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林藝愣了愣,卻發現陸琛盯着自己的腳看,遲疑道,“我這腿……”
“他們既然能夠強迫你演戲,這樣的侮辱我自然不會放任,他們既然邀請我們,那我們也不會辜負他們這一番好意。”
陸琛說的這樣大義凜然,真是讓林藝……感動啊。
“今天在商場發生的這件事情,恐怕已經讓黎肅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現在,大家都知道我被炮灰了。”
雖然林藝早就知道自己在這件事當中是個炮灰,可還是難免憤怒啊。
配合演戲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一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強迫她上場,反倒被别人免費看了一場好戲。
真……憋屈。
不是一點的憋屈啊。
“這一招,黎肅的确漂亮,但是,既然是他們挑釁再先,我們自然不甘落後。”
“嗯,有道理,你說的對。”林藝非常贊同。
“那我們應該怎麽報複回去?”
“這件事情我來安排,你這兩天專心養傷就行。”
陸琛将醫療包放回原地,查看了一下林藝的扭傷處,那淤青雖然已經消散,但是,還是有些紅腫的。
林藝也懶得動腦子,幹脆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對了,我去了一趟孤兒院,那個冒牌貨海龍曾經調查過幾個孩子。”
聞言,陸琛頓時肅穆,“他調查的是什麽樣的孩子?”
林藝蹙眉想了想,“總共有六個孩子,等等,我把資料拍照片了,拿給你看看。”
她拿出手機,在裏面翻出一些照片遞給陸琛,“瞧吧,這些都是我拍的照片。”
陸琛接過手機一張張翻看起來。
“雖然不知道那個冒牌貨找這些孩子有什麽用,但是,我覺得還是需要告訴你一聲,畢竟這事關重要。”
陸琛翻看着照片,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林藝心頭一凜,緊張的問,“怎麽樣?這些孩子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
查看許久,陸琛這才開口,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這些孩子和這個阻止有些關系。”
“什麽?這麽小的孩子和組織有關系?”
陸琛面色沉沉,“隻是我的猜測,我找人調查一下,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林藝的傷養了不出三天便已經完全好了,等到了黎沁婚期的時候,她腳腕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婚宴是在晚上舉行,林藝和陸琛提前來到會場不遠處的一家餐廳和景禾易年彙合。
兩人過去的時候景禾和易年已經找了位置坐着等他們。
陸琛走了過去,易年站起身來,“我有些事情,先離開一下。”他俯身在景禾側臉上親了一下,這才離開。
兩個男人神神秘秘的樣子讓景禾不由得撇嘴,“他們兩個大老爺們有什麽好說的,真是的……”
“或許,今天宴會上有什麽安排吧。”
林藝随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宴會上咱們兩個作伴就行。”
“人家兩個大男人也沒想着帶着咱們一起玩啊,看來,隻能我們兩個作伴了,真是可憐呐。”
林藝挑挑眉,笑道,“可憐?你别耍寶了。”
似是想到了什麽,林藝頓時肅穆,“到了宴會上的時候,咱們得小心一些,不該吃的别吃,不該喝的别喝。”
景禾懶洋洋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千萬,一定得小心點,那黎沁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怕牽連到你。”
“這又有什麽。”景禾身子微微前傾,眼中閃爍着光澤,“到時候,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還有些小期待。”
“這又有什麽好期待的。”
林藝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那人出手狠辣,你應該擔心擔心自己的安危。”
“你敢說你不期待?”景禾将一盤薯條推到林藝手邊,“你要是不期待,這麽危險的宴會也會來參加?”
“他們爲了對付我,手段層出不群,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還不如用正面來應對他們。”
林藝也是被逼無奈,陸琛那個藏在暗處的對手已經很危險,若是黎家兄妹還來插一手,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栽倒。
“我知道現在還沒弄清楚,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
景禾目光落在距離兩人有些距離的另一方桌子上,陸琛和易年正在談論什麽。
“黎家原本可是這裏的地頭蛇,現在地頭蛇地位已經搖搖欲墜,這兄妹兩個,不好好經營公司,還來找你麻煩。”
“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林藝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似乎對他們而言并沒有造成什麽樣的損害。”
曾經黎沁的确對她做過那麽多的事情,但是,這麽長時間以來,黎沁已經得到了懲罰。
林藝對黎沁的報複心理已經少了很多,隻是,黎沁似乎對她的仇恨心理越來越深,一直到了現在無法抹平的地步。
“黎沁對我恨之入骨,我原本隻想防禦,不過,現在看來,隻是防禦并沒有用處。”
“對啊,就是要有這樣的心理!”
景禾對林藝的想法非常認同,她連連點頭。
“咱們總不能一直被人當成靶子打,最需要的是,學會反擊!”
林藝既然已經決定反擊,自然不會手下留情,這次參加婚禮,也算是給了黎沁和黎肅态度。
很快,到了參加宴會的時候。
宴會現場非常豪華,這種西式婚禮的布置現場可以從細節處看出,黎家對這場婚宴的重視程度。
林藝和景禾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林藝擡頭看了一眼前方的高台,此時,牧師已經就位,開始說起了詞。
“這個婚禮是黎沁和一個叫做喬河的男人的嗎?黎沁都那樣了……還有臉舉辦這麽大的婚禮?”
不遠處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林藝循聲看去,那邊,幾個貴女正坐在一起聊天。
“人家臉皮厚可以當做那件事情完全沒發生,有什麽辦法?”
身穿紅裙的貴女攤攤手,眼睛裏閃爍着八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