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藝剛剛拿着那個手機,裏面便響起了消息的鈴聲。
她低頭一看,這手機裏面隻存了陸琛一個人的号碼,消息隻有寥寥幾個字,“衛生間。”
林藝捏着手機左右看了看,面若無其事的将誰被放在旁邊的長椅上,拎着包走進了衛生間。
坐在坐便器上,林藝給陸琛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鈴聲隻響了幾下,陸琛便接通了電話。
“小藝,你現在沒事吧?怎麽樣了?”
“我沒事。”
林藝表情沉重,聲音也有些低沉,“我媽媽的情況很不好,你怎麽不告訴我?”
電話那邊的陸琛沉默稍許,并沒有回答。
林藝繼續道,“那天晚上找我媽媽的人是誰,你查出來了嗎?”
“還沒有。”
“你在撒謊。”
“我……”
陸琛有些煩躁的皺緊了眉頭,捏着扶手的手緊緊攥起來,電話那邊再次傳來了林藝的聲音。
“我知道你在撒謊,你查出來了,是嗎?告訴我,那個人是誰,究竟想做什麽?我媽媽現在因爲這個人,精神有些不大好。”
“這個……”
陸琛深吸一口氣,“這個還需要你自己去調查,小藝,我沒辦法……我沒辦法告訴你,你需要自己去調查。”
“所以,你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對嗎?”林藝心頭微沉,若是以往,陸琛根本不會這樣,爲什麽呢?
那個人有什麽問題嗎?
忽然,林藝腦中靈光一閃,“那個人……我是不是認識?”
“呼……”
陸琛長舒一口氣,“小藝,我給你安排了一些人手,我這邊公司發生了一些事情,實在脫不了身,對不起。”
“你是應該向我道歉,這麽多事情一直瞞着我,如果不是因爲……我是不是會被你瞞一輩子?”
陸琛低聲喃喃,“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瞞你一輩子,這件事情的真相,你……承受不起。”
“什麽?”
陸琛的聲音低微,就連電話那邊的林藝也沒有聽清楚。
陸琛又道,“有些事情,比起我直接告訴你答案,你自己找出答案會更加有意思一些。”
“的确,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我記住了,等以後……我有機會再收拾你,哼!”
陸琛不禁輕笑一聲,“好,我躺在床上,任你蹂躏。”
“你……臭不要臉的,好啊,我必須得狠狠地折磨你。”
林藝磨着牙,咬牙切齒的道,面色微微紅暈,煞是嬌豔。
“對了,你之前那個手機裏面被人安裝了竊聽程序,到時候我可以配合你演一場戲,勾那個人出現。”
聞言,林藝眼睛微亮,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那個用了這麽多計謀,想要把咱們兩個拆散的家夥究竟是什麽來曆。”
“這個手機你先拿着,很安全,咱們用這個手機聯系。”
林藝撇撇嘴,“你倒是什麽都想到了,可是我還得參加展覽會,還有六天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回去。”
“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不算麻煩。”
林藝有些煩躁的歎了一口氣,“好了,我挂電話了,來衛生間時間太久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好,随時保持聯系。”
挂掉電話之後,林藝隻覺得精神振奮了不少。
現在既然和陸琛聯系上了,似乎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有底氣多了。
隻不過……那個人,她認識……究竟是誰呢?
林藝将自己認識的所有人在記憶中篩選一遍,似乎并沒有一個符合條件,隻是,看監控的時候,她也有這種熟悉感。
從哪裏調查比較好?
林藝思索着打了水和飯菜來到病房,病房裏面,李蓮月已經睡着,她坐在床頭,看着李蓮月那平靜的睡顔,心頭百味雜陳。
“媽媽……你那天見到的人究竟是誰呢?”
恰在這時,林藝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秦偵探打過來的電話。
“喂。”
來到外面,林藝透過門上的玻璃朝病房裏面看去,李蓮月依舊安穩的睡着。
“林藝小姐,我這邊查到了當初您的父親和母親一起去醫院做檢查時的監控錄像,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你可以查看一下。”
林藝深吸一口氣,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還查到什麽了嗎?”
“還有就是……在之前的六年内,你的母親每年都會向另一個陌生賬戶打一筆巨款,最高多達三十萬。”
林藝不由得捂住了嘴唇,不讓自己驚呼出聲。
她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難不成……
“我懷疑你母親的那筆錢是那筆高額保險金,但是,你們苦情彙款的對象,直到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
“彙款對象每年都會換,而等我們調查的時候,那些卡已經作廢。”
林藝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透過玻璃窗再次看向房間裏安穩沉睡的李蓮月。
“還有什麽嗎?”
“我找到了那取款的人,隻是,每次取款的人似乎都不一樣,但是,有了這些人,想要調查也就輕松多了,我現在正在越南。”
“其中一個人最近的行程顯示在越南,希望這次可以找到這個人。”
林藝心神不甯,“你小心一些。”
“多謝,公司有專人保護我。”
林藝揉了揉眉心,“你認爲,我母親是給誰打錢呢?”
“是不是有在外的欠款?或者一些長久不聯系的親戚……又或者,你的母親是不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我認爲,被人抓住把柄這個可能性更大一些,隻是,我們調查,你的母親并沒有賭博之類的嗜好。”
林藝更是煩躁不已,“沒有,我的母親并沒有賭博的習慣,她……很平凡,遵紀守法,是個好公民,爲什麽她會做這種事情?”
林藝根本想不通。
母親每年都會往一筆錢上打款,可是,這件事情林藝完全不知情。
“等等,你在詳細說一說,我母親是從幾年前開始打錢的?”
“我看看……是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