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輕笑着搖了搖頭,“他原本就是抱着殺我的心思來的,不過,我也做好了準備,他傷不到我。”
幾人談話的時候,林藝特意留意了一下樓上。
樓上的那些保镖們連着擡了二十多具屍體下樓,林藝有些驚愕。
“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死了這麽多人?”
“小藝,我不是讓你去公司嗎?你怎麽闖進來了,真是不聽話啊……”陸琛無奈的道。
林藝輕哼一聲,“我就知道你有貓膩。”
“想把我騙走,門兒都沒有。”
陸琛站起身來找到醫療包給林藝的肩膀上藥,傷口的确很小,這麽幾分鍾的時間,傷口已經有了結痂的趨勢。
陸琛用棉簽沾了一些酒精,給林藝擦了擦傷口旁邊的血迹。
“當時情況很危險,我不想讓你跟着我冒這個險。”
“你不想,并不代表着我也不想。”
林藝怔怔的看着前方地闆出神,“你至少應該告訴我你所處的環境,我不想你用謊言來欺騙我。”
她握住陸琛的手,“這樣的話,你會讓我更擔心你。”
陸琛親了親林藝的側臉,“嗯,我知道了,以後絕不再犯。”
給林藝的傷口幫上繃帶之後,陸琛一把将林藝摟入懷中坐在沙發上。
“那個人很早以前就是我的對手了,隻不過我一直放任他成長,沒想到他現在已經成爲了這樣的龐然大物。”
龐然大物四個字陸琛的字音咬的很重。
林藝有些擔憂,“那個人似乎對你很……不友好。”
剛才隻是一面之緣,林藝卻覺得那個男人猶如一個處心積慮的查人狂魔,渾身戾氣讓人害怕。
“放心,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不,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林藝蹙眉道,“我需要知道關于那個男人的消息,而不是你這樣隐瞞着我,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想和你并肩作戰。”
陸琛心頭微動,将林藝抱的更緊,終于露出了笑容。
“好,我聽你的,明天我就讓助理把那個男人的相關資料給你送過去。”
“說話算數。”
陸琛鄭重的點頭,“當然,說話算數。”
當天晚上,林藝去了景禾的住處,而陸琛則在指揮着保镖們處理後續的事務,當天晚上去公司休息。
林藝坐在景禾客廳的沙發上,看着電視及屏幕發呆。
景禾端了一杯熱牛奶塞到林藝手中,“你還在想什麽?”
“那個男人。”
林藝面色凝重,“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我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大對勁,可是卻想不出來。”
她眉頭緊鎖愁容滿面,抱着杯子遲遲沒有喝。
“别想這麽多了,牛奶喝完趕緊回去睡覺吧。”
林藝有些煩躁的端起牛奶杯一飲而盡,将杯子放在桌面上。
“我還是想不通,那人爲什麽要把我們兩個放進去,他想讓我們知道什麽嗎?”
景禾托着下巴想了想,“大概是吧,那種狩獵的感覺,變态男應該會很喜歡。”
說到這裏,景禾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還自稱爲胡哥,啧啧,太不要臉了吧。”
林藝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好了,我們去休息吧,明天還得早起。”
此時,黎家。
幽暗的客廳裏,黎沁坐在角落裏抱着膝蓋發呆,她蜷縮着身子躲在一個角落裏,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對男女正在纏綿,女人的呻吟聲,男人的低吼聲糾纏在一起,高低起伏猶如一首優美的樂章。
而這聲音落在黎沁耳中卻并沒有那麽美妙,她眼神空洞的看着腳底下的地面,猶如一座雕像。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兩人終于完事,那女人勾纏着黎肅的脖子,深吻過後,柔聲道,“親愛的,今天還滿意嗎?”
黎肅微微勾唇,貼着那女人的耳朵低聲道,“小妖精,明天再過來,今天的你,我很滿意。”
“咯咯……”
女人被他的話逗笑,咯咯笑着與他再次深深一吻,“好,我聽你的,明天這個時候再約啊。”
兩人纏在一起又說了一些調戲的話語,最終,女人穿上衣服扭着屁股離開了。
黎肅一臉餍足的躺在沙發上,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黎沁的腳都快要麻了,這才聽到黎肅的聲音。
“出來吧。”
遲疑許久,黎沁這才小心翼翼的挪了出來。
黎肅上身赤裸,塊塊分明的肌肉整齊排列,若是被某些花癡女看到,定然會被迷的暈頭轉向。
“小沁,你怎麽一直坐在地上,小心感冒。”
溫柔的聲音終于讓黎沁漸漸回神,她仿佛剛剛醒來一般,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我,我有點累了,現在去房間裏休息。”
說着,她轉身吵着樓梯口那邊走去,身後卻傳來黎肅那幽幽然的聲音。
“站住。”
黎沁腳步一頓,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個胳膊輕輕放在她的小腹處,這樣溫柔的動作曾經一度令她沉淪。
然而現在……
“小沁,你是不是生氣了?放心,我最愛的人永遠隻有你。”
黎沁沒有說話,黎肅的聲音卻繼續傳來,勾纏着她的心緒。
“你現在沒辦法陪着我,我心頭有火,隻能借助其他人來纾解,逢場作戲而已,沒有必要放在心上,别吃醋了好不好?”
黎沁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吃醋?不,你錯了,我并沒有吃醋。”
她将黎肅的手扯開,扭過頭去看他,客廳裏的燈沒有開,兩人已經習慣了黑暗,雖然看不大清楚,可至少能夠看清楚彼此的輪廓。
“哥哥,談情說愛什麽的不适合我們,我隻想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動手?”
黎肅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冷哼一聲,“你答應和我承受這麽大壓力在一起,隻是因爲想要報仇吧。”
黎沁低頭看着自己那微微鼓起的小腹,孩子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她的腹部依舊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