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露笑容時看上去十分親切,而此時露出這樣的表情居然有種不怒自威的威壓,霎時間令房間裏衆人震驚了。
“她是誰?”
有人竊竊私語,“不知道,沒見過,你們有人見過嗎?”
“這不就是安娜的幹姐姐嗎?”
“我覺得她很不一般,你們認爲呢?”
他們雖然是纨绔,隻是從小的耳濡目染,讓他們對這些事情尤爲敏感,他們知道什麽人可以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
而林藝……
他們從未見過這個女人,可是,從她那不怒自威的氣質來看,她大概出身不凡。
可在這個地方從未聽說過有這麽一号人物。
“爲什麽我覺得她有些眼熟?你們覺得呢?”有人好奇地問。
“好像……是有一點。”
雖然這樣一輪,可是這些人還是擋在另一面前,根本不給她出路。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男人明顯作爲領頭人,走上前來笑着道,“小姐,俺那時我女朋友,我有這個義務照顧她,麻煩你把她給我吧。”
話雖這麽說,可是他那一副搶劫的姿态讓林藝着實不爽。
“所以,你讓這麽多人擋在我面前,是想威脅我?”
林藝冷冷一笑,“剛才在外面的時候我已經聽見,你們兩人早就分手,現在想把人從我這裏帶走,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讓開,放我們出去。”
男人讪讪一笑,雖然他的目的在這裏的确有很多人知道,但是被人直接說出來,還是會難免有些難堪。
“對不起,你們幹脆在這裏留宿吧,這裏很安全,沒有……”
“讓開。”
冰冷的聲音仿佛就連四周的溫度也驟然降低。
“這……”
衆人有些遲疑。
林藝所展現出來的威壓居然讓他們感到十分具有壓迫感。
而這個神秘的女人究竟是什麽來頭,他們誰也不知道。
“讓開,聽到了沒有?”
他們遲疑稍許,最終還是移開了一條通道。
林藝冰冷的目光在周圍環視一圈,這才扶着安娜走了出去。
等到林藝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衆人這才想起喘氣。
“我的天哪,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爲什麽一個眼神過來我就腿軟?”
“我也是,真是奇怪了,我爸打我的時候我都沒有這種感覺,特麽在一個女人面前居然……”
“難道說,你也……”
“簡直太吓人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這個女人,咱們以後要不然别叫安娜了,她姐真可怕。”
這時,樓梯口那邊傳來一道聲音,“一個女人居然把你們吓到腿軟?丢不丢人?”
人群中有人冷哼一聲,“蔡老二,那是你沒有經曆過,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可怕,剛剛一個眼神飄過來簡直就是活閻王。”
衆人紛紛附和。
“現在,我要做一件大事,你們誰要跟我一起?”
蔡珩面色冰冷,緩步走上前來,若是細心一點定能發現他走路的姿勢不大對勁。
“做什麽事情?”
“查,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居然敢威脅恐吓我們,我們一定要讓她好看!”
“這個……”
衆人有些遲疑,有人道,“咱們就不要這樣了吧,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你做不出來就給我滾!”
蔡珩怒喝一聲, “我特麽說的話誰要是敢提反對意見,直接給老子滾,老子不接待你們這群白眼狼。”
其中一個站在人群最後面的男人忽然收到了一則短信,他掏出手機一看,臉色微微一變,卻并未聲張。
他環顧四周,眼底閃過一抹詭谲,大步向前走去來到蔡珩面前。
“老二,這件事情我不同意。”
聽到這話,蔡珩的表情越發扭曲,他頓時冷下臉來,“爲什麽不同意?老三,咱們可是拜過把子的。”
“三個原因。”
男人五官周正,多了些許男人的成熟魅力,他娓娓道來,豎着三根手指。
“第一,你也能察覺到這個女人的不簡單,若是我們貿然出手,或許會影響到家族。”
“還有,安娜是什麽身份你們知道嗎?從她的舉手投足中,我們能感受到她是受過貴族教養的,而且,我猜測她可能是别國的公主。”
“她們兩個都不是簡單的身份,我勸你們不要沖動,這樣……”
“你夠了!”
蔡妍此事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怒喝一聲,“你還是這樣膽小怕事,要是你害怕的話,那就給我滾。”
“我是真誠的勸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沖動,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男人可謂是苦口婆心了,可是 此時的蔡珩根本什麽話都聽不進去。
“滾!”
“好,好吧……”
男人後退幾步,“既然我的勸阻沒有用,那麽,我就先走一步了,我現在勸大家,不好參與這場莫須有的鬥争中來。”
說完這話,男人轉身便走,隻留下潇灑的背影。
聽完這話,霎時間,那些不想惹事的人紛紛垂頭走了出去,一時間,那人滿爲患的客廳立面霎時間空曠了許多。
最終,蔡妍看着身邊僅剩下的五個人,道,“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咱們共同謀事。”
别墅裏的人信誓旦旦,而那走出門的男人則又看了一眼手機,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陸琛……你們惹怒了陸琛,有你們好受的。”
此時,林藝已經帶着酩酊大醉的安娜回到了陸宅。
她隻是将安娜交給了管家便趕到了白姐的店鋪。
在救了百結之後,她便安排了幾個保镖在這裏,若是那蔡珩殺個回馬槍,還會有辦法對付。
來到繡房,白姐正垂頭刺繡,隻露出一段白皙秀頸。
“白姐?”
聞言,白姐陡然轉過頭來向林藝溫柔一笑,“小藝,你怎麽來了?”
“你沒事吧?”
白姐笑意溫和,“我沒事,他們這是強迫我做一個屏風。”
“你沒事就好……”終于看見白姐安然無恙,林藝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終于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