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隻是站在門口寒暄兩句,便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警衛長也似乎察覺到有什麽不妥,便道,“兩位請進來吧。”
走進去之後,發現警察局衆人的精神面貌似乎都和之前截然不同。
“看來,最近大家夥休息的都很好。”陸琛似是無意間提起這件事。
警衛長眼睛微閃,“哈哈,那是當然,現在吃好喝好,自然休息的好。”
林藝眉頭微皺,總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卻又說不上來什麽地方不對。
到了辦公室之後,林藝眉頭更加緊皺,這個辦公室……非常新,家具,器械什麽的,全都是新的。
“看來,田警官真的是已經物盡其用了啊,這電腦可是好東西。”
田衛國笑着道,“我需要一個高配置的電腦,這是我所能買的最高配置的電腦了,畢竟,我可是這裏的核心。”
陸琛點點頭,幫林藝拉了個凳子,“田警官,我這次來爲了什麽你也應該清楚,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這案子這段時間來你們究竟有沒有在調查?”
“哈哈……”田衛國叫人進來給兩人泡了茶,那人離開之後,他才道,“案子當然是還在調查的,但是……”
他忽然壓低了聲音,“這樣吧, 咱們假設,陸琛先生不是兇手,你總得提供你不是兇手的證據吧。”
“不然的話,陸琛先生就是頭号嫌疑對象,那邊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是兇手,而你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不是兇手。”
“現在,嫌疑犯隻有你一個人,這件案子也就隻能這樣懸着。”
田衛國撓撓後腦勺,有些煩躁。
“這種情況我們警局見得多了,三年前的案子現在還沒破的也不是沒有,但是,陸先生,腦門上頂這個嫌疑犯三個字可不好受啊。”
“我知道。”
陸琛微微颔首,“這不是你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咳咳……”田衛國幹咳一聲,“你也知道,我們這裏其實也有很多難處,你的事情,可不歸我們管。”
“那歸誰管?”
“上面來了一個偵探組,當初,調查到陸先生頭上來,這都是她們的功勞,我們也都比較偏向于息事甯人,可是人家不幹啊。”
林藝眉頭微皺,“那個偵探組現在還在嗎?我們過去見見。”
“不,現在不在。”
田衛國搖搖頭,“他們自從來了之後就不能安生,有些時候,每天忙得不可開交,顯得我們警察有多無能似的。”
從田衛國言語中來看,他似乎對這個偵探組并不感冒。
恰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很快,田衛國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撞開,一個人影朝陸琛撲了過去。
陸琛反應夠快,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幾步,躲過了這人。
這才看清,撲進來的是一個身穿破爛衣服的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我的可憐的兒子啊,你怎麽就這麽去了,留下我這個老婆子可怎麽辦啊?”
這女人一撲不中,幹脆順勢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兩手一拍大腿,揚聲大叫起來,“哇啊啊!我可憐的兒啊,幹脆讓我這個老婆隻陪你一起去了算了,我一個人可怎麽活。”
“那個殺千刀的兇手啊,你怎麽不去死啊!”
“我可憐的孩子,嗚嗚……怎麽辦?我以後可怎麽辦啊?”
“你就是兇手,你就是兇手,快點賠我兒子!你賠我兒子啊……”
女人看向陸琛,那怨恨的眼神似乎要将陸琛看穿。
林藝和陸琛對視一眼,兩人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
這件事情很明顯有人在暗箱操作。
林藝和陸琛剛剛進警察局,就有人通知了這個女人前來鬧事,想要将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
陸琛冷冷的看着女人,那冰冷的語氣讓女人一時間忘記了嚎叫。
“這麽确定,你兒子就是我殺的?”
女人愣了愣,面上涕泗橫流,看上去有些惡心,“對,我兒子就是你殺的,絕對沒錯!”
“呵呵……”
陸琛冷笑一聲,“是誰指使你來的?給了你多少錢?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這樣愚蠢的行爲會造成多麽眼中的後果?”
女人眼神閃爍,她擦了一把眼淚,揚聲道,“警察大兄弟們,你們瞧見了沒有,這個兇手居然喪心病狂到威脅我這個死者家屬。”
“說不定他還會再殺人,你們趕緊抓他,抓他!”
“行了行了。”
田衛國有些不耐煩的招招手,“劉嬸,你這三天一小鬧,兩天一大鬧,這樣對我們警察局影響很不好。”
“誰讓你們不懲治惡霸,我不管,今天我要是見不到結果,你們就别想讓我離開!”
劉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絕不離開的架勢。
那站在門口的幾個警察都有些頭疼,這個劉嬸三天兩頭來警局鬧事,趕也趕不走,也不能動她,真是憋屈極了。
林藝蹙眉道,“你說陸琛是兇手,那麽請問有什麽證據嗎?”
“證據是警察局應該找的東西,我隻知道,這個陸琛就是兇手,我不管,我隻想警察局給我一個結果,現在就把陸琛關進監獄。”
這就有些死皮賴臉了。
林藝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麽,陸琛那陰冷的聲音卻陡然響起,“你怎麽知道我是陸琛?”
聞言,劉嬸眼底閃過一抹緊張,卻被她那撒潑打诨的聲音遮掩。
“咋還能不知道呢?我見過你的照片。”
“哦?你在哪裏見到過我的照片?警察局這邊還留着我的照片嗎?”
田衛國搖搖頭,“沒有啊,警察局這邊留你照片做什麽?”
“所以,你是怎麽知道我就是陸琛的?這位……劉嬸,你是不是也得給我一個解釋?”
劉嬸心中更加慌亂,揚聲便道,“你要什麽解釋,要什麽解釋!我要的解釋你們還沒給我呢,我兒子就這樣不明不白死了,我找誰要解釋去。”
“你們警察局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