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指了指自己的側臉,傲嬌挑着下巴。
林藝也不吝啬,勾着她的脖子在側臉落下一吻。
兩人纏鬧了一番終于上了車,林藝懶洋洋的靠在他身上打了個哈欠。
“你知不知道你媽什麽時候回來?”
“不用管她。”
陸琛的下巴抵在林藝頭頂,輕輕摩挲,舉止尤爲密切。
“可是……”林藝還是有些擔心,“我們好歹是晚輩,總應該……”
“不用多管,你做好自己就行。”
陸琛揉了揉她的額頭,“以後,你可以當做這個人不存在,她在我生命中消失了這麽長時間,以後也不會出現。”
他目光落在車窗外,清冷的眸光竟然讓那陽光也無法暖熱。
“我不需要她,更不需要她參與我的生活。”
林藝有些心疼的摸摸他的側臉,“你還有我。”
陸琛勾唇,“有你,足矣。”
林藝面色微荏潮車窗外看去,卻隻看到一條陌生的路,疑惑的問,“這條路似乎不是我們去陸宅的?”
“現在危機解除,我名下有房,帶你過去看看,還沒有裝修好,或許你可以提一些裝修的意見。”
聞言,林藝頓時眼睛一亮,“你是說,我們以後有自己的住處?”
“你可以将它裝修稱自己喜歡的樣子,等結婚之後,算是我們自己的小家。”
林藝喜不自勝,連連點頭,“好啊!”
陸琛的房子還未裝修過,有着林藝喜歡的落地窗和大陽台,面朝大海,采光極好。
站在空蕩蕩的毛坯裏,林藝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他們兩個終于要有共同的房子了。
“對了,你全款付了?”
林藝忽然想起一件事。
“暫時還沒付款,我想讓你看看喜不喜歡,除了這套房,我們還有幾個其他的選擇……”
話未說完,陸琛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屏幕,說了一聲抱歉,出門去接電話了。
林藝看着面前的海洋,深吸一口氣,一股海風吹來,帶着陣陣清涼的氣息,格外惬意。
這個房子她非常喜歡,隻是需要時間來裝修。
将近兩百平的寬敞地方,林藝轉了轉,已經在腦海中規劃着房間的裝修。
書房,畫室,卧室……
不多時,陸琛接完電話回來,抱歉的道,“原本想陪你一起看房子,可是公司裏有些事……”
林藝潇灑的擺擺手,“沒關系,還有幾套房子?我隻繼續看就行,你把中介的電話号碼給我。”
“我已經叫他過來了。”陸琛道,“你可以叫上安娜,你們兩個一起去看房子。”
“好。”
陸琛匆匆離開了,林藝叫了安娜過來一起看房。
安娜趕來,歡快的在房子裏查看起來,“我的天哪!這個房子簡直棒呆了,我都想買一間房了。”
“你可以買,但是,你可能不會在這裏長待。”
安娜翻了個大白眼,“你不給我潑冷水會死嗎?要是我嫁到了這裏,我也是首都人了。”
“你确定你要嫁到這裏嗎?你爸媽同意嗎?”
“哼,反正這是陸琛答應我的事情,有他在我能安心許多,也不知道陸琛會用什麽辦法來幫我解決。”
想到這裏,安娜眼底閃過一抹哀傷,“我不想,我的人生一直被别人操控,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我能理解。”
林藝歎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安娜的胳膊,“好了,别想這些事情了,談談讓你開心的事情吧。”
安娜擦了一把眼淚,終于重新打起精神,“想到了傷心的事情,真是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今天這麽快樂的場合哭。”
中介小劉帶着兩人看了兩三套房子,對于陸琛和林藝來說,價格不再考慮範圍内,隻要房子舒适,地理位置不錯,就一切OK。
這些繁瑣的小事,原本隻需要交給助理來做就行,可是林藝需要一些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而看房子,正是轉移注意力的最佳方式。
這邊,陸琛已經如約來到了一家咖啡廳。
剛一進門,便看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正姿态優雅的喝着咖啡。
她小拇指微微上挑,将一顆顆白糖放進咖啡杯裏攪拌幾下。
若是仔細去看,卻能發現女人身上的不對勁來,她的一舉一動仿佛被尺子測量。
攪拌咖啡杯的角度,速度,絲毫不差,每次喝完咖啡,雙手都會放在桌子的同一個地方,分毫不差。
陸琛徑直坐在女人的對面,點了一杯黑咖啡。
“怎麽這麽沒有禮貌,見我之後不叫一聲媽媽?”
陸琛面色微冷,面無表情的道,“這位女士,你若是找我談生意,我随時奉陪,可若是談私事,我沒有這麽多時間。”
女人面露愠怒神色,“我們血脈相連,是至親,你怎麽能這麽和我說話?”
“有了血脈,不一定是至親,我現在唯一的至親便是我的爺爺,其他的人……我一概不認識。”
陸琛擡眸看了女人一眼,清冷的雙眸中毫無一絲情感。
“放肆!”
女人蹙眉,“究竟是誰教你的,居然能夠對我說出這麽放肆的話。”
陸琛已經放棄和這個女人交流,陡然站起身來,“若是你想要和我談生意的話,可以來公司提前預約。”
“阿琛!”
女人神情的喊了一句。
陸琛下意識停下了腳步,他詫異的回過頭來看向女人。
“你居然還能記得我的名字?可真是諷刺啊。”這譏諷的語氣刺激的女人眼眶有些濕潤。
“我知道你在怪我,你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
沉默稍許,陸琛還是轉身坐了下來。
見狀,女人頓時露出笑容,“我知道,你還是願意聽我說話的。”
“我想,今天咱們就将這件事情做一個了結。”陸琛面無表情的道。
女人一愣,“什麽了結?”
“這次見面之後,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這次見面之後,我們的生活依舊是一道平行線。”
陸琛這番話霎時間像是給女人的頭頂潑了一桶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