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事情在網上并沒有多少資料,就算有那也隻是一筆帶過,将其中的詳細情況并沒有介紹清楚。
而這次事情讓陸氏集團真的跌了一個大跟頭。
正查看着資料,那放在包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站起身來正欲離開,威廉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藝,我能不能請你喝咖啡?”
林藝扭頭看去,威廉氣喘籲籲的一隻手撐着牆,看向她的眼中滿滿的都是笑意。
這副友好的模樣,似乎兩人早已相識已久,包裏的手機不停的響,震動聲督促着她家通電話。
“抱歉,我有事,下次吧。”
“哦,拜托……爲了和你喝咖啡,我刻意推掉了一台手術,不要這麽絕情的拒絕我好嗎?”
“抱歉,我要接電話。”
“接完電話我們一起去喝咖啡怎麽樣?”
“我……”
“聽說你母親的精神狀态不是很好,我認識一個很優秀的心理醫生,或許可以幫上一點小忙。”
林藝禮貌性的笑了笑,“我也認識一個很優秀的心理醫生,謝謝你的好意。”
威廉一臉失落,“咱們能在這裏見兩次面,真的很不容易,我以爲你也會這樣認爲,我們或許能夠在這個地方做朋友。”
“謝謝。”
林藝微微颔首,正欲離開,卻忽然聽見威廉道,“藝,能不能給我你的手機号碼?”
她腳步一頓,随即轉身道,“我已經有未婚夫了,不想在這個時候和陌生男男人有過多糾纏。”
聞言,威廉臉上的失落更加濃郁幾分,他遺憾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麽完美的邂逅居然已經被别人捷足先登……”
威廉的話還未說完,林藝便匆匆離開。
在這個地方她不會多待,等到李蓮月腿上的傷好一些,将她帶回國,恐怕以後也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
什麽完美的邂逅,浪漫的偶遇,她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讓保镖警衛,林藝來到陽台接通了陸琛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陸琛似是有些焦急,林藝接通電話之後,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爲什麽這麽久都不接電話?”
“剛才和一位醫生多說了幾句話,耽誤了時間。”
聽到電話那邊陸琛略顯沙啞的聲音,林藝頓時皺眉道,“你生病了嗎?”
陸琛有些不舒服的咳嗽兩聲,“隻是一些小感冒而已。”
“公司的事情怎麽樣了?我今天才得到消息,需不需要我幫忙?”林藝蹙眉詢問。
她看了一眼時間,因爲時差關系,陸琛那邊應該在深夜,這麽晚都不睡覺,看來這段時間他也真夠焦頭爛額的了。
陸琛又咳嗽兩聲,這才緩過氣來。
“雖然有些麻煩,但還是可以解決的,放心吧,我沒事。”
“别說沒事,都累的生病了,是不是太忙了?”
林藝擔憂不已,“這件事情是不是和黎肅有關系?黎家爲什麽總盯着你不放?真是可惡,他們隻會出這麽一些陰損的招式。”
他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林藝看着着漫天的新聞,便知道這件事情絕對和黎家脫不了幹系。
雖然陸琛的對手們都很強,但是那個地區,地頭蛇還是黎家。
盡管黎家現在已經有些落寞,可制造這麽一些輿論那是非常輕松的。
“黎家,呵呵……”
陸琛冰冷的笑聲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黎家現在不需要我出手對付。”
“他都把你欺負到這種地步了,你居然還能說出這麽大度的話,我說陸老闆,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林藝笑着戲谑道。
“我的性格是什麽樣子的?”
和林藝交談幾句話,陸琛這段時間壓抑着的情緒終于得到了舒緩,言語之中也輕松了很多。
“你會把那些曾經打壓過你的人全部用同樣的招式返還回去。”
“還是你了解我,不過現在的黎家會有比我更慘的結果。”
“你怎麽能這麽确定?”
“還記得我們曾經有一個盟友嗎?”
回憶一頁頁翻了過來,林藝忽然眼前一亮,“衛峰!”
“答對了!”
陸琛身形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自己的所有肌肉放至最輕松的狀态。
“你離開前挖的那個坑已經開始填了,到時候不需要我們動手,他就會有更慘的下場。”
林藝忽然有些期待,那個網應該已經快要收了,還真想親眼看看黎肅究竟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這個結果,肯定很完美……”
“是啊……”
挂掉電話後,林藝回到病房告訴李蓮月自己即将回去的消息,李蓮月看着林藝愣了半晌。
“你這麽快就要回去了?”
“嗯。”
林藝微微颔首,坐在病床前給李蓮月削蘋果,“你放心,等過幾天我會帶你回國的。”
“你真的确定要放棄我了?你确定要抛棄你的媽媽,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李蓮月這番話說得很重的,讓林藝有些無措。
“沒有抛棄你,我隻是暫時離開一下。”
“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異國他鄉的醫院裏,還讓他們用對待精神病的眼光看我,這樣還不算抛棄我?”
似是說到了激動的地方,李蓮月情緒十分激昂。
“與其這樣囚禁着我,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你這是想讓我死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李蓮月冷笑一聲,“哦,我知道你直到現在還恨着我,想吃吃嘗一嘗曾經你被陸琛囚禁過的日子。”
“可是,當年你被囚禁的是陸琛吧,爲什麽你們現在可以在一起恩恩愛愛,好像把以前那些事情全部忘記了……”
“卻對我這麽苛刻?”
李蓮月兩隻手扯着頭發,仿佛陷入了魔障一般。
“陸琛在這裏折磨我,你從不過問,我們這麽多年不見,你見到我之後卻立馬想要逃離!”
“林藝,曾經我待你不薄啊,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
這一句句譴責聲讓林藝落在身側的手緩緩緊握起來,實在忍無可忍,她陡然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