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藝搖搖頭,“不知道,這兩個人大概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這麽不堪,可不要随意誤解。”
“我這是誤解嗎?這不是很明顯嗎?”景禾攤攤手。
此時,那邊兩人已經抱在了一起,黎肅心疼的幫黎沁擦了擦眼淚,眼神寵溺。
“怎麽樣?我說的對不對?”
景禾挑了挑下巴,“他們兩個還真有勇氣,不顧人倫,還能肆無忌憚的在這裏卿卿我我。”
“行了,我們走吧。”
林藝皺了皺眉,将眼前這個畫面忽略,那兩人所站的位置的确偏僻,若不是景禾無聊,也發現不了這兩個人。
而那邊兩人似乎已經親在了一起,林藝有些尴尬的拉着景禾的手往前面走去。
殊不知,在兩人身後,黎沁露出一抹詭谲的笑容。
這裏的花園似乎四季都有花,在霓虹燈的映襯之下,花園裏的花更加芬芳,林藝和景禾到這裏的時候,長椅上已經有不少人。
兩人找了個相對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景禾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這個地方不錯,咱們應該早點過來的,那個宴會真是無聊極了。”
恰在這時,花叢中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林藝眉頭微皺。
那刺耳的聲音不斷往她耳朵裏鑽,似乎恨不得将她的耳膜穿透,林藝痛呼一聲,捂着耳朵。
“小藝,怎麽了?”
察覺到林藝的異樣,景禾頓時關切的問。
那些附近的人聽到林藝的痛呼聲,紛紛以疑惑的這邊看了過來。
“小藝,你怎麽了?”景禾扶着林藝。
那個聲音忽然戛然而止,林藝松開了捂着耳朵的手,緩緩擡起頭來,隻是短短一瞬間的事情,她卻感覺似乎過了一年。
“你有沒有聽到一個聲音?”
“什麽聲音?”景禾疑惑的問。
林藝眼睛中滿是血絲,她緊緊抓着景禾的胳膊,“你沒有聽到那個聲音嗎?那個聲音這麽強烈。”
“我,沒有啊。”
景禾見林藝這副模樣,焦急不已,“小藝,你究竟怎麽了啊?你現在臉色很不好,要不然我們先走吧。”
就在那一瞬間,林藝臉色慘白,面色差到極緻,仿佛遭受了嚴重的打擊。
“你真的沒有聽到那個聲音?”
“你究竟怎麽了啊,别吓我,我膽子小。”
林藝揉着耳朵,精神有些恍惚,“我剛剛聽到一個非常刺耳的聲音,這個聲音差點刺穿我的耳膜。”
“但是你們似乎都沒有聽到這個聲音……”
“難道是你聽錯了?還是産生幻覺了?爲什麽會這樣啊。”
景禾急不可耐,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看林藝這個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可她真的什麽都沒有聽到。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
林藝站起身來,剛一起身,便感覺一陣頭暈眼花,兩條腿有些發軟,差點摔倒在地,還好景禾及時扶住她。
“真是奇怪,這個聲音又沒有了。”
林藝揉揉太陽穴,剛才那腦袋炸裂的感覺太過痛苦,她需要一點時間緩緩。
可是,那花叢之中爲什麽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呢?
林藝實在想不通,自己這究竟是怎麽了。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終于讓自己的身體站穩了一些,可是那眩暈感還是沒有褪去。
“小藝,我有什麽可以幫上你的嗎?”
林藝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搖了搖頭,“不用了,這事情我也沒有弄清楚,你幫不了我什麽、”
“可是你現在的樣子……很不好。”
此時的林藝面容失色,就連唇瓣也慘白的和臉是一個顔色,這虛弱的樣子似乎隻是一瞬間便出現,這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我真的沒事。”
林藝擺擺手,“大概是我真的産生幻覺了。”
她後怕的看了一眼那花叢,有些後悸的道,“我們走吧,”
“嗯,好,走吧。”
離開了那個花叢,林藝身上漸漸恢複了力氣,她後怕的回頭看了一眼。
“那個……你是不是對花粉過敏?”景禾遲疑着問。
“過敏?過敏是我這個反應?”林藝一愣。
景禾實在是煩躁不已,“算了,我們去醫院看看情況吧,給你做一個全身檢察。”
“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景禾不滿道,“你清楚什麽啊,剛剛那一下真是吓到我了,你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忽然耳鳴了一下,也不知道爲什麽,大概是我這段時間太累了。”
這樣敷衍的語氣讓景禾頓時闆下臉來,“不行,我得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去醫院?不,不用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林藝搖搖頭,正欲開口說話,忽然,那耳鳴的感覺再次襲來,毫無預兆,仿佛有千萬個聲音不斷往她耳朵裏鑽,簡直痛不欲生。
“嘶……”
林藝捂着腦袋倒吸一口冷氣,腳底下一軟,靠在了景禾身上。
“怎麽?還是很不舒服嗎?走,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說着,景禾半摟着林藝往前走去,林藝隻覺眼前一黑,仿佛失明一般,眼前的燈光全部被黑暗吞噬。
她此刻已經無法思考,隻剩下那撕裂頭顱的痛苦。
“啊……”
她不由得還是痛呼出聲,景禾見狀,趕緊将她扶到了一邊的長椅上坐下,急得抓耳撓腮,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我,我該做些什麽才能減輕你的痛苦啊?”
她焦急的抓着頭發,見林藝那痛苦的已經扭曲的臉,趕緊幫她輕輕揉着太陽穴。
景禾能夠感覺到林藝渾身繃得緊緊的,似乎箭在弦上,随時都可能崩潰。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呢?究竟怎麽了啊?一點預兆都沒有。”
景禾不知道做些什麽,隻能幫林藝按摩着太陽穴,過了幾分鍾,林藝長長舒了一口氣,那緊繃着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
看來,林藝已經抵擋過了這股痛苦。
“小藝,怎麽樣了?現在好多了沒有?”
林藝睜開眼睛,眼中的紅血絲更多了,這讓她的眼睛看上去分外疲倦,“我好多了,那個聲音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