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據說涉及到黎家的一些辛密。”景禾将嘴裏的葡萄皮吐出來。
“黎家的事情你應該問問陸琛,他比我清楚多了。”
林藝搖搖頭,“算了,我對黎家的事情并不感興趣,隻是好奇而已,和他們兄妹兩個淪落到這種地步,也隻是他們自作自受罷了。”
當初宴會那件事情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說是那倆人自作自受,這絕對是沒錯的。
黎沁的婚宴是在這周的周末,還有兩天時間,而在這期間林藝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當初那個冒充海龍的人去了那家孤兒院,而他去那家孤兒院的目的是什麽?
林藝至今還沒有弄清楚。
那個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某個地方,一旦他出現定然會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藝很想弄清楚這件事情,若是不弄清楚那懸在她和陸琛頭頂上的刀子邊無法移開。
就在她準備聯系孤兒院院長,去了解當時情況的時候,卻接到了海龍打過來的電話。
“林藝,我今天就要走了,能不能一起吃頓飯?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見面的機會,我要送給你一個道謝的禮物,有時間嗎?”
海龍的聲音已經不再像前段時間那樣有氣無力,整個人聽上去精神多了。
林藝看了一眼身旁的景禾,“好,我有時間,我們約個地點待會兒見面。”
景禾就站在林藝身邊,自然能夠聽到電話那邊海龍的聲音。
電話還沒挂掉,她有些不滿的撇撇嘴,“明明我也有功勞的好不好?你怎麽不謝謝我呢?”
電話那邊的海龍乍一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愣了愣,“請問您是……”
景禾自來熟地道,“我就是那天和你一起救出去的,你說我有沒有功勞?”
海龍的聲音有些低,大概是不好意思了,“真是抱歉,我也會給您帶一份禮物的。”
“别總是您啊您啊的,我又不是你的長輩,有必要這麽尊敬嗎?”
林藝嗔怒看了景禾一眼,“好了,你也别逗他了,還是個小孩子呢。”
這海龍也隻是二十出頭,比兩人的年紀都小。
景禾聳聳肩,“好吧,不逗他了。”
幾人約好了在一個餐廳見面,海龍來的比較快,兩人剛剛到地方,海龍便也已經趕了過來。
此時的海龍簡直可以用煥然一新來形容。
他身上穿着那極具代表性的古風長袍,整個人精神奕奕。
雖然還是短發,那細碎的短發卻顯得非常自然。
這樣的裝扮再加上他那因爲折磨而顯得慘白的臉色,猶如從二次元穿越過來的角色。
即使他那張臉并不算非常俊美,可卻也奪人眼球。
景禾捂着嘴驚歎一聲,“我的天海龍,你居然還會有這麽帥的時候。”
海龍摸了摸自己那細碎的短發,有些不大自在,“隻是可惜了我那留了一年的長發。”
他之前那頭長發,很長時間沒有經過打理,已經糾纏在一起,就連梳子都梳不開,隻能忍痛剪掉。
“你現在這個樣子剛剛好。”
現在的海龍才是真正的海龍,他的眉宇之間并沒有之前那個冒牌貨的戾氣與陰郁。
林藝眼睛微亮,“怪不得我總覺得那個冒牌貨身上有一些讓我很不舒服的地方,原來在氣質上啊。”
聽到林藝的話,海龍微微詫異,“什麽冒牌貨?”
景禾更加詫異,“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麽?”
林藝趕緊打斷這個話題,“沒有什麽,這件事情都過去了,你不必知道。”
海龍張張嘴唇,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林藝打斷,“好了,别說這些話了,你幾點走?”
“下午四點的飛機。”海龍本就不是計較的性格,既然林藝不想多說,他也便不再多問。
的确,不管當初發生了什麽,現在他還活的好好的,不是嗎?
三人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景禾已經迫不及待詢問海龍一些關于他的身世的敏感話題。
也多虧了海龍本就不是計較的性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景禾這些話題已經有些出格。
景禾發問的時候卻還是認認真真的回答。
問了一些無痛大雅的問題之後,景禾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你是不是很早就辍學了?”
海龍點完菜,将菜單遞給服務員,回答道,“那個時候家裏有些困難,我幹脆不讀書了。”
“你那麽小就不讀書了,現在居然還有這麽大的成就,真是太厲害了。”
聽到這誇贊聲海龍臉紅了,“大概是我從小就有天分,而且我用了将近十年的時間在外流浪,我去過很多個國家。”
十年?
景禾眼睛一亮,現在的她對這個時間點非常敏感。
在調查結果中,海龍的确失蹤了十年時間,在知道之前的海龍是個冒牌貨之後,推翻了她所有的假設。
“十年時間你去了什麽地方?”
“很多很多地方,幾乎踏足了整個美洲和澳洲,後來遇到了老師,之後,我就一直在倫敦。”
景禾這才了然的點點頭,怪不得資料裏沒有查出來,原來是因爲海龍那十年時間真的什麽都沒做。
不是對方隐藏太深,而是自己陰謀論了。
“你那十年時間一直沒有上過學嗎?”
“沒有,有老師,不用每天上課,隻需要在考試的時候去學校參加考試就行,我可以自學,沒問題的。”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别人家的孩子啊……”
景禾實在好奇,“你小時候經曆了那些事情,難道都對你沒有造成什麽影響嗎?”
海龍更加疑惑的看向景禾,“你好像很了解我小時候的事情似的。”
“沒,沒有啊,我隻是純粹的好奇而已,我在網上調查了你的資料,你小時候似乎并不幸福……”
海龍對這件事并沒有避諱,隻是笑着道,“也沒有,小時候的事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對我影響很大的就是我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