久?”
陸琛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資料,“很快了。”
聽到這話,林藝頓時眼睛裏一亮。“上次你提起過的要去國外出差,難道要解決這件事情嗎?”
陸琛微微颔首,“若是方便的話就去一起解決。”
“好,這可是你說的。”安娜陡然站起身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可是……你們要怎麽做?”
“這麽多年根深蒂固的破舊念頭,怎麽可能說沒就沒了,想要讓他們放棄嫁我的念頭,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林藝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總有辦法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藝便将畫好的設計稿拿出去打印,途中路過一個咖啡店的時候,恰巧碰見了蔡父。
不,準确的說是蔡父在專程等着她。
“林藝小姐,能不能聊聊?”
林藝眉頭微皺,語氣有些不善,“我們有什麽好聊的?”
這段時間,蔡家過得凄慘無比,有了陸琛的打壓,簡直一下子将蔡家從神壇拉了下來。
“蔡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們自作自受,我隻是想給林藝小姐道個歉。”
“不用道歉,蔡珩已經得到了應該承擔的結果。”林藝神色淡淡。
“可是,陸家對我們的懲罰還是沒有過去,我希望能夠得到林藝小姐的原諒。”
“這件事情一直是陸琛做決定,你找我沒用。”
林藝蹙眉道,“如果我是你,我應該會盡快平息陸琛的怒火。”
“實在是太抱歉了,林藝小姐,我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您能不能給陸老闆說一聲,放過我們?”
“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我不管。”
林藝輕歎一口氣,“蔡先生,你最好去着陸琛,找我沒有用。”
短短幾天時間,蔡父看上去蒼老了許多,林藝也頗有感慨,這件事情雖然少不了蔡父的縱容,但是,罪魁禍首的确隻是蔡珩。
“你可以找陸琛直接道歉,不用再來找我了,蔡珩羅到現在這個地步,是他罪有應得。”
蔡父連連點頭,“是,是的,他的确是罪有應得,現在在監獄裏面過的一點都不好……”
“他才剛去一天,就被人……”
話未說完便被林藝打斷,“抱歉,我不行聽他的消息,你不用多說。”
“哦,對不起,對不起。”
蔡父這時才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陡然回過神來,“抱歉,我不應該在你面前念叨這些事情。”
“沒事。”
林藝隻是随意擺擺手,便上了車。
而她不知道,在她上車的那一刻,蔡父臉上那自責的表情霎時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極緻的陰鸷。
“小姐,剛剛那人有些奇怪,您一定要小心一些。”
車上,坐在副駕駛的十三提醒林藝。
“怎麽奇怪了?”
“那人對您有惡意,我能感覺到。”
十三眉頭緊皺,那來自于男人身上的惡意十分明顯,他風裏來雨裏去,對這些惡意的感覺較爲清晰一些。
“以後估計也不會再見面……”林藝冷嗤一聲,“你知道他找我有什麽目的嗎?”
十三搖頭,“不知道。”
“讓人去調查一下。”
“是。”
讓人調查過之後,果真,蔡父有些問題。
蔡父在找她之前曾經和某些不知名的人有過聯絡,而這些人的真實身份卻怎麽也查不出來。
林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畫着圖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