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沁咬牙切齒的道,“出身卑賤的家夥,居然敢看不起我,你算什麽東西!”
這樣輕蔑居高臨下的語氣讓那正在續杯的服務員不禁側目看去。
還不等林藝開口,那服務生卻有些不滿的看了黎沁一眼。
“這位小姐,你應該是個富二代吧,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親或者爺爺,曾經也是這樣‘出身卑賤’的人中的一員。”
“你隻不過投胎投了個好家庭而已,有什麽可值得驕傲的。”
“你居然敢這麽說我!”
黎沁一巴掌朝服務生拍了過去,林藝趕緊拉着服務生的胳膊,讓她後退半步,恰好躲過了黎沁的巴掌。
服務生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長長歎了一口氣,“我的媽呀,真是吓死我了,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吧。”
黎沁一巴掌扇了個空,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見狀,林藝趕緊伸手扶了她一把。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對我不敬,我立馬叫人把你解決了!”
黎沁一隻手指着服務生的鼻子,趾高氣昂道。
啪!
服務生将黎沁的手指拍開,“我最讨厭别人指着我的鼻子說話,你怎麽這麽沒有教養?就你這樣的還是千金大小姐?”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我我,我怎麽着了?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和罵街的潑婦有什麽不同?我勸你啊最好不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否則你家的臉都被你丢盡了。”
服務生語出驚人,說出的話根本不給黎沁插嘴的機會。
“我管你是誰,這麽沒有教養的家夥也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報出自己的名字,要點臉行不行?”
“我要是你的話,早就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了,做人還是得要點臉的。”
黎沁氣得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面站起身來,“你在幹胡說八道,叫你們經理出來。”
“這是咱們兩個的事情,叫經理做什麽?咱們兩個私下解決不就成了嗎,原來你不僅不要臉,還會告狀,臭不要臉!”
因爲怒火,黎沁胸口不斷起伏着,林藝見她臉色不大好,趕緊上前打圓場。
要是這黎沁在她面前落了胎,黎肅肯定會借此事發難,到時候,他們原本營造的優勢恐怕會因爲這件事而被翻盤。
林藝怎麽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況且,孩子是無辜的。
“行了,你們兩個冷靜一點,服務生小姐,我需要一杯拿鐵,麻煩你了。”
服務生頓時瞪圓了眼睛,“這個潑婦欺負人,你别怕,這個蠻橫不講理的女人要是再欺負你,我給你做主。”
林藝無奈的笑着搖搖頭,“孕婦的情緒總是不穩定的,你還是不要惹火上身了,要是這人躺在這裏說肚子疼,你可就走不了了。”
“啊?”
服務生疑惑的看向黎沁那微微隆起的肚子,這才了然的點點頭,“原來是懷孕了啊,我還以爲你是個肥豬呢。”
“你!”
黎沁怒火中燒,擡手就将自己面前的牛奶杯朝服務生扔了過去。
“啊!”
服務生驚呼一聲,連連後退幾步,好不容易才躲過那牛奶杯,杯子摔落在地,咔嚓幾聲碎成了幾塊。
“瘋子,瘋子,我的天,這麽高級的餐廳怎麽能讓一個瘋子進來,保镖快點進來把這個女人趕走!”
服務生的驚呼聲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視,黎沁也算是名人了,頓時惹得不少人竊竊私語。
“這不是黎家大小姐嗎?我就說呢,怎麽做過那麽多惡心的事情,原來是腦子有問題了。”
“我看啊……不是腦子有問題,而是故意裝病呢吧,想要博得大家的同情。”
“切,什麽千金大小姐,也不過隻是一個嘩衆取寵的笑話罷了。”
“你們瞧,她肚子這麽大,看來真的懷上了一個孽種。”
“天哪,太可怕了,這種女人一定要離遠一點!”
聽着周圍的議論紛紛,黎沁眼中漸漸赤滿血絲,陰戾的目光緩緩在衆人身上劃過。
總有一天,她會讓黎家重新恢複往日的榮光,将這些看不起她的人全部踩到腳底,全部!
“在這裏,我是顧客,你就是這麽對待顧客的嗎?”
黎沁陰冷的聲音陡然響起,她熾血的目光死死盯着服務員,“叫你們老闆過來,我要讓他看看,自己的員工究竟是怎麽對待顧客的。”
“好啊。”
服務員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黎沁。
“在此之前,我爲了保障我的人身安全,必須得讓保安出來保護我。”
她冷然笑着,“你以爲你是黎家大小姐就了不起了?如果一定要拼家世的話,我家也不一定比你家差吧。”
“不過……拼爹有什麽意思。”
不多時,幾個保安匆匆趕了過來,他們對這個服務員的态度好的出奇。
“小姐,發生什麽事情了?”
她指着黎沁道,“這個女人剛剛欺負我,你們把她給我帶出去。”
“是!”
幾個保安二話不說直接押着黎沁往外面走去,黎沁拼命掙紮着,“啊!你們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快放開我,林藝,林藝你救救我。”
看着幾人直接将黎沁拉了出去,林藝一臉無語,幹脆坐下來将還未喝完的咖啡喝光。
“她是你朋友,你不管她?”
林藝淡然自若的喝完咖啡,“我們暫且談不上朋友,管她做什麽,這女人就是欠收拾。”
“哈哈……”
她捧腹笑着坐在了林藝對面,“我還挺喜歡你的,抱歉,剛剛看見你護着這個女人,我不小心在心裏罵了你。”
“你罵了我?”
林藝掩唇輕咳一聲,“這種事情就不需要和我說了,在心裏偷偷罵我就行。”
“黎沁懷孕了,我不想讓她在我面前出事,否則的話會很麻煩的。”
這話剛剛說完,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不多時,那保安匆匆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剛才那位暈倒了。”
“不是吧!”
她驚呼一聲,陡然站起身來,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頭發,“該死的,還真的動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