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藝語重心長道,“好了,我們應該慶幸,小柔并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可是……”
景禾喏喏的道,“真不知道我們這次的做法是對還是錯。”
林藝深吸一口氣,鄭重的看着她,“若是我們這次不出手,你知道會發生什麽後果嗎?”
“什麽?”
“那男人欲壑難填,這次輕而易舉的從小柔這邊拿走兩百萬,兩百萬,對這樣的普通家庭來說簡直是一筆巨款。”
“他知道成柔是個好欺負的,接着,其他挺多的親戚朋友也都會冒出來向成柔索要錢财,有了前車之鑒,小柔若是不願意給,他們會鬧得很兇。”
“成柔是首都成家的養女,這件事情衆所周知,但是,成柔會成爲成家的軟肋,千裏之堤潰于蟻穴,這些人或許會成爲影響成家的主要因素。”
景禾隻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件事情會造成這麽大的後果。
“這個……不可能吧……”
林藝給了她一個眼神,“你覺得呢?”
景禾有些勉強的淹了一口唾沫,這才道,“看,看來你這次是做對了。”
林藝冷然一笑,“若是沒有我們,這些人也活不下去。”
“你是說……”景禾有些驚愕的捂住嘴唇,“那些人……”
“哼,王铎是什麽人,他怎麽可能允許這些人繼續活着?”
車子緩緩啓動,那司機忽然開口,“林藝小姐,王铎先生有東西送給您,就在後面的座位上。”
林藝在身側的座位上看了看,這裏放了一個精緻的布袋子,“袋子裏面的?”
“是的。”
那司機透過後視鏡朝林藝看去,卻見林藝從那布袋子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打開盒子,裏面居然是一個金色的胸章。
這胸章純金打造,上面是展翅欲翺翔的雄鷹,“這個是什麽東西?”
司機臉色頓時大變,“小,小姐,這,這是……”
“你認識?”
“怎麽會不認識,小姐,隻要你您拿着這個胸章去成家,就能夠得到成家的全力支持,不管是财力還是武力上的支持。”
林藝捏着那胸章隻覺得驚奇不已,“這個胸章居然這麽有用?”
“那是當然,小姐,這個世界上能夠得到這種胸章的,隻有三個人,您是第四個。”
“這……是王铎給我的?”
“是的,王铎先生特意囑咐我,這個東西是他親手放進來的。”
“我的天!”
景禾以手掩唇,十分驚愕,“這個東西簡直太有用了,能夠得到成家的全力支持,你以後去首都,那就是橫着走的。”
林藝微微蹙眉,無功不受祿,爲什麽王铎會給她這個呢?
“這是怎麽一回事?他爲什麽會送你這個?”景禾托着腮幫子疑惑的問。
“是因爲我給了他處理那幾個人的理由。”
林藝陡然露出一抹笑容,“我和那幾個人打了個賭,他們輸了,所以王铎有了處理這些人的理由,就算以後有人想要借這件事對成家發難,恐怕是不行了。”
“不過……”
說到這裏,林藝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景禾急切的問,“怎麽了?這件事情有什麽不對勁嗎?”
“隻是單單這件事,還不至于讓成家對我們這麽上心,所以,他們爲什麽要給我這個呢……”
林藝蹙眉思索着,景禾卻道,“難不成成家還怕你會遇到什麽麻煩?給你無條件的提供幫助呐。”
這句話啓發了林藝,林藝苦澀的笑了笑,“大概是吧,看來,成柔這件事情也不簡單,說不定和成家的敵人有些關系。”
“我的天哪,怎麽這麽麻煩!”景禾差點抓狂。
“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跷嗎?”
林藝攤攤手。
“奇怪啊,我覺得從頭到腳都是奇怪,小柔這件事情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大對勁。”
“你也覺得奇怪了?”林藝詫異的挑了挑眉。
“怎麽?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是絕對不能質疑我的智商!”
林藝認輸了,“好好好,我錯了行吧,姑奶奶,饒了我吧。”
她手中摩挲着那個胸牌,若有所思道。
“第一,成柔爲什麽這麽堅持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這是一個大大的疑點。”林藝鄭重其事道。
對于這一點景禾十分贊同,“我也覺得很奇怪,我和成柔談論這件事的時候,感覺她好像被洗腦了似的。”
林藝點點頭,掰着手指頭,“第二點,成柔這麽大的動作居然可以瞞住她的養父,你覺得這件事情可能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懷疑……在首都那邊有人幫她。”
景禾腦子都快要爆炸,“我的天,總感覺這件事情的背後好像有一個推手。”
“不過,這和我們暫且沒有什麽關系。”
林藝聳聳肩,“這都是成家的事情,和咱們倒是沒有什麽關系,不過……”
林藝低頭看着手中那金燦燦的胸章,神色漸漸凝重起來,“以後有沒有關系那可就說不準了。”
回到陸琛辦公室之後,林藝并沒有把這件事情剛告訴陸琛。
自從那天晚上見到那個神秘男人之後,陸琛的工作量劇增,而他現在一點都沒有心思理會其他的事情。
林藝想了想,并沒有把胸章這件事情告訴陸琛,面色他擔憂。
她在陸琛的辦公室裏坐了兩個小時,陸琛才開完會進來。
見到滿臉倦容的陸琛,林藝隻覺得心疼不已,趕緊将陸琛按在沙發上。
“快點過來休息休息,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有睡覺?”
陸琛的眼睛下面有着清晰的黑眼圈,雖然徹夜未眠,那雙幽深的眼睛卻越顯清澈。
“不累。”
陸琛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感受着林藝在他穴位上按摩的力道。
“自從那個男人出現之後,你已經進入了一級戒備的狀态,那個人真的讓你這麽忌憚?”
林藝用适當的力道按壓着陸琛的穴位,爲他緩解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