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保镖将已經爛成一灘泥一樣的女人扔了過來。
易年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還是不願意說嗎?”
此時,女人臉上的那層僞裝已經被保镖用水潑得花了,露出了裏面那張平淡無奇得臉。
看着這張臉,林藝感覺有些熟悉。
不,陌生又熟悉,這張臉非常平凡,還是過目就忘的那種。
似乎這段時間見過的這類人都是這樣,長着一張平淡無奇得臉,可做出來的事情卻讓人無法用平常人的眼光來看待。
難不成真的有什麽組織來培養這些人?
這種事情若是遇見一兩個,或許還能說是巧合,可是,一件件的事情擠在一起,無論如何也不能無以爲是巧合了。
“殺手。”
陸琛淡淡的突出這兩個字,林藝緊緊盯着女人的臉。
“噗!”
女人張張嘴似乎想要說話,可是一張口便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她的表情有些扭曲,或許是因爲太過疼痛。
易年的表情尤爲難看,他面容冰冷,“現在,說不說?”
“我不知道。”
終于,女人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簡短的四個字似乎用盡了女人所有的力氣,她艱難地樣子卻并沒有讓在場的人生出恻隐之心。
此時景禾還危在旦夕,誰也不知道她被誰抓走了,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
“不知道?”
易年渾身戾氣四溢,上前擒住了女人的下巴,他手上用力,幾乎要捏碎女人的下骸。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負責僞裝而已,其他的事情不歸我管。”
女人害怕了,趕緊解釋。
在面對此時的易年的時候,她深深感覺到了自己生命的威脅。
她第一次這麽畏懼一個男人。
“那麽,你告訴我,是誰負責的?”
“我不知道。”
還是這四個字,易年眼睛中多了些許猩紅,他手上用力,将女人直接甩了出去。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讓你嘗嘗我的手段,面色你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景禾大手一揮,保镖便在女人的身上揉捏起來,他的手所到之處傳來陣陣骨頭碎裂的聲音。
咔嚓!咔嚓!
這聲音猶如催命符咒一般,女人痛得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她癱軟在地上渾身被汗水浸濕,隻需要從表情都能看出來,她究竟在承擔着多麽大的痛苦。
“說不說?”
女人嘶啞的聲音響起,“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我需要僞裝成什麽樣子,那個人的生活習慣,行爲方式。”
“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易年坐在沙發上,猶如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渾身煞氣淩人。
林藝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易年,心中不由的震驚。
易年這樣好脾氣的人就近憤怒到什麽程度才能到這種地步,或許,他對景禾的在意已經遠遠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真的不知道。”
女人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就算你們殺了我,我還是不知道,與其這樣,還不如你們自己動手去找人,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易年看向林藝,林藝搖搖頭,“人還沒有找到,我們或許可以從海龍身上下手。”
“那人已經被抓過來了,趕緊審問吧。”
陸琛的聲音響了起來,林藝扭頭看他,“警察盯上你了。”
“我知道。”
“可能過不了多久警察就找上門來了,你現在這樣動手真的很不理智。”
陸琛搖搖頭,“警察過來發現來不了什麽。”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易年揮揮手讓人将這女人帶下去,順便将客廳裏面的血迹清理幹淨。
等做完這一切之後,保镖這才過去開門,然而,站在門外的并不是警察,而是被打暈的海龍。
那幾個保镖将海龍扔了進來,将海龍綁在凳子上,一杯水将他潑醒。
林藝譏諷的笑着,“海龍,這一覺睡得不錯嘛,現在清醒了沒有?”
海龍很快弄清楚現在自己所處的情況,可他并沒有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來,反倒是鎮定過頭了。
這樣淡定的樣子,肯定有什麽不對勁。
悠悠轉醒的海龍看到面前的幾人,忽然露出怪異的笑容,“我知道你們抓我過來是爲了什麽。”
“人在哪裏。”
易年也沒有廢話,開門見山直接問人。
“那個小妮子,居然偷偷跟蹤我,要不是我偶然間看到,還真不知道這女人能跟蹤我這麽長時間,人我已經殺了。”
“打!”
易年二話不說,直接下令。
海龍一句話還沒說完就這樣遭到了一頓暴打,他也沒想到易年會這樣的雷厲風行,直接二話不說就上來打。
林藝聽着那邊拳腳落在骨肉上的聲音,隻覺得非常解氣。
她早就想這樣做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一個機會,現在,易年終于幫她做到了。
“怎麽?說不說?”
一頓暴打下來,海龍已經被揍成了豬頭,半邊臉高高鼓起,看上去頗有些可笑。
“你……”
海龍這個字剛剛落下,又迎來一頓暴打。
面對這個男人,那些保镖真的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留,揍到他懷疑人生。
易年将滿腔怒火全都撒在了這個男人身上,海龍那油光滿面的臉現在變得更加醜陋可怖,像是一個浮腫了的豬頭。
“現在,告訴我,人在哪裏。”
“呸!”海龍一口血吐在地上,那血沫之中似乎還夾雜着幾顆牙齒。
“有本事你們自己查去啊,找我有什麽用,難不成你們覺得我還會現在就把人給你們變出來不成?呵呵,真是太可笑了。”
林藝面容冷肅,“去,查,景禾絕對在海龍的房子裏,找到一切又可能存在的暗道機關,或許,他家裏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密室之類的。”
聽着林藝的話,海龍眼底閃過一抹殺意,轉瞬即逝,他揚聲笑道,“哈哈,你們去查吧,要是能查到什麽,我跟你姓!”